回到家的时候,白络金的工作室还亮着灯,这个工作狂,伤成这样了还在拼命。她走进工作室,白络金回头看她,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真丝睡衣,头发刚吹干的样子,丝丝轻飘,那幽深的眸子甚是迷人:“回来了?”
“嗯,你还没休息吗?”
“快了。”白络金沉沉地回答。
“我先去洗个澡,你也早些休息。”
“好”。听白络金回答,廖心雨退出房间,她确实有些累了,头还有些痛,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房间里白络金盯着屏幕和他的助手简休聊着视频:“金少,就是这几个外国佬,后面被廖冰教训了一顿,不过看他们还不服气,在找俱乐部总管打听廖冰的事。”
“真是不知道死活的外国佬,盯着他们的动向,查查是那个社团或者集团给他们买单,立刻给我好好处理。”
“明白!”简休回答。
“你说小雨是被谁带走的?”白络金盯着屏幕,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一个戴面具的男人,那人身手不错,但此人不在我们认识的人里,应该是新人。”
“稍后把那段视频发给我看看。”
“好的,弄好我发到你的邮箱里。”
“没事了,你休息吧。”白络金处理完后面的事,关了电脑,起身走回卧室。
卧室里灯熄灭了,廖心雨睡在床上,呼吸声均匀应该睡着了。白络金轻身躺在她身边,轻轻揽她入怀中,头埋在他的肩怀里,感受着她的气息。廖心雨感觉有人把她抱在怀里,但四肢发软,她没有拒绝反而觉得怀里很安全,她卷起身躯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面。
梦里五年前,帮派里遭人追杀,帮会里的人死的死,伤的伤,乱成一团。廖天华也被反黑组揖拿,被叛入狱,所有家产被没收,廖冰也遭人追杀下落不明,廖心雨无家可归暂时住在陆曼沙家里。当时社会动荡,只要牵扯黑帮势力者一同入狱,廖心雨无疑躲在哪里也会给旁人受到牵连,而陆家当时在社会上并没有多大威望,恐其陆家受到牵连,廖心雨不愿呆在陆家,但陆曼沙死活不准她离开,大不了陪她一起被抓。
花乐博帮着廖心雨打听狱中父亲的消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是找人带了话,希望在狱中不要受到虐待,想申请见一面都不允许,说是重犯不予探视。谁知事情才过了两天,花氏企业就被停业调查,说是可能与黑帮勾结要立案调查。为此,花路明大发雷霆把花乐博拘禁在家,不许出门,断绝外界一切联系。光城一片混乱,稍微想帮廖家申诉的人都被拘留,人心恍恍无人敢多做言语。
陆家更是闭门不出,怕被引人非议,廖心雨起食难安,找人无门,出门无路。可是没过两天,狱中又传出廖天华重伤入院的消息。廖心雨和陆曼沙赶到医院,可是警察不让探视,任凭她们如何相求都不得踏入医院半步。廖心雨蹲在路边哭成泪人,不管父亲做过多少坏事,但从小到大父亲都是最疼爱她的,现在父亲重伤入院,她连看他的能力都没有。
后面白络威赶到医院,动用关系终于答应可以给她在病房门外看视,但不得接近病床,不得与病人交谈。廖心雨只是在病房的窗外看到父亲奄奄一息躺在床上,脸上、胳膊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看上去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她忍不住泪如雨下。旁边的陆曼沙和白络威想上前安慰,但言语已经不能安抚她的内心了。
“金少不知道小雨的事吗?”陆曼沙有些奇怪,发生这么大的事,难道白络金就这样不闻不问吗?他那么爱廖心雨,怎么都不出来帮帮她,虽然当年廖心雨对他说了些狠话,但他始终放不下她,还派人暗中保护她。
“络金在加拿大开发一个新项目,父亲让他着手处理,一定要把项目拿下,已经去了快有一个月了。”白络威神情微冷,发生这种事情,他有心却无力。
“他不是派人暗中保护小雨吗?他们没有向他汇报吗?”
“他派的人是保护小雨安全,不是监视她,在廖心雨没有危险的时候,他们是不会向他禀报的。再说......再说这个事情父亲下过命令,不允许传到金少那里。”
“那你呢?你......你也不能?”陆曼沙有些绝望地看着他。
“络金那边是新开发的科研项目,有很多跨国公司都在参与,竞争很激烈,其中的筹错关系也很复杂,不容有失,我.....我也正在想办法。”白络威回答的有些牵强。他确实没有打算把这件事告诉白络金,如果他知道的话,肯定会不顾一切回来,那边的项目会功亏一篑,而这边白氏集团也会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他权衡过利弊,在确保廖心雨没有出事的情况下,他暂时不会告诉他这一切,而且父亲的人也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真是个左右逢圆的好商人啊,为了利益连朋友的死活都可以不管。不过也是,管这种事得付出多大的代价,花乐博就是最好的例子。”陆曼沙又恨又气,虽然白络威的顾忌是对的,但做为唯一能帮她们的朋友,做出这种决定,她还是心寒的。白络金是她们唯一的希望,如果他都不帮忙,世上恐怕再无人能救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