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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墨港密道

尚非他们知道身份已经暴露,从古堡出来,直接连线滑厘师傅,让巴西的墨者从黑市里给他们换了新的护照,直接从巴西飞回了墨港。

老D王的备忘录上记载的最后一个密码,就藏在墨港政府的总部大楼。这个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得去的,所以密码绝对安全。

尚非他们从机场出来,按照滑厘师傅的安排,直接被接到了一名墨港墨者的家里。墨港的墨者姓胡名非子,皮肤黝黑,体型消瘦,眼神坚定。他在家里热情的接待了尚非,几番客套之后,在长条形的木纹餐桌上,摊开早已准备好的特区政府总部的建筑结构图纸,给尚非演示如何进入行政长官办公室。

胡非子的真实身份是墨港的一名消防员,他对政府大楼很熟悉,抬起手指着桌子上的建筑结构图,一脸神气的讲出了他的伟大计划:

“政府每年都有开放日。我们在总部大楼开放日,从礼宾楼右侧的摆华巷入口进场,沿途参观位于地下的多功能厅及莲花厅,经云石楼梯上一楼大厅,导赏员会分阶段为公众讲礼宾楼一楼室内的各类家具和陈列,随后再到二楼的绿厅、黄厅。因为参观游客的线路都是固定的,而且会被严格限制,都有警戒线。游客会从黄厅顺道去兰厅,我们则在黄厅这个门,进去左转到特首办公室。”

“这里会不会有警卫?”尚非指着结构图上的黄厅大门问胡非子。

胡非子点了点头:“开放日,每隔几米就会有一名保安。”

“那我们怎么从黄厅进去特首办公室?”箱子皱了下眉头,急切地问到。

胡非子神秘的一笑,答道:“墨港这个小地方,就是一个墨港村,保安有我很多同学,有初中同学,也有小学同学,我让同学通融通融,说有人憋坏了,想去洗手间,就好了。

但是呢,行政长官一般都会在一楼院子里接待参观市民,我们在办公室也不能待太长时间,他随时都可能回来办公室。”

箱子竖起大拇指,拍了拍胡非子的肩膀,顺便问了一句:“开放日,是这周几?”

胡非子抬头惊讶地看了一眼箱子,急忙摆了摆手,告诉箱子:“不,不,不,每年只开放两天,一般都是十月的最后一个周末。现在才一月份。还早呢。”

箱子原来的兴奋劲顿时被浇了一盆凉水,翻了翻白眼,向着身边的徐弱无奈又无语的摊开手,略带讽刺意味的说了一句:“也就是说,你要让我们在这里等9个月?”。

胡非子看到箱子这个表情,很无辜的说到:“滑厘师傅就告诉我,一定要找到进入政府总部大楼的办法,这是我能想到最妥善稳妥的办法了,我都给我同学打好招呼了,保证没问题的。那里平日里,戒备深严,大门紧闭,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只有这一个办法可以进去。”

尚非走上来,拍了下胡非子的肩膀,耐心地说到:“知道你尽力了,但是时间不等人,我们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下午你带我们去下特区政府吧,我们去现场看看情况,看看能不能想到其他办法?”

当天下午,胡非子带着尚非他们来到了海边的南湖景大马路。他们佯装在海边的海堤上散步,尚非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座传说中的政府大楼。

这是一所在世界政府大楼里都独领风骚的大楼,全楼外观以独特的粉红色为主调,辅以简洁高雅的白色作轮廓勾勒,一共有四座楼,分别是礼宾楼、行政大楼,还有后座和辅助部门大楼,另外一个就是楼下的小花园。

胡非子边走,边给尚非他们讲解:“葡萄牙风格的礼宾楼在1849年就建好了,1881年当时的墨港总督全资购买作为其官邸,从此之后,成为了历任墨港总督的办公地点。”

尚非点了点头,指着总部大楼动情的说到:“墨港回归后,是父亲负责重新修缮政府大楼的修缮工程,修缮后才移交给新的特区政府作为政府总部办公大楼。所以,这最后一个密码就藏在了整个墨港平日里保卫最森严的特首办公室里。父亲的备忘录里还记录了一个特首办公室的特殊通道,这条通道是墨港本岛最神秘的地下通道,传说是战时的一条逃生应急通道。你是消防员,墨港的建筑和地下结构你最熟悉,有没有见过?胡非子。”

