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当然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你当年的一手妙计打得我措手不及，我何至于此不敢回家？”顾澜音望着他有些迷惑的脸，淡淡冷笑道。
“我留在这里，一是我走了以后不好向公婆交代，二是我不想我爸担心，三……是你在君澜集团做得好好的，而且你根基还不稳，我的出现会提醒着他们你的地位，那样不利于你管理公司不是吗？”
说是这么说，但她留在这里的真正目的并非是帮他，而是观察他。
更确切地说，是想知道他三年前为什么会选在她的就职仪式的当晚对她下手？
不是她疑心重，而是这个时间点……实在是太巧了，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问题，而且她有感觉绝不是小问题。
之前她赌气嫁给霍璟，有霍璟在，霍家的人脉又广，几乎到处是眼线，她没办法在不惊动霍家的情况往下查。
如今霍璟死了，她跟陆衍南的事情被公婆知道了，唯一的好处就是这件事的种种疑点可以光明正大的查下去了。
“看来你对公司的事情知道得还真清楚。”陆衍南的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嘲讽。
的确，公司里的一些老古董每次开会有分歧的时候都忍不住提及自己的身份，说他只是养子，公司迟早都会回到顾大小姐手里的。
这些话听得他很不爽，却偏偏还不能怼回去，因为这些人基本都是从顾老爷子开创君澜集团的时候一路走来的老董事，是顾老爷子的人。
他一旦跟他们计较起来，就等于是反抗顾老爷子，他现在手里的筹码还不够多，还不能当众生气，所以只能忍。
“那当然，毕竟我也是君澜的大股东之一，不关注公司的话，也对不起公司每年都发放给我的股票红利啊。”
公司的事情她虽然谈不上多有兴趣，但绝不是毫不关心。
“音音，其实你不必这么做的。”陆衍南眸底一如既往的装满了柔情，唇角还有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公司里的一些老人都是董事长的人，我知道想让这些人服从是件很困难的事情，所以我只能用能力来说服他们。”
“只不过……目前效果并不明显。”他的语调里还带着一抹自嘲。
顾澜音听出了他的无奈，但她并不会同情他，“要管理公司，首先就要服众，你才管了三年，虽然将君澜内部结构老化的问题改善了，也提升了君澜的上限，但是你管理公司毕竟也才三年，你需要做出更多能服众的业绩来打动人心，到时候他们自然服你。”
“看来你经济管理学的研究生没白读，懂得给我提建议了。”陆衍南忍不住打趣道，“可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会不懂，说起来容易，知道一层一层落实下去有多么难吗？”
“而且现在商界的各行各业龙头，基本都已经看到自己的天花板，君澜也一样，我提升了君澜的上限，但除了金融和房地产，其他的项目，收益都不怎么明显，无法给董事会提供巨大的利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