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司马攸不知道,他满怀期待的伐吴大业,又出现了一次意外。
中原爆发旱灾,荀勖赈灾不力。百姓饥饿,纷纷食用野味,野菜,后来开始吃老鼠,导致大规模瘟疫爆发。他和孙瑛一路进入洛阳境内,时常看到百姓饿死于路旁。
二人骑马一路走向洛阳城,“这么多老百姓饿死,发瘟疫而死于路旁,官府却无人问津。如果晋国皇帝这样治理天下,比孙皓又好得了多少?”孙瑛埋怨道。
司马攸回道:“京城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皇上正在积极厉兵秣马,如果爆发灾情,不会坐视不管的。”他取出两块白布,对孙瑛说道:“我听父亲说过,建安年间爆发过瘟疫,瘟疫可以通过病人近距离的气息和飞沫传播。我们捂住口鼻。”
二人将口鼻捂住,飞马奔向洛阳城。此时的洛阳城中,家家闭户,昔日繁华热闹的街道变得冷清起来。
百官听说齐王回来了,纷纷前往齐王府觐见。
张华对司马攸说道:“齐王啊,你是不知,你离开的这段时间,由于旱灾爆发,荀勖治灾不力,结果瘟疫又爆发了。如今太后和皇上都感染了,现在的京城是人心惶惶,你滞留在吴国的事也就没人去留意了。”
“皇上和太后都感染了?不行,我得去看望他们。”司马攸着急了。
“现在去看望皇上和王太后,只会让自己也被感染。现在百官们听说你回来了,都急着来见你。甚至有些官员私下议论,如若皇上有失,拥立齐王登基。明眼人都知道,大晋如今的情况,如果痴呆的太子登基,是不可能好转的,甚至会更加糟糕。”张华忧虑道。
“如果皇上听到这个风声,岂不是要猜忌于我?我现在对皇位无意,只求尽快统一天下,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司马攸解释道。
忽然齐王府外一片嘈杂之声,一群大臣不顾侍卫阻拦,拼命挤进来。“我们要见齐王!”“齐王!”大臣们情绪激动地喊着。
司马攸走出府邸,大臣们见状纷纷下跪,领头的是尚书令卫瓘。卫瓘朝司马攸磕头不止:“齐王啊,救救这大晋社稷吧!如今皇上和太后都染上了瘟疫,命悬一线,无人理政。本来按照律法,皇上不能理政时,由太子监国。可是太子年幼愚钝,不堪重任。老臣恳请齐王监国啊!”
司马攸谦虚道:“孤何德何能,得百官拥戴。可是孤无意监国,不堪担此大任。请各位从宗室中再寻一能人监国吧。”
卫瓘大哭道:“齐王啊,宗室中,只有你是皇上的亲弟弟,你是皇上最亲近的人。军功又在诸王之首。如果齐王不监国,这场瘟疫带给大晋的,将是亡国之祸呀!”
张华对司马攸说道:“齐王,社稷和百姓才最重要。先把这场瘟疫解决吧。”
司马攸沉吟片刻,答应群臣道:“孤答应你们,一定不辱使命,积极治理瘟疫,与诸位共渡难关!”
齐王司马攸担任监国后,积极治理瘟疫灾情。颁布命令:“在灾区设立隔离区,不许随便出入。所有百姓房屋开窗通风,碗筷毛巾用沸水每日消毒一次。外出需用布条捂住口鼻,不去人群密集的地方。禁止捕猎。减免赋税,在灾区开设粥棚,提供百姓饭食。病死的人和牲畜,尸体必须火化后方可下葬。所有灾区的药堂,黄连、苦参、连翘、大黄、生地、知母6味药材,由当地官府统一出资收购,分发给灾民。”
不几月,疫情得到明显控制。齐王司马攸耗尽了国库用于南征的经费,将瘟疫控制住,减少了百姓的财产损失。一时,百姓人心大悦,齐王的名望传遍中原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