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似乎有些气恼苏无瑕,但没有表现出来,仍旧恭敬开口:冥后不知道您为了小君主做了什么,自然是十分生气。
当年,我想拯救阴阳两界,但那裂缝实在太过强大,只有用神的魂魄和身体才能弥补。夜幽冥的声音沙哑又带着不舍:我知道无瑕要是知晓了,定会为了曜儿毫不犹豫的献祭自己,但我又想保住曜儿,现在很庆幸用我的生命共享换来了曜儿。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诉说,眸子里满是愧疚与爱恋:无瑕在刚苏醒时便认识了历劫的我,她本应高高在上无牵绊,也没有任何事情能伤害到她,可她跟我有了曜儿,我亲手用归寒伤了她,又把曜儿拿去补上裂缝,无瑕是一个心很善良的人,这其实你我都明白。
七爷有些愤怒:阎君,她伤害了您如此之多,大可不必如此护着她。
夜幽冥看了看半跪在地上的七爷,有些叹气:无瑕的存在,本应是守着这世界,可从她帮助在历劫的我动用法力伤害凡人,又一人去屠了几乎整个蜀山,我就明白,是我害了她,无瑕本应属于世人,是我自私的将她据为己有,才是如今的后果。
俩人沉默,谁都没有开口。
面前的山,我刚走进来,便有了一股极为亲近的气息靠了过来,空气中的那些冷意全都被隔绝在外。脑海里那神魂的声音响起,有些激动:快,去山顶,我感觉到了,是玄武的气息。
玄武?
对,这肯定是玄武的气息,谁都可能感觉错,但我绝不会,它现在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压制着,快去救它!一向淡漠的声音染上几分急切。
我边跑边问:就在山顶吗?玄武怎么会出现在这地方。
不知道,我转世过后,四兽散了,你现在连记忆都没有恢复,更别说力量,也召他们来不了。
我,为什么会转世?其实心里是十分好奇的,据他们所说,我应该是十分强大,与阴界阎君孕有一孩子,这世界上能有人伤的了我?
你很好奇吗?想看真相吗?她的声音冰冷淡漠,仿佛只要我说了想,她就会让我知道真相。
不知为什么,明明是一直探寻的事情面目,等到可以揭开了,却有些不敢,见我没有回答,她叹了口气:罢了,你还没有做好准备,在消失前一刻,我会把真相给你的。
山顶的风很温和,越靠近感觉越舒服,眯了眯眼,白骨里的朱雀忽然兴奋了起来,化成真身飞到空中,只见云朵也染上了火红的颜色,看的人很舒服,这就是,祥瑞吗?
你现在,把身体交给我,我把玄武召唤出来。
好。
话音刚落,我只觉得自己瞬间成了第三人的视角,只见我额间缓缓浮现出花纹的标志,几乎遍布我的额头,那花纹是白色的,闪着白色的光,五官也变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股绝美,明明是和我相像的模样,但她掌握了我的身体后,变的更加精致,细长清冷的眼里满是淡漠,有一种不可靠近的感觉。
这就是,真正的我吗?
咬破了指尖,缓缓在空气中画符,一股强烈的熟悉感袭来,我双手开始结法印,掌心缓缓出现一个法阵,上面的标志似乎是四兽,玄武的图案闪着耀眼的光,奇怪的是,光很快就暗了下来。
啧,居然有人用魂魄压制住了玄武,我就说怎么召不出来。淡漠的神情出现了一丝趣味:跟我做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忽然感觉身后一阵冷意,正想提醒她,只见迅速一个后弯腰,彼月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手上,通体黑红,遍体的花纹看着美丽又危险。举起彼月便挥了过去,空气中任何声音。
既然来了,躲着本座做什么。我轻轻靠在彼月身上,眉间的花纹闪烁着白光,漫不经心的询问。
眼前出现了一缕紫气,紧接着一个身穿紫色西服的男人出现了,很高,看着十分有气质,礼貌的向我行了一个绅士礼: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找到了这里,这位美丽的小姐。
他的脸上带着面具,但很明显,看到我的时候怔住了一下,随后恢复正常。
我抬眼瞧了瞧:都下了死手,还在这跟本座扯其他做什么。
男人轻轻笑了笑:长那么好看,脾气倒是很大,你和我的朋友,长的很像,但脾气,不像。
本座懒得管什么像不像,你用这些魂魄镇压着这玄武,是为何?我神情变的严肃了起来,手也握着彼月:不告诉本座实话,本座可不会轻易饶人。
为长生。
长生?所以这村子,下面那些坟压坟,你承认是你做的了?
自然承认,也是他们倒霉,刚好村子在这附近罢了,命中如此,怪得了谁,他顿了顿:况且,我开始以为所谓的玄武,只是一个后人所说的噱头,谁知竟真的有。
他的语气开始癫狂了起来:你知道吗,我快死那会,听说这山上栖息着神兽玄武,只要把自己的血滴在这山顶,再日日用魂魄镇压玄武,它的寿命便可与我共享。
我心疼极了,一个朱雀被关在阴间,一个玄武被镇压取寿命,那其他的呢,又正在经历什么。
手里的彼月微微发热,神器都有灵性,四兽与她一起战斗了那么久,听见如今这么受折磨,肯定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