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绅在温谷乔家住了两天就扛不住回去了。
就像魏绅这种把别人家当宾馆,想来直接来,住的不舒服想走直接走还不付钱的二世祖,温谷乔显然已经见怪不怪了。
易良知道他俩的关系不一般,但是始终不解为什么这样两个性格完全没有共同点的两个人能玩儿到一起,难道就因为背景相同?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此时易良都想仰天长啸一句:“同样是二代,怎么两个人的差距就那么大呢?”
易良在一杯温水一个月,总算是拿到了人生的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 是她唱歌赚来的钱。因为前期的时候有人直接就奔着她来,给小费的不少,点歌的也不少,虽然她点歌不需要收费,但是也有客人嫌小费太难听,所以就当做是点歌钱,久而久之易良的奖金来源都主要是点歌的钱。
拿到工资,易良就把温谷乔从床上拽出来,拉着他出去吃东西。
出来的时候,易良还特别说的不开车,于是叔侄两个人就并排的走在大街上,男的俊女的靓我,易良很高兴,齐肩的短发被风吹得微微扬起,漏出她的半张脸,温谷乔一个低头就能看到她眼睛里洋溢的欢喜。
“你工资拿了很多吗?这么高兴。”
一杯温水的工资是温谷乔发的没错,但是他一般会让小年算好之后直接总数发给他,然后由小年给他们打卡。虽然不清楚易良的具体工资,但是想来是不会太多的。他给她的基本工资是六千,加上酒吧的总体卖酒提成,还有她的个人小费,应该有不到一万块钱,但是她坚持要每个月刨去她的一半儿工资还债,留下的也就还没基本底薪多的。
在A市这个吸一口气都恨不得要收费的城市,六千左右真不算多。但是易良平时也不怎么花钱,吃的是温谷乔的,住的也是温谷乔的。衣服什么的有时候温谷乔会偶尔看到好看的,觉得适合她的就直接买了放酒吧的休息室。美名其曰:演出服。
她可还真不知道,酒吧驻唱的演出服竟然还能是老板提供的。而且说是演出服,其实平常也能穿。有时候她经常是那几身衣服换来换去的时候,温谷乔就会皱着眉头一副嫌弃的表情问:“我给你买的衣服不合适吗?怎么你还在穿这一身?怎么说你现在也是跟我有关系的,穿成这样出去人家还以为我虐待你不给你工资买衣服呢。”
虽然事实就是他没有直接给钱让她买衣服,但是他是直接把衣服买回来的。要是易良自己拿钱去买衣服,估计也不会舍得买好的。
本来以为易良说不开车,大概就是想在附近随便找个地方吃一顿,算是庆祝她拿到在这里的第一份工资。但是温谷乔果然还是太高估易良了。 她根本没有选择就近的,也根本没有考虑要去小餐馆。
在小区的后面有一个市场,市场的旁边就是一个步行街,再往里是一个古城,都是一些小饰品店之类的,刚过完国庆节,路过的摊位和店面都洋溢着一种红色的爱国气氛。插个小国旗啊,贴个贴画什么的。从暖星公寓到这里大概十几分钟的路程,温谷乔一路上都表情淡淡的双手插兜,没有表现出不满和不耐烦或者嫌弃之类的表情,易良暗自松了口气。
进了步行街,易良边逛边庆幸的说道:“原来你不会嫌弃这种地方啊。我还怕你会不习惯进这么又脏又乱还吵得地方,没想到你虽然是个老板,但是也还是很接地气的。你是不是以前也自己逛的?”
“嗯。有时候会到旁边的市场买菜,不然你以为家里冰箱的的菜是哪儿来的。”
“啊?冰箱里的菜是你在市场买的?我还以为是有阿姨会定期送过来,或者再不济也是你去超市买的。菜市场和这种地方,感觉跟你格格不入。”易良摆弄着路边摊上的一对钥匙扣,仰着头天真的想着。
温谷乔轻笑一声,然后摇头嘲笑她的脑洞大开:“我像是魏绅那种公子哥二世祖嘛?我很亲民的好嘛。超市的菜我怕不新鲜,在市场买方便一些。”
超市的菜表面看着光鲜亮丽,其实里面有没有掺杂着烂的,或者是催熟的蔬菜,没有人知道。还是市场的菜比较好,可以挑,而且一般都是卖家自己种的地,拿出来卖的。他们自己都要吃,总不会是不好的。
菜市场鱼龙混杂,温谷乔虽然不拘小节但是也还是不太喜欢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的,所以他一般都是挑自己睡不着的时候,赶早市,想买什么就直奔摊位,一点儿都不含糊。他出门的时候易良都还在睡,所以她都不知道菜其实是温谷乔自己买的。
“魏队也很亲民啊。而且一点儿都不像是公子哥,虽然确实有点儿二世祖。”易良漫不经心的回答,仰着头四处乱看,看了一圈之后突然拉住温谷乔的袖口处又蹦又跳:“看,哪里,就是那个黄色牌子的小店,他们家的鱼可好吃了!”
“你什么时候来吃的?”温谷乔记得她从来都没有单独行动过,不用去音乐教室的时候饭都是在家自己做的,去音乐教室的时候都是他去接她一起去吃的。他可不记得自己带她来吃过。
对上温谷乔审视的眼神,易良才意识到自己嘴瓢了,连忙改口解释:“不是不是。是我之前看到过这里总是排着队,应该是很好吃的。其他地方我也没去过,你之前带我去吃的地方我请不起,就只能凑合在这儿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