胡非子摇了摇头:“曾经听老人讲过这个传说,据说还是抗日战争的时候挖通的,但是没有人见过它的真面目,从来没有。”

尚非看到政府总部的大门口,确实有几名安保人员在来回的巡逻,所以从大门大摇大摆的进入,确实是不可能了。

他们又围绕着政府总部绕了一大圈,查看了后门和周边的院墙,院墙上到处都是摄像头,翻墙进去的可能性也几乎没有。

逛了一下午,徐弱和箱子都逛的出了一身大汗,胡非子带他们到附近的九佰伴超市,买冷饮解渴。在路过路边小店的时候,尚非突然看到一家翼装飞行店的店员,正穿着一身黑色的翼装,站在店外招揽顾客。尚非让箱子他们先去买饮料,他则立马冲进了翼装店。

尚非在店里找了一圈,挑选了一套标价最高的浅蓝色翼装。尚非从店里出来的时候,箱子他们也恰好从超市喝着冷饮出来。

尚非站在店外,抬头望了望天空,太阳已经西沉,天色已经渐暗,他回头问箱子:

“电视塔应该还在营业,你们三个叫一辆出租车停在政府总部附近等我。如果我能够顺利出来,我们就一起走。如果我出不来,你就通知滑厘师傅,让他派些人手和木鸢号在附近待命,以防万一。”

徐弱听到尚非这么说,他知道尚非想去电视塔从上边直接穿着翼装飞到政府总部,便跨前一步,一把拉住尚非的胳膊,声音颤抖的央求道:“这太危险了,天又那么晚了,很快就看不清了,求你不要去了,你这是拿命在冒险。”

尚非转过身,深深的把徐弱拥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她,他感觉被一股暖流包围,仿佛自己站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温室里。他深情的亲吻徐弱,仿佛这是最后一次吻别。

尚非不舍的松开徐弱,含情脉脉的对徐弱说:“我们刚才转了一圈,前后门都是保安值守,周围的院墙都是摄像头,现在我们只有空中这个机会,我不能放弃。现在的天色,保安最容易放松警惕,我这次必须冒险一试。万一我被捕了,你们一定要在我刚出门的时候,让滑厘师傅派人把我就出来,有木鸢号在,我们可以瞬间消失。万一我出了意外,我希望你和箱子每年能够替我去父母的坟前烧一炷香。”尚非说完,毅然决然的转身拦了一辆出租车,呼啸而去。

站在墨港电视塔61楼的室外蹦极平台上,尚非迎着呼啸的海风,张开双臂,纵身一跃,塔下蔚蓝的海面映入眼帘,血液在血管里喷张着跑遍身体的每一个毛孔,他像一只高尔基笔下的海燕,在空中带着战斗的姿态自由的翱翔,飞翔在彩霞的怀抱里。他飘过西湾湖湖面,飞过主教山教堂,贴着利玛窦学校大楼,钻过一栋栋老楼房,沿着天际滑翔。

箱子他们三人在看到尚非从天边划过的一瞬间,仨人使了一个眼色,故意的跑到特区政府大门口,攀着铁门,开始摆弄各种姿势拍照,安保人员走上来和善的劝说他们,让他们赶快离开。

他们三人则故意站在保安的对面,面向保安身后的特区政府总部大楼,跟保安友好而赖皮的攀谈,直到看到尚非拉开降落伞包,精准的落在总部大楼的楼顶,又亲眼看着尚非收好了降落伞,仨人才转身离开。

尚非从楼顶的烟囱里拉了一条绳子,沿着绳子降落到了政府总部的二楼。他从壁炉里爬出来,才发现他进入的是二楼的兰厅,厅里空无一人,寂静无声,房门紧闭,摆满了雕花十分繁复精细的酸枣汁家具。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大摇大摆的走向兰厅大门,他心里一阵窃喜,幸好已经是下班时间,办公室里应该没有人了。

当他打开兰厅大门的那一刻才猛然发现,原来过道里人来人往,异常繁忙,都拿着文件夹跑来跑去。不过,让他惊异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走上前来问他是谁。他先是一愣,随即也顺手在过道的酸枣汁黑色架子上取了一个文件夹,混进了来来往往的人群。

他瞄着过道里的指示牌,一路来到了特首办公室的门前,门前排着长长的队伍,都是各个司局来找特首签字的,他只能站在队伍的末端,耐心地等待。

等轮到他进去的时候,他还没想到要跟特首说什么,就硬着头皮一头扎了进去。他低着头来到特首的面前,特首和蔼的问他:“你是新来的同事吧,哪个司的?有什么文件要签?”

