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抛弃只因为父母重男轻女

老爷子今年七十岁虽说不再年轻，可年轻时是参过军的解放以后到了县上的财政局当会计。一手算盘打得精通身体也硬朗，五十岁上头有了最小的儿子。都说老来得子必定宠爱非常正是应了这句话，老两口对孙老三一直溺爱得很，对于自己这个和大孙女一起出生的孩子，孙老爷子很是头疼文不成武不就不如老大稳重踏实，不如老二脑子聪明灵活。还是出了名的怕老婆，每每闹腾起来家里乌烟瘴气。“你今天又发的哪门子的疯，我告诉你你娘心脏不好你要是把她气出病来，今天你就仔细你的皮。”说完从洗的破旧发白的中山装里面掏出烟锅子一口一口蹲在厨房台阶边咂吧咂吧抽了起来。这小子这样子这日子还过得起来吗？哪有这样当爹当妈的，把一孩子往死里整丢尽了自己这张脸。回回自己那群老伙计都调侃要是自家养不起一小姑娘，不如送给他们养，反正他们稀罕自家这个娇气包孙女，这孩子虽说娇气了点性子脾气和自己老妻一模一样，就连模样也长得相似。每每看着小丫头拿着软嫩嫩的小爪子扒拉自己胡子，孙老爷子心里一阵心疼这孩子就是爱哭了点，其他的可一点毛病没有。懂事的很也不知道自己这蠢儿子和媳妇是怎么想的，要被这两孽障气的老毛病要犯了。“爷爷，吃饭啦。奶奶今天做的红豆饭哦可甜可好吃了。”“是吗？阿咪吃没吃没吃的话和爷爷一起。”孙老爷子拿起烟袋敲了敲烟锅子里的烟渣子，起身拉着自家孙女的手摸了摸小姑娘细软的头发。对于自家孩子跑来不和自己亲爹妈打招呼的行为已经没什么好在意的。当爹当妈当得和这二人一样还真是少见，为了个臭算命的说的几句废话硬要把孩子折腾掉，小丫头脾气上来不理会这两个人可见也是个有脾气的孩子。对于自己爷爷奶奶叫自己阿咪这个小名，我心里一阵尴尬那时候因为太喜欢哭了，每次有事哭完哼哼唧唧，爷爷有时候回来笑着哄我既然这么喜欢哼唧和个猫崽子似的，那就取个小名叫阿咪算了。我大姐叫阿灰二姐叫阿响，大姐听奶奶讲牙长的不好像老鼠牙，因老鼠长得是灰色就叫阿灰，二姐脾气暴躁一点就炸就叫阿响，那时候知道以后没笑死我，我奶奶还真不是一般的老太太，难怪三个儿媳妇都不敢在我爷爷奶奶面前放肆。“爹，这死丫头你要管管了，自己都多大了还使唤爱芬。没个小孩子的样子。”听到这个话我一口羊奶没喷出来，亲爹哎为你的敢于直言点赞一会，不过这点赞能保持多久那女儿就不能保证了。毕竟自家奶奶这会儿听到了，嘿嘿老爹闺女不是故意看你被骂的惨样的，实在是你说话爱踩铁板啊。来了！咣当一声听着小厨房瓷盆摔打的响声，孙老太太提着舀饭勺子就出来了。“我把你个没出息的货，怎么着嫌你闺女使唤她妈，是你媳妇你就心疼了？那你让你娘我给你大冬天洗衣服也没见你心疼心疼我，你使唤的了你娘你家闺女让自己妈给自己喂口吃的就错了？别怪你娘我没提醒你我可是整整被你使唤了二十五年呢，眼下有媳妇伺候了忘了你娘我让你使唤那么多年了！吃老娘的房子老娘给你盖好媳妇给你娶进门，还要照顾你亲闺女，怎么你说这话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哪个当爹当妈的不是被孩子使唤，你是我最小的儿子，你哥哥姐姐都比你大了十几岁，老大家的阿灰和你一年生的，你要天上的星6星恨不得把月亮给你摘下来，现在说当妈的照顾孩子成使唤你媳妇了。你个混不吝的说不明白老娘跟你没完！”“娘！你讲讲道理好不好？这能是两码事吗，这死丫头她妈怀她的时候就找过先生算了，您儿子会被这丫头克死的，我可是你亲儿子，你就忍心爱芬肚子里的孩子出事？去检查说是个男孩，将来我就指着爱芬肚子的孩子给我养老呢！娘!你起来我今天要好好教训这死丫头一顿。”孙老三边说边挽起袖子准备动手，可动作还是有点底气不足，打小他就怕他爹平时闹腾他爹并不会管太多，毕竟当爹的管教孩子谁也没话说啊。