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甜一脸阴沉的走出来:“爸,给县医院打电话,告诉他们不用来了。”
老牛的老婆一听竟然昏过去,直勾勾的躺在地上。
麦冬只好按照麦甜说的去做,又拿起了电话。
张院长擦了一把汗:“怎么回事啊,甜甜,没救了吗?”
米泽华从里面出来,神色冷峻,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看上去恐怖极了。
老牛紧张兮兮的问:“米院长,麦医师,你们倒是说话啊,绢子怎么样了?绢子是不是死了?”
“就是啊,麦甜,你快点说话,你看牛哥牛嫂急成什么样了?”张院长不断的擦汗。
他的性子一向是很慢的,也是个遇上事情就躲的主儿。
“庸医啊,你们这些庸医,一个大活人好好的抬到你们这里来,你们治不好就算了,还把人治死了,我的绢子啊,我告诉你们,大米小麦你们俩,不管告到北京还是天津,我一定要搞死你们,让你们给我绢子偿命。”老牛气得摔东西。
米泽华冷眼看着他们,一双充斥着冰冷的幽黑眸子冷酷无比。
麦甜挥挥手:“你们自己进去看吧。”
牛嫂从地上爬过去,老牛也像脱弦的箭一般进了诊疗室。
绢子坐在地上盈盈呜呜的哭,地上还有个盆。
“绢子,我的好孩子啊,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牛抱着绢子痛哭流涕。
麦冬看了一眼绢子,又看看麦甜:“怎么回事?不是喝了好多农药吗?”
“你们问她去吧,这孩子要是我的妹妹,我早就扔厕所里了。”麦甜不阴不阳的甩下这么一句话,穿着睡衣回家。
米泽华也跟在后面,对张院长说道:“走,请你吃早餐去。”
张院长指着诊疗室:“那……不管了吗?孩子没事吧?”
“没事,就算是有事,也就是心机太重。”米泽华离开卫生院,跟在麦甜后面。
麦冬进去问:“绢子,你怎么回事啊?不是喝了农药吗?”
“我……我就是想吓唬吓唬我爸妈,那个农药瓶被我洗了好几次,还用开水烫过的,就是瓶盖上有点味道。”绢子忍不住偷笑。
麦冬的嘴角向下,难怪麦甜和米泽华这么生气。
麦冬蹙眉问道:“那我们看见你在水里吐白沫又是怎么回事?”
“我看见你们来了,提前用肥皂泡……故意的。”绢子供认不讳。
“你不是还催吐了吗?不是洗胃导泻了吗?”麦冬又问。
“催吐我还能忍受,就是洗胃……还有导泻,实在是太恶心了……然后我忍不住就跟甜甜姐说了实话,他们俩就发脾气了。”绢子把头埋得低低的,看见地上的那些东西她就觉得恐怖。
老牛如获至宝的将绢子抱住:“我绢子真聪明,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老牛谢天谢地,唯独没说一句米泽华和麦甜的好。
麦冬也愤愤的离开,嘟囔了一句:“死孩子,下次我给她打针一定用力扎。”
老牛带着妻儿离开,却被张院长叫住:“钱还没给呢,赶紧的,一共三百块钱,少一分都不行,今天卫生院不记账不赊账。”
“我们又没病,给什么钱?”老牛瞪着牛眼睛,恼火的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