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秦九玄再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不是被打晕的街市处,而是一间破败不堪的茅草屋,面前有一个满面尘土,乞丐一般的老头用那对如铁钳一般的双手,晃动秦九玄。
好不容易张开懵懂的双眼,就直视着面前的老者,那身上仿佛穿着一身破碎的破道袍,腰间还有个酒葫芦,最有意思的是手中竟然拿着把破蒲扇。
“老头,放了我,我家里人会给你一笔钱,何乐不为?”
“若是你想走,可以走,你回头去找贫道,我们的缘分就已经开始了,只不过手段暴力点而已,你今天可以出这个门,可出了这个门,说不定我们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缘分就这么断了也是有可能的。”
“在下,龙虎山天师府朱雀堂堂主李来群。”
“朱雀堂?”秦九玄开始思索前世的记忆,可并不知道朱雀堂是龙虎山哪一门的分支,所以还是想要从破草席上下来朝着门口走去。
“你可能不曾听过什么朱雀堂,可张天师你总不能不知道吧。”
听到赵天师三个字,秦九玄如同被针扎了一般,把那条没迈出门口的脚又伸了回来。
“你?知道赵天师?”
“赵天师正是贫道的师尊,可无奈前段时间四处游历去了。”
那赵天师秦九玄在熟悉不过,上世若没有这赵天师道破天机,秦府不可能有一口生还的机会,而秦九玄也因此在这龙虎山下跪了三天,算是报了那张天师的恩。
“既然你是赵天师的徒弟,打晕我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那是当然,师傅临走前留给我一张草纸,说等这那凤阳城有血日盖天,三日后有龙鸣,才可打开。而那纸上,仅仅写了渡秦九玄一身修为七个字,开始我也很奇怪,后来听了你小子的事,我也没什么疑虑了,我师父他老人家一向来算的是极为准确的。”
说完,那老者显然有些感慨,捏起酒壶灌了一口,朝着秦九玄吐了口酒气。
“我也挺佩服你的,小小年纪就敢进那地方,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有什么怕不怕的,都已经那样的情景了,就算怕有什么用。”秦九玄显然不在想提起,便走回了草席附近。
“你要是觉得今晚这草庐无趣,便可出门走走,记得别走太远,这龙虎山太大了,晚上有野兽。”
没等那李来群说完,秦九玄就已经出了草庐。
夜晚的龙虎山显然比那青州城暗了不少,虽说那龙虎山天师府是出了名的名门正派,可在这草庐附近,没有一盏灯亮着。在月光下,甚至能看见远处有片瀑布时不时传来哗哗的声音。
“老,头,这龙虎山还有瀑布呢?”秦九玄朝着草庐内正有一口没一口喝着酒的李来群喊道
“喊什么喊,喊喊的,没日子过了,那瀑布可是有来头了”
传说
在西岚从前有一强者,曾执一汉白玉笔,那笔看起来与平常宝物无异,看似随意挥动便可破山河,拨云烟。
曾经他醉酒与与他人打趣的时候朝着西岚的北方划了一笔,就出现这瀑布,虽说只有些许涓涓细流,但这流水中可充满了那一笔的灵力,要是喝了,能延年益寿的。
秦九玄离那瀑布更近了些,前脚刚要踏进瀑布前的草丛内,后面就忽然出现了两名道士,手拿拂尘将那秦九玄勾了回来。
“对不起,这天池瀑布不能让任何人靠近”
李来群满身酒气,晃晃悠悠的走到秦九玄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笑着对面前两位道士说到
“对不住了,我忘了告诉他,麻烦两位护法亲自跑一趟,要不然进屋喝两杯暖暖身子?”
那模样要多狗腿子就多狗腿子,将两位护法恶心的连忙摇了摇头,捏了个手决离开了这池边。
“你不是什么朱雀堂堂主吗?怎么连两位护法都要赔笑脸,这龙虎山不会人人都有个堂主职位吧”
“你懂啥,你嘛也不懂”赏了秦九玄两个爆栗之后,那李来群又走回了那草庐,秦九玄也觉得无趣,一同回到了草庐之中。
“老头,你说你这一辈子的武修渡给我你可惜不可惜啊,现在你师傅也不在这,要不然就算了?”
那李来群现实大笑了两声,拍了拍秦九玄的肩膀,从他怀里使劲掏了掏,半天掏出一本经书来,朝着手吐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翻阅着那经书,没翻几页,那李来群就将手指停在了中间的几行字上,上面是用小篆写的,一来过于密集,而且那纸张都已经泛黄了,秦九玄看不出任何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