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皇命的郦唯禹看到了那个要嫁进皇宫的合茗公主,他也可以回复父皇那女子很是贤良淑德,配得上皇宫里的任何皇子。
繁华落尽,上元节过后的彝郡又显得那么凄凉,诺大的地方竟不能让郦唯禹找到一点家的感觉。
有上书来报,韩国竟有小规模的异动,他们也想向陈国求娶合茗公主,不知是否真心实意,还是像他们一样心怀鬼胎。
这样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司武城,微帝不可能对陈国和韩国两国的联和而无动于衷的。
他的命令是让郦唯禹去陈国国度,去定下这门亲事。
晚风很凉,郦唯禹接到这样的旨意,心中怎能不愤慨,他不想伤害那样明目皓齿的姑娘,他想从上元节那天的情况来看,她的父母和哥哥还是很宠她的。
但皇命难为,他心中虽有万分不愿,但也得去陈国去求娶合茗公主。
他虽懂父皇转变态度的理由,但也觉不可思议,微帝怎会那么快就改变了主意。
微帝主张战争,和亲本就是陈国提出的,蠡国同意本就是缓兵之计,而这场戏微帝也并未曾想陪他们唱下去。
其实去看合茗公主的这一切不过是自己和皇宫内有些人的主意罢了,接到微帝的旨意之后,郦唯禹也是懵的。
又是一天天高气爽的好天气,过完上元节,天也渐渐没那么冷了,他躺在钻出新芽的草地上,呼吸着雨后的空气味道。
心情又好像好了不少,他心中无挂,当然也是坦坦荡荡,他不怕热闹,只怕繁华落尽之后的这片凄凉。
“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闭着眼的九皇子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不等脚步靠近,就说道。
“参见九皇子。”来人跪倒在九皇子身边。
“起吧!”郦唯禹嘴里叼着一棵刚长出的柳条,缓缓地坐起身,无心地进行着该有的规矩。
“以后在这里,你就不必拘俗,我不是什么九皇子,你也不是什么粮炊鉴的小兵。”九皇子看着还在地上行跪拜大礼的司楠。
司楠抬起头无辜地看着九皇子,她可不敢和皇家人称兄道弟。
“臣不敢,您是皇子,臣命如草菅,不值一提,怎敢和皇子相提并论。”司楠早就受不了九皇子的假慈悲,她觉得他在侮辱她,是否是用糖衣炮弹来软化自己的心,让自己一点一点沦陷,她就不得而知了。
她在脑子里早就脑补出一出狗血大剧,但是她实在想不出九皇子到底图她什么,如果她没露馅的话。
但是如果她露馅了,她每一条犯的都是死罪,他身为九皇子,这个部队的大将军,杀死她不是像杀死一个蝼蚁一般容易。
何必布局呢,她又有什么地方能让他有所图呢?
“你这答非所问呀!”郦唯禹看着紧张的司楠,坏笑地看着司楠。
拍拍身边的地面,让司楠坐在他的身边,司楠惊讶地看着他的动作。
刚要起来的身体,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臣打死也不敢和九皇子平起平坐的。”说着也不敢抬头,头实实地磕在地上。
心想:“这个九皇子啊!到底要干什么?是想玩死我吗?从那天吃饭到现在,他是在那我寻乐吗?”
“哦,你还当我是九皇子啊!”郦唯禹又做双手环枕状,躺了下去。
“那我说的话你听了一句了吗?”郦唯禹说的这句话也是有点儿委屈的,他是真心实意想跟他做朋友的,这小子真的不给自己一点面子。
“没……但……九皇子……”司楠委屈地想哭,这么说倒成了她的错了,这样她要这么解释呢。
“不想得罪我就按我说的去做。”九皇子似乎像是打了胜仗一样,看见司楠说不出话来不战而败的样子,开心的像个孩子。
司楠无奈地站了起来,坐在刚才九皇子给她指的地方,乖的如一只听话的小白兔。
她用手环住双腿,把头埋在腿里,不敢看九皇子的脸,九皇子看见自己胜了,就猛然起身。
就这样,刹那间,司楠看见九皇子起来,就抬起了头,九皇子他们的动作是同时进行的。
他们的脸就在一指之距的地方停了下来。
司楠的耳朵唰的一下就红了,红到了耳朵根。
而九皇子的手也在那一刻停在了半空中,他看着司楠的眼,也是心跳慢了半拍。
这是一种多么奇妙的感觉,这个孩子竟然离得那么近看自己,还会脸红,自己是被吓到了,还是怎么了。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在和这小子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从未有过。
他们一时都忘了离开对方的目光,司楠不难解释,她本就对郦唯禹有好感,郦唯禹如今那么撩,她能抵得住不动心才怪呢!
可是郦唯禹也这样不能离开这样温柔的眼神里,莫非他有龙阳之癖。
“咳咳……”
郦唯禹用咳嗽缓解尴尬,他反应过来,眼前这个是个男孩儿,自己也竟心跳的这么快,可能真的是有什么毛病。
自己也是看他生的好看,把他当成弟弟,仅此而已。
“你还是听话一点好。”郦唯禹先说话打破尴尬。
“可是,九皇子,您不说在这里我们两个平等吗?”司楠经过刚才目光的洗礼,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什么?”郦唯禹不可置信地看着司楠,这还是刚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子吗?
“刚才不是你说咱俩君臣有别的吗?死都不要来我这里坐。”九皇子开始怼他。
“还不是九皇子您用官威吓我,我才……”司楠就是这么愿意相信她愿意相信的人,开始接九皇子的话了。
“你才怎么?”郦唯禹看见司楠那委屈的小眼神,只觉来了兴致,单手扶头,半躺着跟司楠理论。
“我才敢和您大不敬的。”司楠憋红了脸,才说出来这句话。
“你这是在认怂吗?我看你本来应不是这个样子的呀!为何不在我面前表现你本来的样貌呢?”九皇子郑重其事地说出了这句话,似在乞求,也似在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