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轩闹了一通的事情,刘秀和钱永福在住处还是听到了。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钱永福一拍桌子,很是愤怒,“娘,洛云裳实在是太不识抬举了,不过就是摸了一下,她竟然还要死要活的闹腾。”
这多少姑娘求他摸,他还看不上呢。
那些人不过都是青楼女子,靠着这个吃饭的,自然是百般讨好,明明就是一个败家子,还真把自己当一个香饽饽了。
刘秀瞪了他一眼,“你可省点心吧!别忘了来这里的正事,洛云裳再好看,那也不是一个庶女提上来的,洛家大小姐你要是追到手了,那才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呢。”
虽然如今钱氏得了势,她依旧是看不上的,毕竟做了那么多丢人现眼的事情。
“咱们家也是生意人,如今已经是吃穿不愁了,何必考虑那么多。”
钱永福却是临时改变了主意,他那个表妹也算是美人胚子了,要是能弄到手,那也值了。
到底是自己亲生的,钱永福想什么,刘秀心里明明白白,怕他不听招呼,坏了事,只好诱哄道,“你那个表妹算什么貌美的,这京都一枝花的女儿可也不是虚的,听说洛华浓完全继承了她娘的美貌呢。”
云瑶当年在京都也是有名的很,不仅人美心善,才情更是了得,也不知道是怎么看上洛璋坤的。
钱永福一听便按捺不住了,扒着刘秀追问,“娘,你说的可是真的?那洛华浓当真是貌美如花。”
“这自然是真的,娘骗你做什么,晚饭的时候总是要见到的,等着吧!”
钱永福的色胆其实也是刘秀给宠出来的,一有烂摊子都是她出面给处理了,如今如今更是胆大包天了。
“是!娘说得是。”
钱永福一想到能见到洛华浓,一睹她的芳容,心里就美滋滋的,左右不过就是多等一些时候,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安抚好了洛云裳,钱氏才去张罗午饭,正好今日的春光不错,便在院子里摆了一桌。
让人去请刘秀母子,来的只有她一人,一来就开口赔礼道歉,“妹妹可不要作怪啊!永福身子不太爽利,我便让他休息一会儿,晚上再来给你请安了。”
“可巧了,裳儿也是,没事,孩子们不在,咱们吃自己的,也是一样的。”
钱氏也挂上了得体的笑容,请了刘秀在桌子上坐下了,下人们才开始上菜。
洛七带着奶娘是从正门进来的,奶娘深怕被守门的给认出来,埋低了头。
因着洛七有自由出入府里的令牌,倒是大摇大摆的就进去了,守门的几人都是识得的,没有为难他们。
只是等着洛七和奶娘走了一段路了,才喃喃道,“这个婆子的背影好熟悉啊!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
另一个是个胆小的,很是怕惹祸上身了,瞪了他一眼,“管她呢,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
奶娘听到这个话愣了一下,险些就要停住了脚步,洛七自然也听到了,回身看了她一眼。
奶娘吓得一激灵,赶紧跟了上去,但是一路上都埋着头,看起来低眉顺眼极了。
当年被打发出府去了,如今又这样大摇大摆的回来,要是他们护不住自己,那便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如果能活,谁也不会想死的。
洛七瞧见了倒是冷笑了起来,“接下来就看你好好表现了。”
因果缘法,很多事情都逃不过命运二字,他是,洛华浓也是,既然逃不过那只能认了。
“公子放心,必然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们的手段她已经见识到了,自然不会自寻死路,再说了当年的钱氏并没有信守承诺,她也不必去维护她。
洛七已经打好了算盘,让钱氏见一见当年她舍弃了的棋子,没想到正好错过了。
钱氏和刘秀用完饭便一起去了洛老太太的屋里去了,既然已经上府来了,听说老太太病了,自然是要瞧一眼的。
看着下人们在收拾残局,洛七心里一冷,不过瞬间便释怀了,总归还是要再见到的。
奶娘则是松了一口气,这会儿也不知道洛华浓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要是被钱氏早早的就发现了,只怕......
洛华浓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吃了点水果,环儿就寻寻觅觅的回来了。
一回来便先给自己灌了一杯茶,几口茶水下肚,嗓子才好受了一些。
洛华浓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由得一笑,打趣了几句,“环儿,让你去打探个消息,怎么就像是去干了许多活儿一样的,不认识的还以为小姐我虐待你了呢。”
环儿哪里受得了她这样的打趣,赶紧摇头,解释道,“小姐,夫人的娘家人过来,最重要的是还把她那个侄子也叫了过来。”
事情太紧急了,她也不好说自己打探消息干了些什么,直接说了府里这么热闹的原因。
洛华浓不认识钱氏的娘家人,只是觉得这样也太小题大做了,只是来走亲戚而已,竟然如此兴师动众。
“不过就是来府里小住几日而已,竟然闹得府里不得安宁。”
“还不是仗着家里有几个钱,过来显摆的呗。”
玲儿是个心直口快的,一点也没有顾忌,直接就说了出来了。
环儿赶紧捂着了她的嘴,“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平白的就给小姐招黑了。”
玲儿点了点头,环儿才放开了手,洛华浓却没有往心里去,“玲儿说得也不错,没什么招不招黑的。”
环儿为这事却是急了,“小姐,你可不能这样不爱惜自己的名声,这几日可都得提防着,尤其是夫人的那个侄子。”
环儿再次提起了钱永福,玲儿才反应了过来,也劝了起来,“不错,那个钱永福可不是个好人,若是见到了,那是能避就避。”
玲儿此话一出,又被环儿瞪了一眼,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洛华浓被她们弄得云里雾里的,探寻的看着她们,“为什么?既然是钱氏的侄子,那不就是亲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