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吴暗自好笑。看来这个周东家想钱想疯了。给人起名字不是“钱仓”就是“钱袋”。他到好,全捡大个的搞。一个钱袋就能装好多银子。他还嫌不够,又搞个仓库出来。噢!钱袋子装不下了,就朝仓库里放呗!这一辈子能赚一仓库银子嗼?我看他也是小鸡子吃黄豆——够呛。茶水吴独自偷乐一阵,在窗外鄙视的想着。屋里的闲话又开始了。
“哈哈哈!乾仓只说对了一半。她只喜爷一个人,甘愿为爷守节,心里只装着爷一个人这不假。爷还能整得她经叫唤,美得她忘了自己是谁。还有一个原因,你们都没猜着。”
“嗯?”
两人疑惑不解的对望一眼。又都把目光投向周东家,神情郑重的注视着他。
“她跟你们一样,有一身了不得的武功!”
两人惊诧不已的互望一眼。迷茫的看看周东家。
“她的武功只在你俩之上。你俩联手兴许能与她打个平手,假如一对一的话你们俩个谁都不是她的对手。”
周善仁忘乎所以,趾高气扬的斜睨着乾仓和乾丹。脸上滿满都是自得和嘲笑的意味。
乾仓和乾丹目光中流露出懊恼和不服气的神情互相对望一眼。各自明了的轻轻点了一下头。乾仓孤疑中带着浓浓的不服气问道:
“既然她有哪么高强的武功,爷为什么还要花大价钱让我们二人来保护你呢?有她一个足以,既省金银还放心。因为,她的一颗心全都在爷身上,爷根本不用耽心她反水出卖爷呀。”
“喔喔!这你就想错了,那是爷给自己留的后路。怎么敢轻易就动她呢?实话告诉你们吧,这件事谁都不晓得。爷只告诉了你们俩个。”
“哈哈哈!爷就是爷呵!看的比我们远,想的比我们多。未雨绸缪,把将来的事情都筹划安排好了。佩服佩服!茶博士!”乾仓对窗外叫道。
“呃!来了!”
刚要迈步进屋,乾仓紧接着道:“送点开水来!”
“晓得了!客官稍等!立马就到!”
“咚咚咚咚”一阵阵急切的脚步声远去。眨眼的功夫,又是一阵“咚咚咚咚”的脚步声渐近。茶水吴提着一把大茶壶进屋,续满水后转身出屋。屋里的谈话继续。
“爷真是好福气!是如何碰上这么两个,还是两个可人痛的宝贝的?”乾仓好奇的问。
“呵呵!缘分!跟紫云慧纯属缘分。那是老天赐给爷的缘分。”
故弄玄虚,莫测高深的端起茶碗呷口茶,假装风雅,彬彬有礼的放下茶碗,继续说道:
“在你们来之前,有一次,我带着几个兄弟到宝阳办事。结果惹翻了宝阳的泼皮无赖。被他们追着屁股,一直打到虚境山上。眼看山高路险,前面又是悬崖绝壁,再无路可退的时候,杨二娃出主意跳崖。我们几个人站在悬崖上,心惊肉跳的看看深不见底的悬崖,再回头看一眼已经追到半山腰的那伙泼皮。两条腿抖得跟过筛子似的。喔呀!我可是亲身感受了那种魂飞魄散,吓得要死不活的场面了。啧啧!现在想起来后脊梁还直冒冷汗。”
“哎呀!爷!你怎么也学会调人味口了?关键时刻咋又拐弯了呢?快说,最后你们跳下去了没有?这个跳崖是不是很洒脱呀?”乾丹焦急的问。
“洒脱个屁!下回让你去试试。那么深的山谷悬崖,跳下去还能有活头吗?不摔个四分五裂,也得摔个粉身碎骨!”周善仁恼火的骂道。
“爷!别理他,没脑子。用脚跟头都想得到的事情,怎么能跳呢,真要跳了,坐在这里说话的就不是周东家了。你说是不是?嘿嘿!”
乾仓得意的干笑两声。乾丹气恼的狠狠瞪了他两眼。周善仁大模大样,漫不经心的端起茶碗呷口茶,皮笑肉不笑的继续说道:
“就在大家要跳又不敢跳的时候,突然,从身后边不远的一颗大树上飞下一个女尼。没见她怎么动手,那十几个泼皮就都扒在地上哭爹喊娘,好不欺惨。”
“后来呢?”乾丹是个急性子,没什么心眼,又急不可耐的问。
周善仁斜睨着眼睛看他一眼。“我们都瞪着眼睛惶恐不安的看着她。她转身朝我们走过来,吓得我们几个赶紧跪地磕头谢恩。杨二娃胆子最大,仗着胆子问她,‘你为啥要帮我们’?你猜尼姑怎么说?”
“怎么说?”两人同时出声,又很是吃惊的互望一眼。脸上的肌肉扯动了几下,又把目光投到周善仁脸上。
“她说,‘欺人太甚!看不过眼!同时,你们这个大胡子兄弟我喜欢!所以就帮喽!’杨二娃惊惶失措,声音压得很低对我说:‘我们……是不是遇上紫姑婆了?’尼姑走到我跟前,笑摸笑样的,温柔的揉着我头顶上的头发说:‘我不叫紫姑婆。我叫紫云慧!你们就叫我紫云慧师太吧!’”
