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仪之在思绪万千中听到了群臣的山呼之声。
君煜习以为常地点了点头,手上依旧是横抱着顾仪之的姿势,向大殿正中的御座方向走去。
群臣虽然心下吃惊,面上却如同未看见一般,眼观鼻鼻观心。
顾仪之反应过来自己在众目睽睽下被这样对待,于是羞红了一张脸,让君煜恨不得咬上一口。
“快放我下来……”顾仪之将声音压得只能被君煜听到,旁人却丝毫未闻。
等说完后顾仪之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脚在刚才被崴到,根本无法下地站立。
可君煜抱着他走向的大殿正中央的高堂上,只有一个座位啊。
“乖,待会坐朕腿上。”君煜很满意平时看似清冷的顾仪之露出男儿家特有的表情,神色淡然地扫视了大殿一周之后提高了声调,“起来吧,众卿不必多礼。”
众人谢过帝王隆恩之后坐定,顾仪之也真被君煜抱坐在了腿上。
由于这宴会带有玩乐的性质,所以不少大臣都带了自家姿色不错的儿子,希望能和在座的英才贵女们联姻。
一干男子看到顾仪之被君煜如此对待,不少都心下嫉妒不已。
“臣妹恭祝皇姐千秋万代,大昭天地浩荡,河山永蔚。”君澄首先站起,将手中杯盏举过,面上是笑意盈盈,“臣妹敬皇姐一杯。”
君煜也举起酒杯,“清则有这心,甚善。朕若不饮此杯,可就是拒绝了清则的一番美意了。”
言罢,一饮而尽。
君澄,字清则。
顾仪之偷眼瞟向君澄,不禁轻轻皱了皱眉头,随即在君煜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句,“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这藩王不怀好意。”
耳边的酥麻让君煜的身体不禁轻轻抖了抖,搂着顾仪之腰肢的手力道紧了几分,“你这是在关心朕?”
眼底尽是笑意。
“鬼才关心你。”顾仪之被君煜略带调戏地话语戏弄得脸红心跳,于是瞪着眼嗔视着她,“简直就是自大狂。”
这男子一逗就炸毛,还真是有趣得紧。
“皇姐和君侍恩爱非常,当真可当天下妻夫典范。”君澄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极为恳切,“臣妹惭愧,惭愧。”
把他们两人比作妻夫?这不就是在向百官暗示顾仪之将来是帝后么?这顶帽子一扣上去,可是极为招人恨啊。
君煜暗自诽谤着,一边说到,“承清则美言了。”
顾仪之不安地在君煜怀中扭动,声音带着些恼怒和羞愤,“这戏未免做的太过了。快放我下来。”
“呵,殿上都没座位了,你身为后宫君侍,地位在殿里可谓不低。难道还要站着不成?”君煜挑了挑眉,手中的力道更紧了一些,声音却是有些沙哑,“别动。”
顾仪之不是不知人事的小男孩,何况前一夜刚经历了人事,如何不懂君煜的意思?他的面色有些难堪,身上不敢再胡乱动作,只是说话的语气却也有些阴阳怪气,“一天到晚就想着这些事,你那些后宫君侍真是幸福。”
君煜正了正神色,丝毫没有羞耻心,一脸得意地笑道,“那是。昨夜你不就性福了?”
言罢,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于是眼含戏谑地看向他,“你这是,吃醋了?”
“朕可是闻到了酸味。”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有。”
“君煜!”
“怎么了?”
“你无赖!”
随侍的护卫暗自感慨,不愧是陛下看上的人,果真厉害,不过几天就看清了陛下的本质。
“朕今晚还能更无赖。”
最后顾仪之选择无视之。
“不过她挺会说话。”君煜见好就收,转移了个话题,“天地浩荡,河山永蔚?只是也不知道君澄那女人是恭祝朕的江山如此还是她所希望弑君登基以后她的江山如此了。”
两人在这高堂之上卿卿我我,堂下那些人比花娇的公子们却是已经开始了争相歌舞弹唱斗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