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看不出来,正正经经的圣经神竟然也会用神力去镇压别人。——杰克。
没想到抑制力大人竟然也会用言灵这种手段来威慑一个凡人。——约翰。
两人各怀心思,想着自己的事情,然后互相打了个寒颤,毕竟彼此隔着这么近在意揣着对方。
两人在教堂庭院处观望着嘟嘟囔囔的孩子们,将干净的布扑在草地上,男孩子们去搬来一些木墩用来作为桌子,女孩子们熟稔地从厨房和杂物间搬出食物和餐具。
贞让因为年纪较大而且因为英灵资质而拥有的‘天生神力’于是独自到村中的水井去打水。看得出来大家对于她还是很放心的,不吵不闹也不会走丢,带着其他孩子可能还会拖累贞让干活的效率。
贞让很喜欢这座水井,她以前的家就住在附近,在休憩时她总是要坐在井边,等着父亲工作回来。往往这么一等就是一下午,直到天边泛起了金色才看见坚实高大的身影在和别人挥手告别后,用温柔的微笑面对自己、用温暖的双臂拥抱自己。
日复日,年复年。
直到一天,父亲说他要去为了‘主’而战,为了国家而战。跟着她熟悉或者陌生的叔叔伯伯们出了村子,把她和那些孩子们一起托付给了村长和神父。
那时候的贞让尽管不舍,但是并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吵着哭着要父亲留下,而是跑去问神父。
“什么是主?”
“圣经上道,主便是至高无上。”
“什么是国?”
“东方有云,国是千万家。”
“那,什么是家?”
神父也愣住了,并没有直接回答她,反问道:“达尔克小姐,你认为什么是家?”
贞让脑海中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父亲的影子。
一张手掌抚摸着她的头,贞让抬头一看,是年迈和蔼的村长。
“有关心你的人存在的地方,就是家。无论是我还是村里的爷爷奶奶们都是你的家人,当然神父也是。”
神父也点点头祈福着“主会保佑着你的家。”
从那以后,贞让·达尔克已经把自己看做是村子这个家的一部分,把自己的房子借给村长作为村子经商的仓库。
当然,村子得到的物资和钱财一部分以达尔克的名义交给孤儿院作为孩子们的伙食住宿费用。
就这样,开始担起‘家’责任的贞让在一次有孩子因为打水走丢并且受伤后主动承担了每日两次的打水任务。并且融入在孩子群中,帮助修女和神父看管这些调皮捣蛋们。
自然也收取了一部分早熟孩子们的簇拥,对贞让的吩咐不留瑕疵地做好。
可怜的孩子们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的国家处于一个岌岌可危的地步,而他们的父辈都已经战死沙场了。
孩子们每天仍然还在讨论着自己的父亲以后回来时,披盔戴甲、坐着马车,带着国王的赏赐带着自己去城里。
贞让还是一如以往地把水桶放在井边,开始握住辘轳的把手开始转动。哪怕同龄的男孩子都不一定能做的比她还轻松。在水桶装满后又吊上来,正准备伸手抓住水桶时,贞让的眼前突然黑了下去。
“嗯唔”
贞让忍着一点点头疼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只有身前的一个大门,仿佛处于山巅一般,周围的落脚处只有她脚下以及眼前的门后。
贞让小心地敲敲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的礼节。如果是寻常孩子恐怕已经惊慌地开始大喊大叫了,就算有点胆色的也不会还注意这些繁重的礼节。
就是这么一个动作,门上刻画的白胡子老头的嘴角都向上翘了一些。由一个严厉的智者化为了温柔的老人。
门缓缓向内打开了一些,完全足够贞让走过去,要是里世界的那些天天受到圣经熏陶的圣女魔术师们知道了肯定是嫉妒到质壁分离。
要知道圣经神的门从不向内开。从神代到末法,成为‘圣女’的女性不在少数,但是接受圣经神的钦点成为圣女的人那是凤毛麟角,更何况贞让还是由圣经神向内开门‘迎’进去的。
这意义就相当于阿萨辛中的一个刺客被山中老人钦点成为新哈桑·萨巴赫之后还被第一任哈桑·萨巴赫兼第一位山中老人提名成为山中老人。
至少在杰克眼里,约翰是已经给足了贞让身份。可惜,这个‘年轻’的圣经神似乎忘了人类魔术师的劣根性。
如果以后让里世界的知情人知道了贞让是这样被迎入圣堂的,绝对不会给贞让完全成长起来的机会。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才让贞让在得尽了英法两国民心的情况下还是被处死了。
看来英法战争也是有里世界的人在操控的,但是既然能够屏蔽杰克的因果探寻,肯定又是某个得到了盖亚或者阿赖耶青睐的幸运鬼。
杰克想起了FZ里,吉尔·德·雷那一副鬼样子,看起来并不是巧合之下接触的黑魔法。
只希望那些倒霉蛋不要算计到自己头上来,毕竟自己只是来出差的。
一处阴影出现在贞让的身体边,在贞让的灵魂去‘见上帝’的时候,准备勾走她。
杰克手一招把那个勾魂使捉在了手里。
这个勾魂使的长相是和塔纳托斯一个模子的,显然是他的子孙后代,所以看见杰克的时候,勾魂使就双膝跪地匍匐在地以示尊重,并且因为无法说话用拙劣的灵魂沟通技巧请求献上最高礼仪{吻脚礼}。
杰克没有管这个有点憨憨的勾魂使,只是随手捻散他的这一具分身,并且让他告诉塔纳托斯那边不用来管贞让的事情了,这个小女孩的身体和灵魂已经被盖亚和我预定了。
勾魂使的意识回归主身,正在和其他摸鱼的勾魂使抠脚的他立即起身向塔纳托斯的宫殿行去。
杰克只是坐在贞让的身边,看着逐渐开始散发圣光的贞让,同时给这里下了个结界,让其他人不会走到这里来,也看不见这里发出的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