周善仁目光聚焦的投向两人。见两人都聚精会神的听得津津有味。十二万分的得意。
“杨二娃惊得直冒冷汗。眼巴巴的望着我。我晓得他的意思是问我,‘这是人、是鬼、还是神仙?我那么小声她咋能听见?’可她就听见了。后来她才告诉我,习武之人耳聪目明。隔得近虽然声音小点也能听清楚。接下来她说:‘起来!跟我走吧!’
我们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哆哆嗦嗦,胆战心惊的看着她。她娇羞的一笑,直到这时我才看出来她那么好看。笑起来的样子更是迷死人了。我身不由已的站起来就跟她走了。另外那几个兄弟当然也要跟着我喽。”
喝口茶水继续说道:“到了山下,有一座不大的庵堂,门上写着‘虚幻庵’。到了庵里我突然有到家的感觉。看见哪里都特别的舒服。她让小尼姑把我那几个兄弟带到别的屋,让我跟着她。我跟着她来到庵堂后院,哇!这里就跟人间仙境一样。滿院红红绿绿的花草,到处都是香喷喷的。屋檐下挂着好多鸟笼子,各式各样的鸟,我连见都没见过。那些鸟一见到紫云慧进院,全都献媚一样,叽叽喳喳的叫过不停。特别是一只大些的,哦!就像喜鹊那么个大小的鸟。还会说话,它说:‘想死你啦!’过了一会儿又说,‘等你等得好苦!’我吃惊的看着紫云慧,她白净的脸上有两坨红红的羞晕。”
周善仁脸上的神情似乎仍然沉浸在那欢乐享受的氛围中。他的眼神毫无焦距的看着窗外,仿佛又回到了让他享乐的人间仙境。好一会儿,他将一双粗大的手盖在脸上,用力的搓了搓才恍过神来。窘迫的笑笑。
“现在想起来仍然觉得那么美好。”
“爷!有机会也带我们兄弟俩去逛逛呗!”乾丹死皮赖脸,贱兮兮的笑着央求道。
乾仓的目光也满是期待的盯着他。
周善仁嘲弄的一笑道:“嘿嘿!那个地方可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地方。那是紫云慧个人的独享天地。任何人都进不去。如果不是她带着我,我也同样进不去。她告诉我,那是后来很熟了她才说:‘这院子里的花草都有特别的功能。对味了这味儿香得让人舒服、爽神、快意。味儿不对的话,这种香味会让人沉醉,而且一醉不醒,没有任何痛苦和悲伤,或是烦恼和忧愁就离开人世了。”
乾仓和乾丹一脸惶恐,目瞪口呆的看着周东家。
“这么可怕?”惊魂未定的问。
“我不晓得,也没经历过。反正每次进去都由她带着。我想,有她在,我一定不会像她说的一样,莫名其妙地就死过去了。院子里还有一道垂花墙,看上去像木头的,用手摸却带温和,一点木头的手感都没有。比起木头柔软光滑光亮许多。弄不清楚到底是啥东西做的。
墙上有一道门,推开门里面烟雾腾腾的,雾气直往人脸上扑。她拉着我的手,她的手白白的、软软的、细腻腻的好光滑。我浑身的筋骨都酥麻了。她拉着我来到一个池子边,原来这里是温泉。
她告诉我,这个池子只有她一个人用过,我是第二个人。我傻子一样的看着她。她开始脱衣服,也命令我。‘脱呀!’我迷迷糊糊的应着。脱!脱!我们两人都脱得一根纱不沾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扑上去就想拉住她。她扑通一声就跳到水里去了。我有点害怕,犹犹豫豫不敢下去。她就在哪里捉弄我。‘来呀来呀!到我这里来呀!’我被她逗得浑身火起,三魂七魄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顾一切,扑通一声我也跳了进去。原来池子里面这么舒服呀?忍不住自己撩水又是搓又是擦的,将浑身的污泥全都洗干净了。说句难听的话,比开水锅上刮完毛的肥猪都干净。
这时候,紫云慧慢慢的靠在我身边,不住的用她无骨的小手在我身上划呀划的,揉啊揉的。我想搂抱她心里又有点虚。没想到她提起我就扔到了池子边,稳稳当当的坐在了那里。我惊魂未定,
就被她玩耍起来了。女人调戏男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我们在温泉边玩捉猫猫的游戏,然后跳进池子里洗净,再躺倒在池子边美美的,鼾声如雷的睡了一大觉。醒来后,我问她,你以前认识我?她说:‘认识!早就认识了!’我问,在哪里认识的?她说:‘梦里!’我吓得一激灵。猛然一下就跳起来,惶恐不安的问,你是人还是鬼?她娇羞的一笑。‘当然是人。不过,不是平常人。我是尼姑呀。我在这里等你很多年了。我一直在梦里与你相会、相约、相融。就跟昨天那样,但一次都没有这么真实过。’她夸张的拍着我的脸,‘宝贝儿!你真好!跟我想像的一样好!别走了。就住我这里吧!我养着你。’
我跳起来说,那可不行!我的兄弟们还在外头等着呢。她嬉皮笑脸的说:‘我早打发人把他们送回去了。’我急了,一下子跳起来说:哎呀!这怎么行,他们不得骂我不仁不义没良心呀?不行不行!我现在就要回去。结果紫云慧死缠烂打,硬缠着我在虚幻庵住了好多天才回到家。回家那几个兄弟笑话我说,还以为我被尼姑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