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泽华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那种致命的笑容让毕然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毕然能看得出来米泽华对他的看不起和嘲笑,自知理亏的他默默垂下头。
“毕然,做错事就应该接受惩罚,张院长已经认识自己的错误,等人禽流感这段关键时期过去,他会主动找县药监局说明情况,接受惩罚。”米泽华看见毕然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模样,干脆结束他们之间的谈话。
毕然深吸一口气:“这事是我做错了,差点错过病患的最佳医疗期,等我妈缓过来了,我跟院长一起去。”
“你真的应该感谢院长,院长和老麦医生这几天主动给大家熬制板蓝根给前来看病的患者当水喝,多少还是有点作用的。”米泽华离开,下楼去帮助忙碌的麦甜。
麦甜还在给孩子听诊,看上去脸色平静,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跟她无关似的。
米泽华很赞许她自我调节的能力,能尽快投入工作中。
“体温三十八度,肺部呼吸正常,应该还是属于表证期,这段时间去了哪里?”麦甜坐到椅子上,一边写档案一边问道。
小孩子的奶奶叹了一口气:“这死孩子淘气得很,去河边玩水了,小畜生弄得浑身湿淋淋的回来。小麦医师,她去的那条河正好是文秀清倒鸡粪的河,是不是传染了禽流感,禽流感会死人的哦。”
麦甜抬起眸子,还没顾得上回答,孩子的奶奶又指着楼上破口大骂:“文秀清,我家飞仔就是怪你传染的,医药费你们毕然必须负责,要不我就去告你。”
“阿姨先别激动,你家飞仔去的是哪条河?跟文秀清说的是同一条河吗?”麦甜问道。
老奶奶想了一下:“反正就是文秀清倒鸡粪的那条河,具体是哪条河记不清了。”
“老东西,你们怎么血口喷人啊,鸡粪那么宝贵,我留给我的果园当肥料了,根本没有往河里倒,你们一个个的就趁我不在就诬赖我,有没有良心啊,墙倒众人推是不是?趁火打劫是不是?”毕然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着病号服,戴着口罩出现在楼梯口了,两只眼睛就像老鹰一样盯着就诊的人。
毕然赶紧溜出来,将妈妈带到一旁:“妈妈,不是跟你说要隔离观察吗,你怎么出来了?”
“我没事,我就是普通感冒,哪里有什么禽流感,都是麦甜那死孩子危言耸听,她公报私仇,她恨我们没有将她娶回家,所以才说把我说成是禽流感,让大家都害我。”毕然妈妈想了一圈,突然把手指指向麦甜。
麦甜脱下口罩,咬住嘴唇,眼睛里透出不可思议,错愕不已的看向毕然母子俩。
毕然左右为难,手臂被妈妈狠狠的掐了一把,他知道,这是老妈在暗示自己。
“根本没有什么禽流感,我家的鸡鸭就是拉肚子而已,那几只死的也是昨天晚上被老鼠咬的,麦甜,我知道你新官上任三把火,想要尽快做出成绩往县里调,可是你也不能把这一把火烧到我们家头上来啊。”毕然妈妈泪涟涟的控诉麦甜的不是。
麦甜的泪水在打转,突如其来被反咬一口,这感觉真是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