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完,广昊天和白须儿相继离开阴灵台,留下禾未央一人在阴灵台见始祖。
“你说,那小家伙还能见到始祖吗?”广昊天一脸的怀疑。
白须儿则释然道:“都是机缘,何况他已经见过两次了,保不齐今晚又是第三次。”
广昊天继续问道:“你殃眼也没看不出什么吗?”
白须儿一脸玩味的看着广昊天。
广昊天尴尬道:“我就是问问,你可别乱想!”
白须儿摇摇头,消失在广昊天身旁。
而此刻禾未央还在那阴灵台中,本是入定见始祖,但殃尸身影却浮现于记忆中。
禾未央不禁悲从中来,再次泪目,而其心中对长生门的怨恨也深如阔海。
怀揣着对长生门的恨意,禾未央不知不觉的入定了。
“咦,小家伙你哪来这般杀心歹意。”
禾未央先是一惊,猛的抬头,当看清眼前人后连忙恭敬行礼。
“见过道一始祖。”
始祖开言点拨:“修者静心化凡尘,如此杀心歹意,你如何成仙得道。”
禾未央连忙解释道:“挚友被杀,我必杀回来?”
“杀来杀去,修道岂不无用了。”
“修道不就是修心,修自在心,道也是人间道,乱道者该死,对乱道者起杀心歹意只为证道。”
始祖听罢,笑问:“世人若皆修自在心,修道岂不成了修私欲,从初开始,不就是心乱了道。”
禾未央思索片刻,缓缓道:“道乃道,心乃心,求道亦是心之愿,得道解愿,道如初,心且变,非心乱道,乃道定心,修道为解惑,解惑即静心,善恶在心,不在道,心恶者以道行恶事,心善者以道行善事,我以善心为道屠恶者,乃道,且乃大道。”
听禾未央说完,始祖哈哈大笑,看着禾未央良久,神情骤变道:“你有这番见解实属不易,丝毫不像之前,可否说说你近来遭遇。”
随即禾未央开始讲述自己下山后的遭遇,当始祖听到那金光时,连忙看向禾未央体内,片刻后惊笑道:“竟是长生诀,此功法竟然还在。”
禾未央不解的看向始祖:“长生诀是什么?”
“天地最初功法,亦是世间最强功法,得此法者必得道成仙,气运、机缘皆乃纪元之最,但此法有灵,一纪元只能得一人修,而那人必须是双灵根。”
“为何?”
“因为长生诀有两套运灵之法,即顺逆之法,顺之法为生,逆之法为死,自成轮回,自定生死,自得永生。”
随着始祖说完,禾未央体内道根中灵气和殃气运转瞬间改变运转之法。
灵气所在的道根,灵气由上往下运转,殃气所在的道根,殃气由下往上运转。
随着殃气灵气的涌动,禾未央三个道盘中的殃丹和灵丹的融化速度更是越发的惊人。
禾未央似乎也是察觉到了,当他内视体内时,再无那金光遮掩,他看到了那体内密密麻麻的符文,先是一惊,随即便是喜,毕竟那是长生诀。
直到他看到道盘中殃丹灵丹的融化速度,禾未央震惊不已,因为他知道,不出三个月,自己必然踏足道三境,这将意味自己有可能成为这片大陆最年轻的道三境。
“小家伙,你能得长生诀,就好好珍惜吧!日后仙界必然有你的一席之地,现在的你可能无法理解长生诀的好,但日后你会明白,你得到的是多大的机缘,也希望你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所修的功法,虽然你的气运是世纪之最,但你得到长生诀那刻,你所要面对的敌人,将不仅仅只是这个纪元的修者了。”
禾未央还想问什么,但始祖却骤然消失,自己也在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
禾未央一醒来,广昊天遍瞬间出现在其身前,忙问:“如何?”
禾未央虽然极度信任广昊天,但禾未央还是没有说自己入定后奇遇,而是憨笑道:“没见到始祖,我刚刚好像是睡着了。”
广昊天听罢瞬间无语,一副恨铁不成钢道:“明明是个天才,怎么净干庸才琐事,快去睡觉吧!”
禾未央连忙傻笑着告别广昊天,朝着寝室走去。
走到半路,禾未央被几个道启境的老人挡住了去路。
“咦,这不是那天跟着厉珂的新生嘛!怎么这么快就从灵地出来啦!是不是资质不佳啊!哈哈哈。”
说话的正是之前禾未央在入仙清宫灵地前的胖子。
看着不说话的禾未央,胖子继续道:“怎么,吓得不敢说话啦!”
这时胖子身旁一个瘦子嬉笑道:“师弟你也别怕,如果你有三百道币,便可加入严门会,届时只要你不惹亲传弟子,内外门将无人敢欺你。”
说话间抬手就放向禾未央的肩膀。
禾未央连忙后撤一步,显然他不喜欢让别人搭肩膀。
可这一退,瘦子瞬间不高兴啦:“啊呀,还挺横,既然师弟你这么横,师兄不教你反省,日后入世必然要吃大亏。”
说话间瘦子挥拳对着禾未央面门砸去。
其余几人皆是得意的笑看着,皆等待着禾未央跪地求饶的那刻。
但让他们震惊的是,禾未央以他们看不清的速度先和瘦子对了一拳。
顿时断骨声和瘦子惨叫齐齐发出,但惨叫响了半息没有,又是牙齿断裂的声音和哽噎的声音。
瞬间声音望去,瘦子佝偻在地,一手捂着嘴,鼻血含着碎牙与唾液粘在下巴上。
胖子见状,怒吼道:“一起上。”
随后便是此起彼伏的惨叫,时不时夹杂着断骨声和牙碎声。
仅是几息的功夫,胖子等一行人便在地上侧滚如蛆,痛苦呻吟。
禾未央则犹如没事人般的离开了。
临近宗门大比,学院练武场上,内外门的各个小帮会正热热闹闹的进行着招人,可那算的上前三帮会的严门会却无人招生,临近中午,胖子一行人才鼻青脸肿的出现。
这让中午过来视察的帮主严无波愤怒不已。
“说,是谁打了你们,打你们就是打我,打我就是打严门会,快说,是谁?”
胖子等人哪好意思会说是被新人打的,皆是不好意思道:“我们几个昨晚喝酒了,喝完酒就开始比划,结果喝了酒下手没个轻重,就…。”
严无波听到胖子拙劣的谎言,怒喝:“闭嘴,当老子很好吗?你们这几个混账,要是不想再挨打,就给老子好好说。”
顿时胖子等人如被吓得鹌鹑,无人敢搭话。
严无波愤怒的握紧拳头,瞪着胖子道:“说!”
胖子被吓了一个激灵,连忙喊道:“是厉珂的师弟,今年刚入门的。”
“什么,刚入门的?”
严无波听完气的就赏了胖子一个耳光,随即吼道:“走,我们去找厉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