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这就是黎安城吗?这大城镇就是热闹!哎,缱绻,你饿不饿?咱们吃点东西去吧?”
黎安城是位于皇城最南端的一座城镇,一年四季如春,气候宜人,因此很多人都迁移至此定居,此时,曲天苍带着同村的妹妹风缱绻也来到了此处。
风缱绻背着重重的包裹,在后面连呼带喘地说:“天苍哥,你怎么能那么潇洒得一个人走了几千里,竟让我这么一个弱女子背着这些行李在后面跟着你。”
身材瘦弱,个子小小的风缱绻,跟在曲天苍千里迢迢来到此处,虽然嘴上抱怨,却自知,在这个世界上,她也就只有曲天苍这一个亲人了吧……
曲天苍没有回答她,而是径直走向她,一把将压在她身后的包裹拿下来,背在自己身上,然后笑着说:“我的傻妹妹,哥哥我怎么会那么残忍呢?我这不是以为你是自愿背着的嘛,都没好意思跟你抢。”
说着,曲天苍迈开大步向着这繁华的黎安城中走去。
风缱绻在后面看着,看着前面那个看似潇洒的身影,心中却很不是滋味。
来这之前,他们所在的村落刚刚发生几场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大劫难,因此迫使他们不得不离开那里,开始了他们的流浪之路。
一年前,曲家村还是一个虽然受了诅咒,却很欢乐的村子,他们的欢乐是从一个叫曲天苍的男孩活过了三年开始的。
这里仿佛受到了诅咒,新生男孩活不过三年,村里的老人活不过六十。然而曲天苍却一下活到了16岁。
就在曲天苍16岁生辰那天,全村为他举办了一个盛大的生辰会,为庆祝这个村子里第一个活到成年的男孩。
“缱绻她爹,咱家的鸡杀完了没啊?赶紧的,天都快黑了,咱们得把鸡做出来了。”这是风缱绻的娘,正在家忙活着晚上给曲天苍庆祝的事。
而风缱绻的爹呢,一只手举着刀,另一只手提着刚刚杀好的鸡从茅草庖厨中出来,脸上还沾着鸡血说:“杀完了杀完了,一会儿就把鸡炖上。哎,咱家缱绻去哪了?”
“你这傻爷们儿,咱家缱绻这会儿定是在天苍家帮忙啊!她这个天苍哥哥可是她心中神一样的存在啊,他的生辰咱家缱绻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在家呆着呢?”虽然已经忙得手脚并用了,可他们他们却是不亦乐乎。
“唉,也不知天苍是怎么想的,咱家缱绻看来是想当人家的媳妇儿了,可天苍似乎却只把她当成是小妹妹。”风缱绻的爹风霖一脸担忧的看着手里的鸡,摇着头回到了庖厨开始炖鸡。
而在曲天苍家,他的爹曲凡尘,娘粉黛和认的小妹妹风缱绻,全都忙忙碌碌地准备着曲天苍的生辰会,还有周围的一些邻居也都来帮忙,切菜的,抓鸡的,炒菜的,每个人都忙得不亦乐乎,却唯独不见曲天苍。
粉黛挺起弯着的腰,甩了甩手中的青菜,用胳膊擦了擦头上的香汗,四处找了找,然后冲着正在炒菜的曲凡尘说:“凡尘,咱家儿子去哪了?”
曲凡尘一边炒着菜一边抬眼瞧了瞧,笑着说:“这个小子,大家都在为他忙,他却挺悠闲自得啊!”曲凡尘放下手中的锅子,走出茅草庖厨说:“让缱绻去找她哥回来吧,晚宴就快开始了,顺便让他们去叫风大哥和嫂子来开宴。
说完,曲凡尘又回去继续炒菜了,而粉黛则将菜交给正在切菜的邻居后,来到在小溪边洗衣服的风缱绻说:“我说风丫头啊,你赶紧去把你天苍哥找回来,然后回你家把你爹娘找来,咱们就快开宴了。”
风缱绻一边用木棒敲打着衣服,一边笑嘻嘻地说:“好嘞,粉黛婶婶,等我洗完这件衣服就去找天苍哥,至于我爹娘那,他们应该在炖鸡呢,说是就当给天苍哥的礼物了。”
“嗨,给什么礼物,人到就行了,你家的鸡应该等到过年时再杀啊,真是的,我家天苍过个生辰,可是麻烦了咱们村里的邻居们了。”
“没事啊粉黛婶婶,天苍哥可是咱们曲家村的奇迹,今日是他16岁的生辰,过了今天,他就成年了,就要承担起家的责任了,咱们当然得给他大办才好啊。”风缱绻将洗好的衣服和木棒放进盆里,然后将盆递给粉黛。
“粉黛婶婶,我这就去找天苍哥,他一定是去小林子里狩猎了,那时他还说自己也要出一份力呢!”
粉黛接过盆后笑容更加灿烂了,虽然已经年过三十,却依然风韵犹存,“真是辛苦你了缱绻,天苍能有你这么个妹妹可真是他的福气啊!他定是去小林子里玩去了,你却还替他辩解,将来定要给你俩做下这亲事才好。”
“哎呀,粉黛婶婶,您这是在说什么昏话呀!好了,我去找天苍哥了。”风缱绻羞了羞脸就跑走了,跑向了北边的一座小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