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菡大睁着眼睛,不敢相信安郡都会亲她。
开始还发蒙,直到反应过来,便使劲推安郡都,奈何安郡都像一座山似的,纹丝不动。
之前也说过,安郡都身强体壮,爱好击剑打拳,跆拳道黑带。
袁清菡在她面前还不是跟小鸡子一样吗?
安郡都本想浅尝辄止,小惩大诫,给个警告,他是她丈夫,怎么能把他跟小混混混为一谈。
看到袁清菡挣扎不已,也是气急,抬手拖住她的头,便狠狠地吻了下去。
袁清菡虽然已经跟安郡都发生过关系,但是那时候是被人下了药,清醒的时候,连接吻都没有过。
她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学习上了,哪里知道接吻是怎么回事儿。
安郡都的舌头肆意妄为,她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只感觉到深深地恐惧。
又推不开,最后只能嘤嘤地哭了起来。
安郡都听到这哭声也渐渐冷静下来,放开了袁清菡,但是仍旧将她环在怀中。
“知道错了?”
安郡都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声音会变得这么温柔,这么有诱惑力,变得这么有耐心。
袁清菡感觉自己被欺负了,安郡都竟然还问她知道错了吗,心里气急,低头哭得更厉害了。
洁白的小手擦着眼泪,眼泪流了出来,擦掉,又汩汩向外流。
安郡都只知道袁清菡冒冒失失,傻了吧唧,工作狂,哪里想到她哭起来这么楚楚动人。
心里竟然有些许……怎么说呢,些许心疼。
“你……欺负我,从来……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我恨你……”
袁清菡啜泣着说话,更是惹人怜爱。
安郡都听她这么说,心里竟然涌起一种莫名其妙、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跟林骞洲果然是清清白白。
安郡都想抬起手理一理她额前有些凌乱的头发,手抬了起来,生生愣住了。
他怎么会去安慰这个缺根弦儿的女人,简直是掉价。
刚才自己一定是着了魔,鬼迷了心窍,才会去亲她。
安郡都猛地放开袁清菡,正襟危坐。
袁清菡终于自由了,远远地挪到了一边,仍旧吭吭哧哧地哭着。
安郡都心中不悦,皱眉道:“我数三声数,再哭,我就把你扔下车子。”
安郡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
“一”
“二”
“三”
在此期间,袁清菡早已擦干了眼泪,背对着他,望着窗外。
只是因为伤心过度,努力克制吭吭哧哧的声音,但是怎么样都不管用。
偶尔还是会流点眼泪,慌忙擦掉,以为安郡都会发作。
倒是没了声音,没有吹毛求疵。
秦宇和秦天在外面站了半天,虽然阳光很好,可是风却呼呼地往脖子里钻。
更何况,他俩只穿着单衣,羽绒服都在后备箱里,要是去取,万一撞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他们俩小命还要不要了。
他们宁愿在外面受冻,也不敢惹大佬生气。
不过,这两人呆的时间也忒长了些。
四爷,您是干大事儿的人啊,人家小姑娘本来就缺根弦儿,您何苦跟人家过不去呢?
只不过说错了一句话而已,至于吗?
一个大男人,也忒小家子气了些。
千等万等,大佬这边的车玻璃终于落了下来。
大佬只递了一个眼神儿,秦氏兄弟便屁颠儿屁颠儿的上了车。
不对呀,车里的气氛太诡异了。
夫人吭哧吭哧的,虽然没掉眼泪,很明显是哭了呀。
这四爷忒小气,难道您就这么在乎自己的名声,这么不愿意跟小流氓为伍,训斥几句就是,何苦把人家弄哭来着。
秦宇启动车子,挂完D档,向后只看了一眼,就听某大佬不悦道:“开车。”
秦宇一惊,猛踩了油门,一车人都猛地向前倾去。
四爷这脾气果然是阴晴不定啊,夫人惹您生气,我们可是无辜的呀,寒风中冻着,容易嘛我们。
秦宇转头看秦天,木木讷讷,跟见了鬼似的。
秦天只想说见鬼算什么,刚才他居然看到夫人因为车子突然启动,差点撞到座椅上,四爷竟然伸出胳膊挡了一下,夫人的头堪堪撞到了四爷的胳膊上。
四爷居然对夫人照顾有加,这比见到鬼还难得吧?
“不会开车,滚蛋!”安郡都很是不悦。
秦宇直骂自己今天怎么专找这位爷的晦气,定是出门没看黄历,今天真是命中带煞,不宜出门。
安家老宅,位于京城郊区,占地面积很大。
黑色欧式的高高铁质栅栏将院子围住,栅栏上端有尖刺,尖刺上面还缠绕着电网。
院内星罗棋布分布着很多小洋房,皆是意式风情建筑,高高的石砌门楼,露在外面的阳台,从外面一看,便知高门大户,很是阔绰。
车子还没有在门口停留,遥控的院门便打开了。
开了大概有一公里,穿过几个小楼,终于到了主楼,也就是老爷子安子怀居住的地方。
安郡都下了车,破天荒的没有先行离开,而是等在那里。
袁清菡怯生生地走过去,她感觉安郡都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加可怕。
以前,他对自己像对待空气一样,爱答不理,那时候她还自在些,现在反常得有些可怕。
还不如像以前一样,对她不好呢。
安郡都又把胳膊肘递给她,这次她知道怎么做了,还是犹豫了一下,挽住。
安郡都皱着眉头,很是不开心的样子。
“以后不许穿这么高的鞋子。”
袁清菡正想应下,一条白色长毛的大型犬,便汪汪地狂吠着向她狂奔而来。
袁清菡最害怕狗。
小时候,她被一只恶犬追到家里,还好跑得快,没被咬伤。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此之后,她就怕上了狗。
小狗还行,这种大狗她真的亲近不了。
袁清菡松开安郡都的胳膊便向后面跑去,看到秦宇和秦天还站在车边,边跑边喊:“啊!秦大哥,救我!”
安郡都甚是不悦,他这个大活人儿还站在她旁边,她却假手于人,舍近求远,把他放在何处?
他一腔怒火正没处撒,见那白毛犬奔来,抬起脚便把那犬踢到了一边。
白毛犬惯会仗势欺人,察言观色,也知道这个家里面最不能惹也不敢惹的就是这位爷。
“呜呜呜”闷哼几声,一瘸一拐,向身后的小主人跑去。
安郡都转过身来,正看到袁清菡躲在秦氏兄弟后面,探出一个小脑袋。
何时这俩人这么机灵了?
居然这么快就把袁清菡藏在身后。
“过来。”安郡都咬牙说道,太阳穴的青筋暴起。
他的视线扫过秦氏兄弟。
秦氏兄弟登时后背汗毛立起,惊了一身冷汗。
这位爷是怎么回事儿,之前白毛犬追着夫人满院子跑,还把夫人压在身下,对着夫人的小脸龇牙咧嘴。
这位爷看都懒得看一眼,每次都是他俩把恶犬赶跑,所以每次夫人一见到白毛犬便找他们兄弟。
这也让秦氏兄弟形成了条件反射,一看到白毛犬便把袁清菡护在身后。
之前如此护着夫人,也没见这位爷有什么反应,今天怎么眼里全是警告,感觉要杀了他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