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本妃听说瑞王爷身手不差,自救应该没问题。”楼婷为静汉洋辩解了一下,稍微挽救了他在脆蛾心里一无是处的糟糕印象。
除了渣以外,人是可以看的,但是要她赞同脆蛾嫁这种男人还真的赞同不起来,一个男人,一副身体,要去对付多少个女人?想想就觉得恶心。
楼婷嫌恶的撇撇嘴。
“话说,你们这里的女人心真的很大啊,男人可以妻妾成群,静汉洋那家伙,最近是不是又纳了个新的?他家侍妾现在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不重样?”好奇,真的纯属好奇!
脆蛾想起那些女人就有反胃的冲动,在那曾经仰慕静汉洋的一小段日子,没有少接触那满府女人。
“王妃就别好奇了,那些女人根本不屑提起。”感觉到马车逐渐离开平坦的石板路,上了满是碎石的路段,脆蛾重新撩开了帘子,并将之挂在车窗旁的挂钩上。
风儿从小小的窗口灌入车里,吹散了她额前的发丝,晨阳下,她有几分俏丽的面容挂上了些许轻愁。
楼婷见状,上前拍了拍她单薄的肩膀。
“你知道最快忘记旧爱的办法是什么吗?”
脆蛾脸红起来,“王妃别乱说,什么旧爱?”
“就是赶快找到另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楼婷笑道,“渣男何其多,为了他伤心多浪费青春。”
脆蛾不带笑意的笑笑,笑容里有抹拂不去的伤感。
“倒也不能那么说的,瑞王爷压根不曾将奴婢放在心上,是奴婢误以为失身,缠过一阵子而已。”
“话虽如此,他那种满府侍妾的行为,不是渣男是什么?我就不相信他那啥能耐强大到需要那么多女人。”语不惊人死不休,是楼婷在这古代的座右铭。
脆蛾瞪大了眼,掩脸遮羞。
“妇道人家可不能这么露骨的呀!”她羞得躁动不安,脸红到耳根子去。
楼婷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论黄腔,就连阿修罗都不是她的对手!当然,某个骑在马上名叫静枭南的男人例外。
“这就叫露骨了?你知道洞房花烛夜都是在做什么的吗?”她凑近这快羞死的小姑娘,打算好好科普一下男女之事,这年代的两性教育想必是很含蓄的,都没有给女性很好的心理建设。
脆蛾好奇心被挑了起来,又碍于礼义廉耻,不敢说想听,踌躇的很。
她当然知道洞房花烛是做什么的,但是娘教导时,也只说了男人会怎么做,却没说女子除了躺好还需要做什么呀!
小姑娘心思都透露在脸上,楼婷笑得更大声,笑声从马车传了出去,惹得骑在马上的三个男人心痒痒的,好奇极了。
静枭南禁不住回过头去,只见车把式脸红成了番茄。
浓眉紧蹙,他大概猜到了什么。
就在楼婷开始要详细科普的时候,马车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只一下,就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
两人吓了一大跳,正要开口,帘子外就传来静枭南的声音。
“爱妃想开黄腔,得体谅体谅车把式的心脏才是。”
“切!我这是让他增长知识!”楼婷反驳,撩开车帘,就见静枭南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整个出口,充当了车把式。
原本的车把式是个年轻小伙,忽然的被静枭南丢去马背上,着实吓得够呛,双手急忙抓稳缰绳,费了好一会儿劲才稳住身体。
静汉洋和楚域白都用着十分疑惑的眼神打量他,只差没问出口,他是听了什么脸那么红。
小伙低下头让马儿缓下步伐,和府兵走在一起,远离他俩的视线。
静枭南的出现让脆蛾更加不敢表示想要楼婷的科普,那些男女之事,两个女人一起说个悄悄话还好,有男人在怎能说出口呢!
她随便推说想要小睡一下,问准了楼婷,才急忙躺下闭上眼睛。
马车很宽大,足够两个女人躺下来休息。
楼婷给她递去一个塞满棉花的丝绸软垫,偷偷笑她。
经过一段日子的相处,脆蛾和楼婷早就几乎不存在尊卑之分,人前的主仆,人后是平等的,所以她也暗地里瞪了楼婷一下。
坏女人!她无声的骂道。
楼婷开心极了,笑得更张狂。
这和楚域白以前认识的郁百灵实在太大差别,透过仅剩的一些空隙,楚域白看着不施粉黛,一身便装的楼婷,眼底掠过狐疑。
脆蛾小息,楼婷索性出去和静枭南一起坐着,她身材娇小,需要的位子也很小,刚好和静枭南并肩而坐。
他的高大,和她的娇小,看起来却出奇的登对。
车帘子落下,遮住了里边躺着的人影,静汉洋默默的收回视线,继续前进。
刚开始的十几天,行程尚算顺利,除了偶尔大雨,也没其他障碍。
直到一个晚上,滂沱大雨突如其来,一行人匆匆找到一家挂着红色旗帜的客栈。
寂静狭小的街道,只比一辆马车稍宽,街道上因为倾盆大雨,店家都早早关门了,才刚过黄昏,整条街道就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红色旗帜是防水的,在大风雨中坚韧的飘飞着,上面苍劲有力的黑色大字“玄武客栈”在深宝蓝色的天空下暗藏光泽。
“王爷,百里内就这一家。”府兵禀报,雨势太大,大家都淋得全湿,水像倒下来一样,都快睁不开眼。
“就这里吧!”静枭南示意大家就此站休息,带头下马,府兵连忙跟着下来,牵过马匹,大队一齐跨入客栈宽大的门槛。
这客栈有个很宽阔的前院,大门很大,可容两辆马车同时进入,大伙儿步入客栈,因着全都湿成了落汤鸡,基于礼貌,只派了一个人入客栈内询问住宿手续。
客栈是由一个女人掌柜的,深夜里,小二们都放工了,掌柜自个儿坐在柜台前,看见浑身湿嗒嗒的府兵也是吓了一跳。
“怎的呀?这么大雨你还出门啊?”她丢下毛笔,转身抓了一块厚大的棉布丢给他,“赶紧抹抹,还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