尚非抬起头来,礼貌的一笑,抬头看到特首桌上的那张全体公务人员合影,才突然来了灵感。他走到特首面前,指着桌子上那张照片,找了好大一会,才从照片上找到了白尚明。

尚非指着尚明说:“我是白尚明先生的弟弟,他作为委任制议员,好久都没来上班了,今天特地派我来给特首请个假。他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需要去东明港养和医院静修一段时间。”

特首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下尚非,微微一笑,镇定的点了点头,问尚明:“你是白尚非吧?”

尚非急忙点点头,他心里咯噔一下,他们在领导人访问墨港期间见过,但是从此之后再无交集。他今天贴了假胡子,他没想到特首还是一下子记起了他的名字。

特首欠了欠身体,邀请尚非坐在他办公桌前边的凳子上,又问了尚非一些家常。就在这个谈话的缝隙,特首悄悄的按了一下凳子扶手内侧的一个红色按钮。

特首正在与尚非寒暄,轻轻地敲门声传了进来。特首还是微微一笑:“一天到晚忙得很,又有人签文件了,你去帮我开下门,小白。”

尚非礼貌性的一笑,起身朝着大门走去,他心想自己进来的时候明明没有锁门,还让他去开门,特首还真是讲究。

没想到刚一伸手碰到门把手,从外边立马冲进来几十名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察。这阵势,着实把尚非吓了一跳,他本能的后退一步,想反抗,但是火石光电之间,已经被为首的一个警察头头死死的锁住了双手,压制住了喉咙,一丁点都动弹不得。

警察压着尚非来到特首跟前,特首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微微一笑,声音和蔼的问尚非:“你被控一级谋杀,被全球通缉,为什么还明目张胆的来到我这里?”

尚非嘶哑的想从嗓子里挤出几个辩解的词来,拼命的使劲,还是说不出来话来。

特首看了,便向着警察头头轻轻地摆了摆手。警察头头这才松了卡在尚非脖子里的那只铁一样生硬的手,尚非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答道:“尊敬的特首先生,您肯定明白,我是被诬陷的。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您一个惊天的秘密。”

特首好奇的问:“什么秘密?”

尚非转头,朝着特首对面的墙上伸了伸脖子,用下巴指了指墙上的那副字。特首顺着尚非指的方向看了看。这是一幅他每天都抬头看到的一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诗句:“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

特首再问:“有什么奇怪之处?”

尚非答道:“这九字,每个字的笔划都是一样的。”

特首从办公桌上拿起老花镜戴上,又重新看了一遍墙上的这幅不起眼的黑画框,他伸出食指,在桌子上划了半天,饶有兴趣的点了点头。

尚非看特首来了兴致,接着说道:“这是九九消寒图,一共九个字,且每个字都是九个笔划,它的里边藏着全墨港最神秘的机关。”

特首开心的笑了,看上去特别的不以为然。

尚非急忙补充道:“您可以让警察顺着转动画框九圈,机关自动会打开。”

站在一边的警察直勾勾的盯着特首。特首点了点头,警察走到尚非面前再次询问尚非:“没有耍花招?”“我这都被你们反绑了,还能有什么花招?”尚非反问警察。

警察走到九九消寒图面前,扳着画框,慎重的一板一眼的顺时针转动了起来,前八圈,没有任何反应。第九圈,警察转动的尤其小心,他生怕从哪个窗户或者暗道里射出来一直暗箭,紧张的汗珠都从额头上滚到了眼皮上,八圈半了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最后时刻,完整的九圈都已经转完,警察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房间鸦雀无声,都在等待。死一般的沉寂后,特首后边的书架缓缓地向两边张开,原来,这个小叶紫檀的中式书架竟然是一扇通往地下的大门。

特首听到身后有动静,慌忙从凳子里站起身来,他走进了书架,向张开的书架门里探头望了望,摇了摇头,惊叹道:“原来这条传说中的密道真的存在。他到底通向何处?”