方圆百里几个村也不是没有人家拿孩子出气的，有时候家里的活干的太累小孩子又调皮又不是没挨过打。因此孙老爷子往常看自己儿子名为教育实为撒气的打孩子也没过多阻止，父母教育孩子他也不好过多说什么。想到这里孙老三仿佛有了底气，准备从自家老娘怀里把已经吓得缩成一团的孩子揪出来，哼！死丫头也知道怕！“孙成书！你给老子滚一边去，今天你要是敢在这里闹我就叫老二跟你大姐夫过来收拾你。”孙老爷子原本也不想阻止，可看着老妻怀里吓得抖成一团的孩子，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好歹虎毒还不食子呢，这自己小儿子两口子怎么就这么不待见自个儿闺女，不见面还好一见面非打即骂。这丫头已经慢慢长大了，在这么由着儿子媳妇胡闹也不是办法。看来得叫老大老二过来一趟，不行就按自己想的这么办吧，好歹孩子投生到他孙家也是和他们的缘分。总要趁着自己和老婆子还在给这孩子留条活路吧，造孽了生了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出来真是要气死他。“阿咪，你去你两个婶娘家喊一下你两个伯伯。让她们一起和你伯伯来咱家，就说爷爷有事和她们商量。叫他们马上过来。”“爷爷，要是婶娘问起商量什么我怎么说？”“就说你不知道，让他们过来就知道了。”看来今天和自己这对奇葩父母没得善了，就是不知道二婶还会不会想前世那样收留她。上辈子自己父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二婶一家看不下去，就和自己父母商量收养了她。呵呵说起这事村里不知多少人把这事当个茶前饭后的谈资，更有好事的乱传谣言说自己是本就是孙老二家的孩子，更有甚者说自己亲妈给自己爹戴了绿帽子，不然结婚三年以后才有了这么一个闺女，谁家不是有了孩子以后如珠如宝的疼着，自己这二位亲爹妈对自己比后爹后娘还要苛刻。思索间到了大伯娘家的门口，孙家三兄弟虽然都和父母不住在一起，可房子离得都不远，穿过巷子就到，近倒是挺近可毕竟现在是小孩子腿短，也是走的挺费劲的。“大娘，我爷爷喊你们过去呢。”“呦。文文来啦，吃没吃饭大娘给你盛饭你吃点？”说是这样说着可看着大伯娘一点也没有想动手的样子，明显这就是个客套话。“不了，大娘，我爷爷说让你和大伯尽快过来。”“文丫头知不知道你爷爷喊我们过去有啥事？”“大娘文文不知道，爷爷说你们去了就知道了。”就知道大伯娘会问就是知道也不可能告诉她，就她和自己那位亲妈平时那亲热劲，说了要是让她现在就知道肯定肚子里想招数呢。“那好你先过去，我和你大伯吃完饭再过去。”这丫头也太精明了点难怪爱芬不喜欢，这和自己那婆婆分明就是一个鼻孔里面出气，不能说的话怎么问都问不出来。想来最近也没什么要紧事，也不知道自己公婆叫他们过去干什么，不过他们也去的话老爷子打发这小丫头来叫，老二家应该也去。想到这里孙老大家的心里的忐忑放下了，不是她怕自己公公婆婆，实在是自己早年和婆婆闹得有点僵，也是分家他们几个儿子分出去以后她每天提心吊胆的日子才算结束。当初自己生女儿的时候婆婆也怀孕了，仗着自己怀的是老孙家头一个孙子，就和婆婆叫板没成想自家公爹眼里根本不揉沙子，直接把他们和老二家分了出去。为此公爹还喊了自己娘家人过来，当面让自己娘家哥哥嫂嫂下不来台。当儿媳妇的成天对公公婆婆两人夫妻房里的事指手画脚，直接在自己娘家人面前大骂自己没教养。这些年过去每每回娘家爹妈哥哥总是要敲打一番。不要惹公婆不高兴自己已经算有福气的，婆婆从不找儿媳妇麻烦不说，老两口每年除了粮食不给其他蔬菜瓜果种的卖了钱留自己一份，剩下的都平分给三家儿子，吃着拿着就不算了，连自己娘家每年瓜果下来婆婆时不时的让自己儿子送到亲家家里，到现在孙老大家的才明白公婆不是好惹的，因此收敛了很多。“二娘，我爷爷喊你和二伯过去，我爸在那里吼我奶奶，爷爷说叫你们过去说有事商量。”