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三天,过了半夜就是休息天。我打电话给老板娘,问她我半夜下了班去她家里方便吗?她答应了,我让她先睡会,反正我有钥匙。
要知道,多年的和尚开了荤,几天不吃就憋的慌。
半夜三点下班,我骑自行车以很快的速度三十分钟才到。我上了楼开门,进门就听到里面有动静,马上说是我回来了。进了房间,看到老板娘刚准备起身,我让她还是躺着,我先去洗澡。她指一指凳子,我的睡衣裤已经洗干净放在上面。我拿上就进了卫生间,十几分钟洗好了进房间。
她指了一下双肩,她的腰和肩膀都有点问题。我马上领会去拿药油,倒了一点在手上,让她趴好,就在她肩膀揉捏起来,动作已经很熟练。我一边给她按摩,一边听她说话。过了三十分钟,连腰也按摩舒服了。
我问她有没有保养皮肤的油?她点头,示意我去拿,我在那堆瓶瓶罐罐找看上去像的瓶子,拿了几个直到她点头。我把那个瓶子打开,闻了一下,有股玫瑰花的芳香。倒了一点在手里,在她背上其他部位按摩起来······。
第二天我睡到了十一点多,把自己收拾干净已经十一点半了,赶紧吃饭。小原炖了一只鸡,我吃了点味道还不错。小原说她是根据中国的菜谱做的,我点头做的很好。我也饿,吃了半只鸡,喝了二碗汤,总算有点撑了。坐着聊了会,出门上班去了。
过了一个星期,我约好小原,下了班又去了她那里。我们已经很熟悉了,相互间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的意图,彼此产生了默契。身体方面的接触不再是障碍,智力方面的碰撞才刚刚开始。
比如我刚刚说一句:“小原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特别是在她睡着的时候。”她马上回我一句:“阿民是个非常好的男孩子,只是在不做那事的时候。”
现在我正在帮她按摩肩膀,见她已经很放松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问了句:“那天晚上你怎么会去我们店里?”
“哦,那天?”她也没过脑子顺口就说:“我刚开完会出来,心里很烦,路过那里正好看见你在,我就进去了。”
“那当时你就认出我来了,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我总觉得那天发生的事不会那么巧吧?果然,心里面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那天你不会是真的喝醉了吧?”
感觉到她身体的抖动,我知道她又在偷笑了。她转过脸,脸上还带着笑意,“当时我心里很烦,喝了几杯是有那么一点醉意。”她用手指比划,“但是,离喝醉还有那么几点。”她把指间距离放大许多,让我看清楚。
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演技很好,店里面没人能看出来。”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只不过有人在台上演,有人在台下演。有人演别人,有人演自己。”
其实小原是个漂亮的女人。在外面穿上职业装,举止得体,说话轻柔,一副端庄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受过优良的教育。靠近她身边,会感觉到她身上的那股富贵气,只能是在大家、世家才能培养出这种高贵、典雅的气质。和她在一起,你会感觉到自卑,感觉她难以接近。
在家里脱掉了外套,卸下心防,她又变成了一个古灵精怪、聪慧、喜欢作弄人的小女人。有时温柔可爱,有时蛮不讲理。在床上又能变得风情万种,有时甚至达到热烈的程度。除了她的厨艺实在不能让人恭维以外,确实是一个难以捉摸却活得真实的女人。
经过三个多月的相处,我对小原已经很了解。一般我星期六晚上来,她星期天一般都休息,星期六经常要加班。我也只敢一周呆一天。根据平常聊天得到的片段,慢慢拼起来就形成了小原的人生轨迹。
小原出生于一个中等的家族,父亲是老二,她还有一个大伯,一个叔叔。日本的政治权利基本都是被上等家族所掌控。因为其他家族也有人参政,所以上等家族也需要中、下等的家族支持,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圈子。没有背景的普通人是很难进入这个圈子。
小原的父亲在她读大学的时候,生病去世了。她的母亲在家族里面没有发音权,所以小原基本靠自己。她还有个弟弟,以后能不能重返家族权利中心,就要靠他弟弟了。父亲留给她的就是一个铺面,就是那家居酒屋。
原来都是出租,二年前一个要好的朋友,她父亲失业,家里面困难,小原就自己开店让朋友的父亲打理。虽然比出租多不了多少钱,但是能帮助到朋友的家。小原也是偶尔去看一下店的情况。
小原是东京大学的硕士生,学经济、金融、证券。毕业就职于现在的这家银行,是分支银行的主管。二十五岁那年,由家族出面,嫁给了比她大八岁的丈夫。因为一直没有小孩,检查发现她的子宫壁有问题,很难怀上。婚后三年,二人私下达成协议,不过问对方的私生活,但表面上仍然维持着婚姻。为此,她丈夫还给了一笔钱。她用这笔钱加上她自己的钱,买下了这套三房一厅。
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有点罪恶感,但还有一丝窃喜。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别人老婆。”最高境界是偷不到。因为没人是完美的,只有偷不到,对方那个真实的她,会被你在脑海里面构建出来的她,慢慢替代,在你脑补下变成一个完美的人。
我轻手轻脚的开了门,进去换了拖鞋,先进了卫生间洗澡,洗完才进房间。当我进去的时候,小原有点惊醒,等我过去躺在床上,她意识到是我,想起身,我拍拍她的肩,“累了就睡,明天你要上班。”她在我身上找到了熟悉的位置,趴在我身上睡了。
我记得我问过小原,她为什么会看上我怎么个人?又穷又不是什么帅哥。她开始不愿意回答,后来有一次终于说了原因,是因为我的背影很像她记忆中父亲的背影。我就问她:“那正面呢?”她想了想,“也有点像,不过气质不像,你柔弱,父亲刚强。”我被她说得没脾气。有二个问题她是坚决不说,一是她自己的年龄;二是她结婚的大房子在哪里?
她法律上的丈夫,现在常驻香港,经常往返香港和中国。在那里有女人和孩子,她也不会过问。但是结婚的房子,听说是很大的,有时候会回去住,还会自己打扫。按法律上来说,她应该有一半的产权,东京的房价,那是天价,所以她还要看护她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