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
“去查!”
“奴才遵命!”袁大同很快的消失了。
“那儿臣走了。”静汉洋暗地里松了口气,拍了拍司丰羽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父皇就交给你了,司天监,伴君如伴虎,你小心。”
语毕,他也施展轻功,回去岸上,丢下开出来的那艘画舫,让下人去善后。
静皇听了那句话,着实气得不轻,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他登基至今,有因为突然心情不佳而处罚过谁么?!
“混小子!”静皇被气得骂道。
注视着静汉洋消失的方向,司丰羽眼神莫测,那处,那正好是他带来那对夫妻离开的方向。
不知为何,司丰羽就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那名少女,那双干净清澈得犹如剔透琉璃的眸子,让他印象很是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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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太子府上空,飞走了两只驯养已久的灰色信鸽。
皇甫延手中捏着两封信,信上的内容揽阅完毕,大手随意一捏,信纸瞬间成了碎末。
信的内容很简单,苍月一切准备就绪,他藏得极深的五千精兵,意外发现了一处看似废弃了的村子,看似村子,外围却有高耸的围墙,他的人入内探查,村子里头,一个人都没有,倒是有些物资是可以用的。
藏于野林始终不是长久之计,于是他的人带着兵队,分批迁移,打算在短时间内迁入村子潜伏。
皇甫延粗旷俊朗的脸上是运筹帷幄的笑意,连天都在帮他,这趟谋朝篡位,他定会帮静文谋母子到底,然后送他们一份大礼!
转身入内,他看见朝这走来的皇甫倾城,那苍白无血色的美丽容颜,让他蹙眉。
“王兄。”皇甫倾城敬礼,私底下,并不敢对皇甫延傲慢。
“你这脸色,跟鬼一样,没事多休息,男女之事,补的是男人,损的是女人。”他毫不掩饰的一句话,令皇甫倾城和身后的宁乡红了脸。
“王兄!”皇甫倾城娇嗔,“我这脸色是因为静文谋的毒,你什么时候可以得到解药?”
“你不也给他吃了毒?”皇甫延阴毒的笑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鼓,丢给了她。“自己中的毒,自己去要解药,这权当王兄送你的玩意。”
“这是…………”皇甫倾城张大了眼。
“早前去南疆得的玩意,折磨人还行,鼓敲半个时辰,虫子就能让人肠穿肚烂而死。”
皇甫倾城听罢,露出一朵娇媚的笑,月色下,那笑瘆人万分,夹带着丝丝寒意。
“那倾城谢过王兄,王兄早些休息。”她福身,就要离去。
“等等。”
“王兄还有事?”皇甫倾城回眸。
“这日子挺闷,还有小半个月要呆,本王子那些侍妾都没带来,你给我物色几个,要东方美人,能掐出水来那种。”
“半个月?”皇甫延在床上的凶残,皇甫倾城早就知道,苍月女子体格虽小,却远比金雾女子强健,饶是他的那些侍妾,也最多挨一个月就死了,金雾的女子,哪堪那般折磨。
“妹妹在乎?”皇甫延低低一笑。
“不,她们与我无关,只是,事后记得处理干净,外头对皇甫王子的印象好得很,别破坏了,毕竟王兄还要代替父王,坐到那皇位上去。”
“得!你去办就是。”他罢手。
“那妹妹回房去了。”
离开了院子,再走了一会,皇甫倾城忽然问道:“宁乡,楼婷的去处,可查到了?”
“公主,完全没有消息。”宁乡也疑惑,一个人怎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继续找,找到后送上王兄的床。”
“那,找到之前呢?”
“随便找几个有姿色的,要是雏,这还用本宫教吗?”
“遵命,公主,宁乡这就去办。”宁乡领命而去,正好,皇甫倾城也回到了寝室门前。
她漾起美丽的笑容,推开房门,见桌上饭菜都没动过,稍一蹙眉,绕过桌子,进入内室。
瘦弱的男人手执一本兵书,正在翻阅。
“你还是那么喜爱这本书。”她走过去,主动坐到他怀里。“怎么不用晚膳?”
帆影放下书本,低头看她。
“等你。”
皇甫倾城被他看得脸红,这阵子,他总是用这炽热的眼光看她,不论她走到哪里,他的目光就追随到哪里,她一开始觉得他可能是在演戏,但是,当他再不需要等她下药,主动与她欢好,并使尽浑身解数让她快乐,她就知道,这男人被她降服了。
她心里是雀跃的。
“我进宫里去了,父皇召见,说我和太子许久未去请安,后来母后召我们去说了些话,才回来晚了。”
“他们可有为难你?”
“没有,父皇只是问起我和太子处得如何,母后不必说吧!她早就知道我和静文谋貌合神离。”
帆影点点头,撇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甫倾城抬手把他的脸转了回来。“枭南,你吃醋了?”她压抑着心底的愉悦问。
流光从黑眸深处闪过,帆影勾唇,揽上她纤细的腰肢。
“怎么?不让吃醋?”
“我和太子已经和离,你不是看过和离书了吗?”
“表面上,你依然挂着太子妃的头衔。”吃醋嘛!表现得酸点就行。帆影发现自己也挺有演戏天份。
“只要王兄大事完成,我们回到苍月,我就可以脱离那个身份了。”皇甫倾城很是温柔的说道,“再等半个月,就可以了。”
“嗯,说话算话。”他要一个保证。
“当然。枭南,我爱你。”她终是抵不住心中的渴望,主动送上红唇。
唇齿交缠,帆影深沉的瞳仁深处,却只有冷意。
想着小半刻前收到的消息,皇上已经知道“静王爷”被囚禁于太子府,探子肯定会前来,查个究竟。
他转个身,把怀中的女人扑倒在柔软的床上,大手一挥,床帐落了下来,隐去了窗外闪过的几条黑影。
他身上有一股沉沉的香气,吻着吻着,皇甫倾城渐渐沉入了幻梦,虚虚实实间,全是她与静枭南欢好的快乐。
浑然未觉,身上的男人,缓缓退开了去。
午夜的太子府,几条人影前后上下找了个遍,遍寻不着要找的人,小半个时辰后,各自散去。
暗处的帆影,当一切归于静寂,手中的黑色鸽子便展翅而飞,迅速融入了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