尚非神秘的一笑,他看了看特首,示意要警察把他放了,他才能说出真相。

特首看了看周围满是荷枪实弹的警察,料想尚非也跑不掉,就让警察搜查尚非的身,没有发现武器,便把尚非松开了。

尚非活动了下筋骨,邀请特首一起去下边一探究竟,他说下边藏了全墨港500年来最神秘的奇珍异宝。特首这下来了兴致,向着身后的警察摆了摆手,二话没说,跟尚非一同去了地下隧道。

尚非心里也在打鼓,他其实是不知道地下通道到底是什么的?他来这里只是为了拿到第三个密码,没想到竟然遇到了特首,只能将计就计,走一步算一步了。

地下隧道灯火昏暗,十几米才有一盏二十世纪五六十年的白炽灯泡,隧道两边零零散散的挂满了墨港开埠以来有头有脸的人物画像,空气冷冰冰的,有些怕人。

大概走了二十分钟,方才到了一个诺大的地下房间,周围装修豪华,全是各类雕梁画栋的仿古建筑,在正中间摆放着一个神秘的科学装置:一只猫被关在一个密闭无窗的玻璃盒子里,盒子里有一些做了骷髅头标记的放射性物质。

尚非走进这个装置,他朝玻璃盒子里边低头看了看,表情严肃的向四周看了一周,特首看到尚非满脸沮丧的表情,问道:“这是什么装置?难道这就是你说的墨港500年来的珍品?”

尚非皱着眉头说到:“这是物理世界最知名的一个实验装置,叫薛定谔的猫。”尚非指了指玻璃里边的那撮放射性物质,继续说道“这个U235一旦发生衰变,里边的装置就会使锤子砸碎毒药瓶,将猫毒死。反之,衰变未发生,猫便能活下来。这是量子物理学里的一个既死又活的神秘状态。但是,很显然,我们来晚了一步,你看,玻璃已经被打坏,猫肚子被用刀划开了,这里藏着通向宝库的密码,已经被别人拿走了。”

特首摇了摇头,摊了摊手,他没想到自己白跑了一趟,示意让警察赶快查看一遍周围的情况。恰在这时,有一个警察跑过来,伸手指了指隧道深处的一处亮光,特首朝着亮光处瞧了瞧,立马让所有人安静,他们静悄悄的朝着亮光处走去。

亮光,原来是从一扇半米厚的铁门缝里透过来的白炽灯的灯光,在幽深的隧道里格外明亮鲜艳。

特首趴在门缝上,从门缝里向外看了看。男男女女几个人正在外边的另外一扇门前焦急的徘徊,其中一个年龄不大的女生暴跳如雷,嘴里正在骂着“一群废物”,气的来回踱步。

特首站起身来,转过头问身边的警察头头:“那个不是新上任的白氏集团新总裁吗?她怎么也在这里?”

警察总长趴在门缝里仔细的一看,点了点头,小声答道:“就是她,邓菱菱,平时挺和气的啊,怎么现在这么大火气?”

尚非一听是邓菱菱,立马明白了其中缘由。眼前的这扇门,肯定就是白氏集团白京酒店下边的保险库入口。

尚非推测,这应该是当年老D王为特区政府修缮墨港战时地下通道的时候,专门打通了地下通道与白氏集团地下保险库之间的联系通道,以便于将白氏集团的所有财富,通过这条只有在战时特首才有权使用的神秘通道,将家族的所有财产安全的运出去。

特首是见过大场面的,他向着警察总长点了点头,便大摇大摆的从门缝里走了出去。

邓菱菱看到有人从门缝里出来,立马从身边小平头的腰里抽出了一把手枪,举起手枪指着特首。特首丝毫没有胆怯,因为他的身后,是墨港装备最精良的警察护卫队。

当特首快走到邓菱菱面前的时候,邓菱菱眼睛瞪的比鸡蛋都大,目瞪口呆的看了又看,她就是世界第一科幻作家,也万万想不到,此时此刻特首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她满颜欢笑的把枪扔掉,满面春光的走过来迎接特首。直到走到特首面前,才忽然发现白尚非也站在特首身边,她慌忙又俯身从地上把枪捡了起来,用枪指着尚非的脑袋。

特首抬起手来,把邓菱菱的枪一把按了下去,严肃的说到:“都是一家人,不要动刀动枪的,以和为贵!”警察偷偷一挥手,警察全都上来,把现场所有人的枪都下了下来。

邓菱菱气的满脸通红,憋了一肚子火,还没发出来,又不得不赔笑道:“特首大人您可要明察秋毫啊,他可是杀我家公、家婆的杀人犯啊,您可不能包庇一个通缉犯啊。”

特首微微一笑,说到:“这个警察总长自会查办,今天我们就只为一件事,视察特区政府的珍品。其他,一概不论,回去再说。”

邓菱菱更是纳闷,念叨了一句:“政府珍品?”

