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棠两人浑浑噩噩地走回来，有人打趣道：“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人撞鬼了吗，脸色铁青。”
穆棠不自然地拉拉领子，“我身体不太舒服，先回去了。”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不顾旁人疑惑的目光，说完便收拾东西出门。
回到家后，她开始查那段时间里自由联盟的新闻，越查越心惊。
她失神地关上光脑，思绪一片糊涂。
神念……
没有亲身经历的记忆，她除了愧疚之外，没有太大的感触，就仿佛听别人的故事一样。
穆棠揉揉眉头，有些不敢置信。
真的有人会为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而送命吗？
她倒在床上，双臂收紧，被子勒出一道道折纹。
……
“听说这几天穆棠没去二军，她在你们那里吗？”安上将坐在金色的椅子上，问道。
他刚剿了一个星盗窝，抽空检查军队训练的时候，却发现穆棠好几天都没在。
何暮安整理着材料，头也不抬，“嗯？”
安上将挠挠头发，啧了一声，“算了，等过两天我亲自去看看，偷懒也不带这么长时间的啊。”
正说着，门被敲响了。
何暮安抬抬手，打开了权限，穆棠推开门，走进来。
“安上将？”
她看着人影有些尴尬，算起来她这两天光顾着吃喝玩乐，好久都没去二军了。
安上将点点头，“有什么事么？”
何暮安也抬起头看她。
穆棠静立了几秒钟，沉下气说到：“我听说神念的事情了，对不起。”
两人没说话，无论是说“不怪你”，还是说“不必”，他们都说不出口。
“还有什么事吗？”何暮安沉吟了一下，问。
穆棠交出一份居民证的打印文件。
“请帮我处理入学的事宜。”
前两天，顾博士带着她和卫翊出去吃一家特别好吃的古餐餐馆，卫翊见她神色郁郁，便多嘴问了一句。
穆棠的心绪还没调整过来，她不欲多说，但是顾博士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脖子上淤青未尽，再根据时间一推测，就很明显了。
“其实我们身边一直都缺人，但是军部有军部的规定，凡事录在系统中的军人，都是受过军校的教育。像神念、杜伊蒙那样，他们虽然属于我们这一派，直听于卫翊，但是受于这个规定，他们无法出现在明面上。穆棠，你可以来我们身边吗？”顾博士说道。
卫翊又夹了一块牛肉，塞到嘴里，然后放下筷子，正视前方。
“你有兴趣吗？”顾博士又问道。
往寒刃挖人的时候，铲子一定要有又快又准又狠，这些年来，挖人的事情都靠他和何暮安来做，要是指望着卫翊，寒刃早就破产了。
顾博士手法相当熟练，直盯着她。
他清楚，有被动攻击型人格的人都不是很安分，往往人呆了两个月就会想办法叛离，但是有神念这个底子在，顾博士还不信他降不住这个女孩。
穆棠明显愣住一下，一言不发的搅拌碗里的东西。
“神念曾经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卫少将可以立足于军部，安上将曾经想提前挖走他，不过神念放心不下就留在了寒刃。”博士说着，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僵硬成石像的少将，示意他先离开。
胡编乱造的东西不适合污了卫翊的耳朵，最主要的是，博士怕这个傻子不忍心看有人纠结。
卫翊离开之后，博士继续说道，“就当是为了神念可以吗，我们没有可以用的空间异能者了。”
穆棠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了心头，沉重粘稠。
“好……”她吐出这个字。
穆棠垂下眼睑，这个年纪里，她本来就该在学校。
何暮安不需要犹豫，也不需要拿乔，他结果材料，语气没有丝毫异样，“当然可以，乐意至极。”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安上将指节轻敲着椅子的扶手，“入学啊……有喜欢的系吗？”
像空间异能这样的异能者一般都会进入战斗异能系或或者辅助系，安上将将穆棠看做后辈，而非继承人选，他更推荐穆棠进入辅助系。
辅助系人少，竞争小，发展空间巨大，几乎每届的辅助系学生毕业都会被各大军部一抢而空，不过能进入辅助系的人也极少见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