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去采办年货了啊,不然我们怎么过年啊。”沈静开心的回答。
“哦,是这样啊。”杨志一边说,一边接过沈静手里的东西。
“你自己在宿舍里呆一会,我下去拿挂号信,一会就回来了。”杨志嘱咐沈静。
“不要啊,我跟你一起去拿吧。”沈静不愿意自己呆在男生宿舍。
“不行啊,你跟我一起去,会让门卫大爷误会的,以后你来我这里就不方便了。”杨志说的是实话,那个时代的大学宿舍,管理的很严格,白天晚上都有人看着的,偶尔找个同学,需要先登记;因为假期,没有那么严格,沈静来到杨志的宿舍,已经是不容易了。
“那你快点回来啊。”沈静撅起嘴,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杨志觉得这句话很熟悉,很温暖,很有家的味道。
“嗯,知道了。”杨志快步跑出宿舍大门,直奔学校传达室。
“大爷,我来拿信的。”杨志礼貌的说。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系的?几年级几班啊?”看门的大爷觉悟非常高,他问的非常详细。
杨志耐心的回答后,看门大爷一边寻找信件,一边询问:“过年你为什么不回家啊?你是什么地方人啊?”
“大爷,我是上海的,寒假时间短,我留在学校好好复习啊。”杨志想尽快拿到信件,因为沈静还在宿舍等他。
“孩子,那你过年吃什么啊?学校的大食堂不开了,小食堂大年夜也不做饭,你要多准备点吃的,把剩下的饭菜拿到我这里来热热啊,别生病了。”老人的关心,让杨志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大爷,不用麻烦您,学校有热水,我吃两天泡面就行了。”
“呵呵,那怎么行啊,孩子,大爷不麻烦,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啊。”
杨志点了点头,接过门卫大爷递来的挂号信,快速离开了。
回到宿舍,心急的沈静抢过信封说:“谁给你的挂号信啊,我先看看。”
“别啊,我还没看呢。”杨志故意这样说的。其实,在回来的路上,杨志早就看见信封上写着“长城照相”的字样了,他知道是上周拍的照片,但是,他故意没有说出来。
“哇,是我们的照片啊,你好坏,故意不告诉我啊。”沈静尖叫的欢呼,有些夸张。
沈静麻利地撕开信封,拿出照片,“杨志,快来看啊,照片上的你,脸很红啊,像个腼腆的女生。”
“你胡说什么?快给我看看。”杨志急忙去看照片。
“就不给你看。”沈静一转身,杨志伸手去抢;沈静扭动腰肢躲闪,杨志再追着抢,小小的宿舍里没有太多的空间,杨志一用力,将沈静抱在怀里。
“你……”沈静一惊,脸红了。
杨志一看,自己也惊呆了,自己那么紧的抱着沈静,虽然隔着厚厚的棉衣,但是,彼此脸红的短暂沉默时,互相能听见对方的心跳。
“给你看。”沈静先反应过来,她将照片递给杨志。
“哦。”此刻的杨志根本没有心思看照片了,少年的热血,在身体中沸腾,男儿的本能,青春的懵懂,让他渴望继续拥抱着沈静,继续听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37.青春的感觉
杨志假装认真的看照片,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着沈静的表情。
青春期的少年,心思都是一样的,渴望对方的热烈,而羞于自己的表达。
沈静也是第一次和男孩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泛红的双颊已经开始发烫了,她渴望杨志继续拥抱自己,又害怕杨志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
时间短暂的凝固了,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宿舍里安静的让人拘束。
杨志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毕竟自己是男生,应该有风度的。
“沈静,看你拍的多漂亮啊!”杨志打破了沉默。
“嗯。”沈静娇羞的回答后,将头凑近照片。
杨志非常想把自己长着毛茸茸胡子的嘴巴,覆盖在沈静的嘴唇上;可是他不敢,他只能小心的闻着沈静呼吸的味道。
窗外的寒风好像偷看了这对年轻人的秘密,带着嘲笑,呼啸而过;光秃秃的树枝,摇晃着挺立着,落下几个挂在树枝上的冰坨。
沈静无法忍受这种感觉,她逃离了杨志的宿舍,独自在校园里徘徊。