特首自信的点了点头,指了指地库的大门,好奇的问邓菱菱:“不然,你们自己进去干什么?”

邓菱菱被这个问题问的有点懵。她心里想,白氏集团的地库,她进去是天经地义的啊,她就是要进去拿白氏集团的黄金储备啊,可是特首却问进去干什么?她也不能直说啊,只得回答:“拿我家的机密文件。”

特首很是纳闷,接着问:“为什么你们白氏集团的机密文件,放在政府的保险库里?”

邓菱菱更懵了,她急忙摇头摆手,矢口否认:“不不不,特首先生,这是我们白氏集团的私人保险库,上边就是白氏酒店,不信您可以直接上去看看啊。”

特首也摇了下头,摆了下手,镇定的指了指他们刚才进来的那扇铁门,说到:“如果这里通向哪里就是哪家的,那我可以告诉你,这条通道就通向我的办公室,我就是从我的办公室一路走过来的。”

邓菱菱更加诧异了,她确实没想到这条通道竟然可以通到特首办公室。当然她更后悔刚才拿完密码,走的太急了,没有把特首进来的那扇门关上,悔的肠子都青了。

尚非听到这些,立马走了上来,大声地告诉特首:“尊敬的特首先生,家父离世之前,千叮万嘱一定要我本人,把保险地库里替政府保管的所有黄金亲自交给您,好让您广施仁政,泽福墨港百姓。”

“你放屁!那些黄金全是白氏集团的,怎么就成特区政府的啦?”邓菱菱顾不得形象,上来就要堵尚非的嘴。

尚非向后退了两步,大声地质问邓菱菱:“你说是白氏集团的,我问你,里边到底有多少黄金?几顿几克?”

邓菱菱只听说里边有黄金,可是从来不知道有多少黄金啊。她偷偷的瞅了瞅特首,急忙辩解道:“说是我家的,就是我家的,你个卖家贼、杀人犯,把你爹积累的几十年的家底都出卖了,你良心上过得去吗?你口口声声说我不知道,你就知道吗?”

“300.1245顿。”尚非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他对数字很敏感,他对自己家的家底了如指掌。虽然他没有进去过地库,但是他对里边的存放清单,早已经在他主持白氏集团工作的时候逐一查验过了。

所以,他觉得这么一大笔财富,万一被邓菱菱霸占,那肯定都会被她挥霍一空,还不如将计就计。于是,尚非在现场将了邓菱菱一军,对特首建议道:“特首可先封存地库,然后让政府的金库机构过来逐一称重,如果黄金不多不少,刚好就是我说的重量,那就证明我说的是对的。我愿代表父亲全部移交给特区政府,以完成他老人家的临别之愿。父亲的葬礼我没有参加,悔恨终生。我进去只为拿上父亲留给我的一件小小的信物,以缓解我对父亲的思念之情,黄金我一分不取。”

特首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告诉身边的警察总长:“再调两百个人过来,免得有人滋事。待会进去政府保险库后,一切珍品,全部查封,不能有一个螺丝钉的漏网之鱼。”

邓菱菱眯着那双深不见底的小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尚非,气的在原地直打转转。

尚非见小平头手里攥着三张纸条。他明白,小平头已经早他一步,拿到了父亲藏在世界各地的三个密码。心中着实一颤,心想他对小平头确实掉以轻心了。

第一张在沙特,他知道有个国际刑警从他手里抢到了密码纸条。

第二张在巴西里约,他明明看到小平头先于他们离开了古堡,他万万没想到小平头留了一个后手,把一名巴西人留了下来,拍到了维特鲁威人画背后的照片。

至于第三张,他更万万没想到小平头竟然在档案馆找到了,当年与老D王共同设计地下保险库的设计工程师的联系方式,工程师虽然已经西去,但是他们在工程师家里翻箱倒柜,竟然又找到了保险库的设计备用图纸。

其中,前两张密码尚非都见过,一个是在夏娃墓地里找到的“人不在位”、一个是在里约古堡里找到的“主动一点”,但是第三张密码信息,他现在还不直到到底是什么?

