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晚见肖行止脸色更加铁青,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却又不知错在哪里,眼珠一转想出了个缓和气氛的法子,“这点心哪里买的,真好吃!”
好吧!肖行止暗骂自己多余同她废话,白星晚永远听不懂自己的话,却还自认为回答的很是得体。
见白星晚吃相十分难看,肖行止重新拿起案上看了一半的书,道:“时辰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回去?回哪去?白星晚停住咀嚼动作,一脸懵逼的看着肖行止说不出话来。
“肖池床榻都让小二准备好了,就等你去了”
“咳!……”白星晚被呛得五官都失却感觉,但凡还有一样能正常工作也不会感觉不出肖行止话里的味道。
天啊!原主到底背着她做了些什么?
“去吧!本王也该就寝了”肖行止本是想再给她一个难堪,谁成想走近才发现白星晚粉嫩的小脸竟由红咳成了紫,额头上还津出了细汗,忙替她拍背顺气,“如何了?”
白星晚被呛本小事,只不过咳嗽引起气血不稳顺带着让身上的毒发作了,疼得连从系统里拿药都成了费力的事,“水!水!”
闻言,肖行止快步走到书案前端起茶碗送到她嘴边,见她还吃了药便知不是单单被呛那么简单,“什么病?”
“老毛病,没什么大不了的”解药不会立即见效,所以她的脸色依旧不好看。
“左丰,去把景铭叫来”肖行止认为医人不自医,还是看看比较稳妥。
白星晚当即摆手道:“不用,你别忘了我是大夫”景铭一来她就会穿帮,自然要阻止。
肖行止一想她的话也对,况且景铭现下还不知在哪家酒坊里潇洒,“不必了,你退下吧!”
要不是隔着门肖王爷一定能看到自家手下脸上的黑扛,你们吵架也不能如此溜别人啊!
肖行止见她脸色略好转,便不再管她,径直走到内室脱掉长袍伸手搭救了那件被孤零零挂着的寝衣。
白星晚从疼痛中解脱出来后便觉得手中的点心甚是无味,换了一块竟让她有些反胃。就在她思虑接下来该睡哪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王爷,贤王殿下的人来请小公子”白星晚的身份并没有公开,大家只知是景铭的徒弟却不知其姓名,左丰只好称之为小公子。
左丰话声刚落,白星晚脑子飞速运转后推理出两个结局,第一,她不作反应,那么肖行止会自行判断她并不拒绝,为保他肖王爷的名声肯定会让她死的很难看;第二,她马上表明立场,阐明自己只愿意与肖行止同住,最多落个被丢出去的下场。两者相较,并不难做出选择。
于是白星晚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窜进内室,连鞋都没顾上脱,更加没瞧见肖行止外侧空出来的位置,竟跳进内侧掀开被子跐溜的钻进了被窝。
正闭目养神的肖行止没等到白星晚的回答,等来了白星晚柔软身体。肖行止侧过身体正想指责,却见白星晚正拱手作揖,一脸“我不走,求搭接”。
左丰见没有动静正准备退下去回复东来白星晚已经睡了时,被肖行止“睡了!”两个冰冷的字砸了个正着。
所谓“得寸进尺”说的便是白星晚,肖行止前一秒替她打发了肖池,后一秒她就顺势钻到肖行止怀里,双手更不知死活的揽上了腰,害的他僵的动弹不得。
“你怎么如此瘦”白星晚抬脸看他,眼睛里、语气中都是心疼。
白星晚显然不知道以肖行止的认知“瘦”跟“弱”是可以划等号的,堂堂肖行止何等英名神武哪里能容得下此等形容词。
“你是在撩拨本王吗?”要不是怕白星晚顺坡下驴,肖行止还真想让她认识到她判断的错误性。
并不需要过多证明,白星晚已经意识到不该说出那错误的判断,只好扯过被子装死、装睡着、装空气,装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再跟肖行止理论下去。
第二日一早,白星晚下楼时肖行止、肖池、陈嫣儿等人都已经各自坐定喝茶,只等着店家奉上早饭。
“小公子,快给我家王爷瞧瞧,身子像是火烧的一样”东来见白星晚下楼,立马上前求救。
闻言,白星晚环视四周并没有找到景铭只好几个大跨步走到了肖池所坐桌前,应该是伤口感染,体温三十九度八,“发烧了,伤口没找人处理吗?”
白星晚本想让肖池脱了上衣检查一下伤口,自己如今虽是男装但奈何肖行止这雷就埋在身侧,她哪里敢放肆。
东来见自家主子不肯说,抢答道:“昨日景公子来看过,也包扎好了,只不过……”后面的话被肖池瞪了回去。
白星晚瞧着东来的神情猜出了六七分,“是否沾水了?”
景铭的医术是一等一的,何况伤口她自己也看过,并不深,要不是沾了水断不会发炎。
东来连忙应道:“正是,正是……”
“不过沐了个浴,不妨碍”与其让东来添油加醋的说,还不如肖池自己说。
白星晚气的跳脚,大声反问道:“不过沐了个浴?不妨碍?有伤口不能沾水,你不知道吗?还是说你命不想要了?”
每天不知有多少人想活而活不了,活的好的居然拿命开玩笑,身为大夫最见不得这样的人。
众人都被白星晚一嗓子喊得纷纷停下筷子看向她,此刻那些不知情的心里独白都是“这小徒弟究竟是何身份,竟敢对贤王如此大呼小叫”。知道白星晚身份的人看完白星晚、肖池后都不约而同的看了看肖行止,祈祷白星晚千万别死的太难看。
而在肖池激动的说出“晚儿,就知道你还关心我”的话后,不知情的纷纷表示知道“这小徒弟原是王爷新宠”的内情,而知情的无论是吃饱的还是没吃饱的齐齐的装喝粥、装吃包子、装没看到、装没听到,连余光都没敢往肖行止那落。
左丰正瞅着自家主子发愁该如何解了这困局时,景铭从客栈门外走了进来,看他一脸春风得意,定是刚从青楼、酒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