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缘安觉得自己今天倒霉透了
他走在走廊上,望着自己手上的校准器,黑色的手环一头闪着红光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等候室的门
谢虔:“??什么鬼?“
等候室里只有一个少年,十三四岁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来参加游戏的
但是他坐着的位置让谢缘安有点不确定
他轻咳一声,走上去拍了拍少年的肩道:“那个…你是不是坐错了?“
少年这才抬起头看他
微微卷起的红发以及湛蓝色的双眼让谢缘安判断出他是一个外国人
这并不奇怪,联合国里什么人都会有
“没有。“少年缓缓开了口,手指着对面
“我是你们本次的指挥官温特?唐?安纳维?莫格斯瑟尔。请去对面坐着,先生。“
谢缘安忽然就想哭
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对待他?!
门又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一个粗汉
他瞥了一眼温特,道:“我是王安诗,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是谁?本次的指挥官?“
温特闻言缓缓转了一个圈
他眉头轻皱,冷冷地看着王安诗道:“现在走还来的及,先生。“
王安诗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愤愤坐下了
紧接着又进来几个女孩,不安地坐下后开始交头接耳
温特看了一眼电子表,起身道:“我是你们本次的指挥官温特?唐?安纳维?莫格斯瑟尔。请检查你们的校准器是否有异常。“
稀拉的几声“没有“
“接下来请确认你们的校准器是否连上了设备。“
手环闪烁着绿光
“再确认一遍,是否连上。“
他又看了一眼电子表
“这里是房间1034,这里是房间1034,请确认你们没有走错。“
“确认校准码上的个人信息是否和现实相符合。“
“游戏开始了。“
机械合成的女声响起:“各位玩家你们好,本次副本为:莎士比亚的悲剧,难度四颗星,请大家做好准备,不要随意离开座位。“
???
温特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黑暗中,前面好像传来一阵掌声
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起身,不小心撞倒了一个东西
说不上是什么,凭感觉好像是一个人体模特,头上还套着假发
似乎有温度
他眼睛也已适应了黑暗,至少看得见路了,于是磕绊着来到一处不知道什么地方
“你是…温特指挥官?“
一个女生迟疑地问道。
“对,你知道这是哪里么?“温特舒出一口气,言简意赅
“抱歉,我不是很清楚。“女生似乎很不好意思
她说完就有点惊喜地叫了一声
“这里好像是一个化妆室,桌子上放的是一些化妆品!“
温特走过去,将一个管状物体塞进了口袋
“走吧。“
说完他伸出手,等着女生将手给他
“算算算算算了吧!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两人摸着黑到了一个房间里,还找到了一根烛灯,旁边有一盒火柴
火苗虽然摇曳,光也昏暗,但总比没了强太多
温特一手举着烛灯,一手摸了一把墙
“应该是一个后台,但明显这里没什么人来。
“这个烛灯是新的,旁边还放了一盒火柴,怎么想也不像是偶然。“
他环顾四周,打量着这里
“这是书房吧,壁橱上有很多书。“
女生大着胆子抽出一本书,翻开后掉下一封未开封的信
她还没有来得及捡起,就听到一声呼喊
“在走廊里。“
两人跑向走廊
谢缘安醒来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舞台上,不知道要干嘛
下面黑压压的观众盯得他心里发麻,习惯性退后一步
下面观众明显起了不满
[*任务一:成功下台]
谢缘安:这特么什么意思?!要我演戏?
他大脑一片空白,随即后面上来了几个舞者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唱歌
说是唱歌也不算,只是“啊“几声而已
但台下观众竟然鼓起掌来
谢缘安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心累:不是他们疯了就是我疯了
他看着几个舞者退场,自己也下了场,打算寻找一下别的人
看见过来的是温特指挥官和一个女生,安心不少
他哭号道:“温特指挥官!我好难啊!“
温特眼底满是厌恶,甩开了他的手
谢缘安见他生气了才正色道:“对了,好像有人要上去表演……“
王安诗一睁眼发现自己在舞台上
他看着下面的观众,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来,回头就往幕后跑
观众一阵唏嘘,夹杂着咒骂声,然后退场了一半
他粗喘着跑向三人,上气不接下气道:“怎么…回事?“
此时每个人都一愣,他们同时接收到了一个任务
[主线任务一:精彩演出?努力使一半的观众不再退场]
王安诗骂了一声,刚刚观众好像走了一半不止
温特镇定自若地上了台,表演起最后一场压轴戏
这是一个悲伤的舞台剧,年轻的男主角为了重病的姐姐而不畏艰难从女巫那里得到了解药,最后姐姐却死在他怀里的故事
台下的观众似乎哭了,但温特一反常态,沉着一张脸
此刻,姐姐也给了他一封信,叫他有了妻子之后再看,并让他按下指纹
温特眼神晦暗不明,犹豫片刻后还是蘸了印泥,按下中指
谢缘安在后面看的真切:明明让按的是食指
戏演完了,虽然观众没有走,但之前已经走了一半还多
温特下了台就直奔刚刚那个“书房“,果然,信已经不在了
他回了台上侧身跳下台,然后坐在观众椅上
人数正好满一半
然后他又接到了一个任务
[°额外任务一:找到书房里尘封多年的秘密]
他轻蔑地笑了一声,合上眸子把情绪收敛了一下
与当年一模一样的戏剧
多年后再演竟是在这个时候,不过现在的问题可不是这个
温特捡起信,朝着书房走去
尘封多年的秘密么……
由他来揭开吧
???
时光翻涌
立在书桌上的烛灯忽暗忽明,红发少年正伏案写着一封信
好像处于船中,窗外大雨倾盆,书桌也略微有点摇晃
他转了一会儿笔,添上一句:“I neither old nor old .“
接着草草署上自己的姓名后,少年抓起一旁的手枪
与此同时门也被重重踹开,一群人闯了进来,为首的那个男人举着枪,打在少年的手臂上
血液流了下来,顺着手指滴在昂贵的地毯上
很快,那群人死在了他的房间门口
少年指上还有温热的鲜血,直接按在了署名下方
他撇了撇嘴,推开房门走了
昏暗的烛光下,隐约能看见署名:
温特?唐?安纳维?莫格斯瑟尔
最后几个字虽然被血盖住,不大清楚,但能看见依稀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