晚餐时,杨志,早早的来到小食堂,寻找沈静的身影,直到沈静出现,他大步迎了上去。
“你去哪里了,干嘛躲着我啊?”杨志追问沈静。
“我回女生宿舍啊,我又不是男生,怎么可以老呆在你那边啊。”沈静故意这样说。
“那我去你宿舍吧。”杨志鼓足勇气,说出自己的心思,他想和沈静在一起,一分钟也不分离。
“不行,女生宿舍比男生宿舍严多了。”沈静表面拒绝杨志,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那你快去买饭,我们回宿舍吃吧,我有话要对你说。”杨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脱口而出就说出了这样的话;也许是青春期的本能,杨志火热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沈静的身影。
他们并肩来到杨志的宿舍,他们默默的吃饭,杨志总想说点什么,但是,他找不到开口的理由。
饭快吃完了,沈静合上饭盒,做出要走的样子;杨志急忙去拦住她:“别走,我要为你写首曲子,等会我们一起商量吧。”
情急中的杨志,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借口。
“哦,那好吧。”沈静重新坐下,杨志终于松了一口气。
“门卫大爷说,过年我们可以去他那里热饭菜,因为,大年夜小食堂不开了。”杨志讨好的对沈静说。
“哦,啊,对了,我上午拿来的袋子呢?”沈静如梦初醒的想起她的购物袋。
“袋子,哦,在床下。”杨志也想起来了;沈静来时带的东西,他还没有看,因为照片,因为自己拥抱沈静;他把一切都忘记了。
杨志从床底下拖出袋子:“沈静,你买的什么啊,挺重的。”
“哈,我买了很多宝贝呢,我们用的着。”沈静开朗的个性,一下子就忘记了刚才的尴尬,她又恢复了昨日的快言快语。
“你看啊,这个是电炉,这里是面条、鸡蛋,还有蘑菇,小白菜,火腿肠,怎么样?够丰富吧?”
“啊?你傻了吧,学校明文规定学生不能在宿舍里使用电炉的啊?”杨志很惊讶。
“你才傻呢,不买电炉,我们过年喝西北风啊。”沈静对杨志的态度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可是,学校保卫科抓到要罚款的啊?”杨志还是很担心。
“罚款,保卫科放假了,你不知道啊,再说,平时哪个宿舍没有烧电炉的同学,就是你循规蹈矩吧。”
“哦,你确定吗?”杨志还是很紧张,但是,他更愿意听沈静的话。
“当然啦,我是谁啊?我早就打听过了,所以才去买的。”
话题一旦聊开了,他们就不觉得尴尬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寒冷的夜晚,不能阻挡少年火热的心。
杨志将宿舍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心里像有个小兔子在敲鼓般沸腾;他总想做点什么?却什么也不敢做;直到沈静要回宿舍时,杨志才鼓足勇气,拉着沈静的手说:“我送你吧。”
沈静沉默的点头后,和杨志一起向女生宿舍走去。
新年越来越近了,鞭炮声也越来越多了,杨志与沈静的感觉也越来越奇妙了。
除夕夜的前一天,杨志和沈静再次采购了食物,偷偷的在宿舍插上电炉,开始他们两人的新年庆祝;不同的是,杨志还悄悄的买了一瓶500克的北京二锅头,藏在宿舍里,必要的时候,拿出来跟沈静分享。
也许,女生天生就会照顾自己的生活;在家从来不会做饭的沈静,此刻在杨志的宿舍里,就像一个称职的主妇般麻利的准备菜肴;外面是寒冷的夜,宿舍里是温暖的天。
杨志快乐的看着沈静的忙碌,有一种在家的错觉;只是此时此刻,他没有想到父母,没有想到弟弟;没有想到以前的种种不愉快;他的心里,被这种久违的快乐填充着;他的喜悦,在青春的期待中渴望着。
电炉烧东西很慢,在等待的时候,杨志微笑着,沈静忙碌着,空气里飘荡着火腿肠和鸡蛋的香味;杨志夸张地舔了舔嘴唇说:“好香啊,什么时候开饭,我饿了。”
“快了,马上就可以吃到香喷喷的年夜饭啰。”沈静愉快的欢呼。
他们将室友的饭盆子全部洗干净,拿出来摆好;杨志拆开花生米的包装;沈静将买来的熟菜倒进盆子里。
“好丰盛啊,过年啰!”他们一起欢呼。
外面的鞭炮和宿舍的温情,让人不觉得孤单,两个少年在青春的热情中,温柔的注视着对方,温柔的互相陶醉。
杨志觉得缺少点什么?他拿出自己悄悄买的二锅头,挑衅的对着沈静说:“敢来点白的吗?”“有啥不敢的,过年都要喝酒的。”沈静豪爽的个性,如同男孩般鲜亮。
小小的宿舍,根本没有桌子、板凳,他们在两张床之间摆放了一张课桌,两人分别坐在两边的床上,互相祝贺着:”新年快乐!”