“是阿咪啊，吃饭了没有叫你二伯给你盛饭给你？”“二娘，我不饿，你和二伯吃完就过去吧，我怕奶奶气病了。”“阿咪乖，你告诉二伯你爸那个臭小子又在爷爷奶奶那里干嘛了。”孙成栋说着朝自家媳妇看了一眼边换鞋边问道。“二伯，爷爷不让说只说是要你和大伯过去商量事。”两夫妻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下开始动身。“那好，我们吃的也差不多了，你婶娘今天做了包子让她拿给你先吃着，我们收拾一下阿咪和二娘一起过去。”“你收拾一下，等下回来再吃吧，咱们赶紧去爸那里看看，妈心脏不好外一气病了咋办。”“行，那阿咪包子拿着边走边吃好不好？让你二伯抱着你走的快些。”“二娘我能走，咱们一起过去吧，我妈也在那里。”“成，咱们走吧。”孙成栋带着媳妇还是伸手抱起了前面笨笨跳跳的孩子，好在这孩子自小和自家亲近也没哭。一旁的李翠枝看着心里一阵喜欢，不由摸了摸小丫头细软的头发。自家那个丫头脾气暴躁从小是个急性子，这几年自己和她爸忙着生计也对她疏于照顾，许是叛逆期最近性子越来越急躁，说个话都能和他们吵起来。好在心地善良知道自己父母辛苦，和她两个弟弟学习从来没没让自己操心过。家里孩子都大了哪有小叔子家这姑娘招人喜欢，听说样貌随了自家婆母娇怯怯的，又软乎乎的除了爱哭了点，这会儿穿着婆婆用红色的旧衣服改的小裙子，一双绣花布鞋小家伙啃着手里的包子肉乎乎的脸蛋一动一动，许是刚睡起不久脸蛋红红的。谁见了这样的孩子不说弟妹会生，这孩子会长尽挑全家长得好看的长了，要不说真还像自己丈夫。自家丈夫是婆婆六个孩子里面长得最像婆婆的，后来这丫头出生越长越像自家婆婆。也因为这样打小这孩子和自家就亲近，哎要是这孩子是自己生的多好现在自家生意也稳定了，丈夫每天都忙早出晚归几个孩子又都上学住校，家里就自己一个人连个说话的都没有。有种想法在李翠枝脑海里一闪而过，可也是想了想没敢和丈夫讲。孙老大和孙老二家离自家爹妈住的不远，当初分家孙老爷子带着老妻住在里两个儿子不远的烤烟房里，虽说是村大队那时候拿来制烤烟的，可这房子当时闲置的又因为孙老爷子的情面，村里就低价卖给了孙老爷子。房子这几年经过孙老爷子的修缮，住着倒也不比自己盖得差。“爹，母亲，您二老喊我和翠枝过来有什么事商量？”孙成栋说话间放下怀里的小孩子摸了摸头让她一边去玩，看了看台阶上坐着的爹娘都沉着脸，又朝着自家不争气的三弟看了一眼。气的火直往脑门子窜。“孙成书你媳妇肚子都这么大了，还不带着她回去歇着。”说完坐在自己脚边的台阶上。“成栋，娘没事，给你媳妇拿板凳出来，刚吃完饭走的急了吧，我去给你们倒点水喝。”孙老太太见自家二儿子和儿媳妇过来，吩咐儿子招呼着又去倒水。“母亲不忙，儿子不渴。”取了板凳出来的孙成栋刚要坐下，便有人不满的说了起来。“婆婆，媳妇站到现在也没见你招呼媳妇，怎么二嫂一来你是又端茶有倒水的，到底是二嫂娘家有钱，二哥又有本事我和你家老三被晾着也是情有可原。”“呦，三弟妹最近身子可还舒坦，听说你这一胎怀的是男孩，想必平时吃了不少酸的吧，不然说话怎么都冒一股子酸味？”李翠枝想也不想的回了回去，别人害怕老三夫妻俩她和自家当家的可不怕。想起自己当初觉得小叔子被老大家算计没多少积蓄，结婚办酒席就是娶眼前这三弟妹进门，自家丈夫明里暗里不知道贴补了自家父母多少。其实自家也不缺那点钱，公婆生小叔子的时候其他孩子都已经成家了，公公都五十岁了就是再给最后这个小儿子攒家业也是力不从心了。想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就当自己不知道。可人前给他们面子人后三弟妹没少联合大嫂挤兑自己，今日既然她拿话给自己哪有不还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