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夫人去礼佛的寺庙里京城很远,往常她都是要在那边住一宿,今日也没有意外,老侯爷本来要吩咐人告知顾老夫人的,但是顾青晚坚持不要打扰母亲,又保证这次会呆很久,顾侯才勉为其难的答应。
晚膳是顾侯与他们一起用的,司徒欢上桌后,才发现有一半是她喜欢吃的,有一半是顾青晚喜欢吃的,看着一脸无所谓的顾侯,知道是他安排的,感动的眼泪汪汪。
顾侯假装嫌弃,“吃饭就吃饭,待会可要凉了”,加了一块排骨房贷司徒欢的碗里,嘴里还要不饶人,“瞧你瘦的,多吃点,免得说我虐待你们”。
然后又夹了一块糖醋鱼放到顾青的碗中,“你也是,瘦成个皮包骨,难看死了”。
“是是是,挣取吃成一个小胖子”,顾青晚最知道怎么逗顾侯来,果然哪怕强撑着,也难掩他的好心情。
顾青晚给顾侯夹了一筷子菜后,又给司徒欢夹了一筷子,“多吃点”。
“谢谢姆妈”司徒欢刚说完,顾侯就不大乐意了,“娘就娘,叫什么姆妈”。
被顾青晚瞪了一眼之后,瞬间老实。
司徒欢知道顾侯这么说是对她好,也是认可她是顾家的人,虽然她早就将姆妈当做自己的娘亲,但是她还是希望姆妈可有拥有自己的幸福和孩子,她不能继续拖累姆妈了。
夜间两人一起睡,母女两个躺在床上聊天,“宁儿,今日那老头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一直将你当做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若是你不介意的话...”。
“姆妈,我自然是你的女儿,可是我不能再耽误你了,元叔等了你这么多年,我希望你幸福,你若是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自怕有人非议”。
“怕什么,若是他连你都容不下,那我要他何用”,顾青晚霸气道。
“真的?元叔不会介意吗”?这些年元叔私底下对她总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她还以为他不会接纳她呢。
“那家伙就是那脾气,你别放心上,他心里其实是关心你的”,顾青晚安抚着司徒欢。
司徒欢犹豫了一会,才轻轻叫了一声“娘”。
顾青晚激动的做起身,眼角闪着泪光,“欢儿,你叫我什么”。
“娘”,司徒欢有喊了一句。
“哎”,顾青晚抱着司徒欢,激动的应着。
“娘,娘,娘”
“哎,哎,哎”。
两个人,大半夜的哭成泪人。
两人过了好一会,望着床顶,毫无睡意。
顾青晚决定再劝司徒欢一次,“欢儿,你叫我一声娘,那么对于你和褚天祁的婚事,娘还有几句话想说”。
司徒欢听到这,心中紧张,“娘,您说”。
“今日褚老夫人的态度你也见到了,今后嫁过去,你会很辛苦,要不要再考虑一下”,顾青晚没有想要替司徒欢做选择,只是把自己的顾虑告诉她。
司徒欢沉默了许久,才哑然道:“很,我听娘的在考虑考虑”。
顾青晚很开心,但是她也知道不能逼孩子,“欢儿,跟着心走就好,哪怕做错了,也不要后悔”。
“嗯”,司徒欢转过身子,抱着顾青晚的手臂,陷入沉思,其实她有些犹豫了,只是短短几天,便没有了当初的坚持,是她变了,还是真的不适合。
这一夜,司徒欢彻夜未眠,对于未来,她茫然又无措,顾青晚与褚老夫人的话都一直在耳边回荡。
何去何从,还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