特首走到保险地库的门口,俯身看了一下门上的液晶显示屏,没有看清,又从上衣口袋里慢慢的取出老花镜戴上,重新趴在屏幕前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液晶显示屏上只有两行小字:

“请再次输入数字密码,您只有一次机会了,如果输错,保险地库将永久封存!”

特首转身问邓菱菱怎么回事?邓菱菱原原本本的复原了刚才的经过。原来,邓菱菱他们也是刚刚从密道里把最后一个密码取回来,他们本以为会很轻易的打开保险库,但是液晶屏幕上却有两重密码。

第一重密码是区块链密码私钥,也就是十二个英文助记词。他们手里有三张密码底稿,每张密码上有四个汉字,当然就是十二个字的拼音了,于是第一关很容易就过了。

第二关是六位数字密码,这个看上去很简单,但是却提示他们输入错误。他们推测,第一张“人不在位”,第三张“由北向南”这两张都没有隐藏数据,只有第二张“主动一点”,是在基督之城找到的,关键词肯定就是“主”,主就是特指的基督,基督的生年就是公元一年,也就是01,再加上基督的生日12月25日,那么密码肯定就是011225啊,没曾想输入后却不对。

特首转身吩咐身后的警察总长:“让特首办邀请全墨港最聪明的密码学专家即刻赶过来。”

尚非听到邓菱菱的讲解后,摇了摇头,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他直接走到液晶显示屏前,没有任何迹象的,在液晶显示屏上按了六个数字。

特首、警察总长、邓菱菱和小平头同时跑上来,一起拽住他的胳膊和衣服,但是尚非的动作很敏捷,他几乎在没有任何征兆的前提下,就完成了这个动作。所以,等他们都跑上来阻拦他的时候,他已经按完了六个数字。

当然,地库的大门也同时打开了。

特首既惊又喜的看着尚非,又抬头从敞开的大门里向里看了一眼金晃晃的篮球场大小的地库,拍了拍尚非的肩膀,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破解的密码?”

尚非神秘的一笑,指了指小平头手里的那三张纸条,答道:“六位数的数字密码,手里有三个密码底稿,肯定就是三组数据。每组数据只能是两位数,两位数跟我们最相关的就是年龄。

其实,这三个密码底稿就是三个字谜。第一个‘人不在位’,人就是单人旁,单人旁不在位旁边,就是立字。第二个‘主动一点’,点从主字上移到右下角就是玉字。第三个‘由北向南’,北和南方向相反,因此由字颠倒一下顺序,就是甲字。

立字代表而立之年;玉字代表碧玉年华;甲字代表花甲之年。

孔夫子告诉我们三十而立,六十花甲,十六是碧玉之年。

因此,六位数的密码就是301660.”

特首边听边不停的点头。警察总长突然跑上来,伸着头,问尚非:“那你怎么知道这三组数字的顺序的,那万一你把顺序搞错了,密码是163060或者603016,那岂不是我们永远都进不去了?”

尚非又神秘的一笑,告诉警察总长:“人生嘛,总得赌一把。这不,我们不就赌对了吗?”

警察总长摇摇头,听到这么不靠谱的回答,他也是醉了,不停的摇着头、咋摸着嘴。

他不知道尚非只是在逗他,尚非看到老D王的备忘录上明明确确的标着三个项目的前后顺序,夏娃墓是第一个项目,基督像是第二个,特首总部是第三个,他怎么会把顺序搞错呢?

那天,尚非跟着特首他们一起进去保险库后,趁着特首指派警察总长把所有的黄金统一封存,警察各个都欢天喜地四散开去,去贴封条的空隙,他第一时间捡起墨玉后,就从门口溜了出去。

然后,没有从原来地道返回,而是顺着地道继续向前走,他知道返回去是政府总部,他是万万出不去的,只能一条道继续向前走到黑。

那天,他在阴暗潮湿的地道里走了半个多小时后,爬了99级石头台阶,才遇到一扇生了锈的铁门,又趴着身子、弓着腰经过五十米的暗道和臭水沟,继续攀爬了30多级垂直的铁棍台阶,打开下水道盖,向上一望,眼前人来人往,正是大三巴牌坊后边的博物馆入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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