他们高兴的谈着学校里的各种趣事;沈静忽然问了句:“杨志,你以前为什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是装深沉吗?还是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啊?”
杨志一下愣住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弟弟的脸在他的脑海里一晃而过,他的心突然有种被针刺痛的感觉。
看见杨志突然变化的表情,沈静也呆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这扫兴的话,来,喝酒。”沈静急忙岔开话题,借酒掩饰自己的愚蠢。
“没事,没事,来,喝酒。”杨志也回过神来,他们一口干了半杯白酒。
那个年代没有手机,也没有古老的传呼机,电视机也是奢侈品;最朴实的是书信来往,宿舍的游戏都是打扑克;杨志与沈静一边喝酒,一边用扑克牌比大小,输的喝酒或者刮鼻子;杨志和沈静互相都有输赢,慢慢的,一瓶白酒被喝完了;两个年轻人的眼神也越来越迷茫。
“沈静,静,还有开水吗?”杨志有些醉意。
“嗯,有啊,我下午把两个水瓶都打满了水。”
“哦,那把盖子拔了吧,水凉了就喝。”
“咯咯,你喝醉了吧。”沈静的酒量明显比杨志好。
“谁说的,你才喝醉了呢。”杨志嘴里说着,眼神直直的看着沈静。
“你看什么啊?”沈静有些不好意思。
“看你啊,原来你长的这么漂亮啊!”杨志很认真的说。
酒精的作用,让沈静也开始有点迷糊了:“我真的很漂亮吗?你以前没有发现吗?”
“发现什么?你是雪花送来的美女,你是老天赐给我的白雪公主,对吗?”
沈静的脸红了,已经分不清是难为情还是酒精的刺激了。
38.初尝禁果
杨志的脸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开始目不转睛的盯着沈静看,看着沈静的美丽身影与脸庞,杨志开始了青春男孩的骚动。
“干嘛?你这样看个不停,我脸上有字啊?”沈静撒娇的说。
“看你漂亮啊,我喜欢你脸上的几个小雀斑,我爱雀斑。”杨志在酒精的作用下,放肆的调笑着沈静。
“你,变态啊。”沈静恼羞的吐出舌头。
“啊?我变态,更变态的你还不知道呢。”杨志慢慢的离开自己坐着的床沿,向着沈静的方向走去。
“你干嘛?想咬人啊?”沈静开始有些小小的激动与忐忑。
“哈哈,害怕了吧,谁叫你说我变态的啊。”杨志笑着,离沈静的身体也越来越近。
“别过来,啊,坏蛋,大坏蛋。”沈静边笑着叫喊边将身体往坐着的床上缩。
杨志借着酒力,直接坐在沈静的床边,用手使劲刮了一下沈静的鼻子后说:“还敢瞎说吗?瞎说是要付出代价的奥。”
“哼,本大小姐才不怕你呢?你想怎么样啊?你敢把本大小姐怎么样啊?”沈静突然变得很勇敢。
“唔,让我想想啊。”杨志假装咬着手指头沉思。他憨憨的样子惹的沈静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杨志很奇怪。
“笑你啊,你咬着手指头的样子像吃奶啊!”沈静的一个玩笑,激发了杨志高涨的雄性荷尔蒙激素;他突然扑向沈静,并将她紧紧的抱住。
“啊,变态啊,你想干嘛?”
“你说我想干嘛?我都变态了,还能干嘛?”
杨志一边回答一边将整张脸凑近了沈静的脸,本能的将嘴唇印在沈静的嘴唇上,让沈静发不出声音。
沈静被杨志的爆发力惊呆了,她完全没有想到杨志会这样的勇敢,不经过她的同意就突如其来的吻她。
沈静由刚开始的惊讶,变得欣喜,由刚开始的紧张,变得温柔的接受了杨志的吻。
两个心脏在剧烈的跳动,两具年轻的身体在轻轻的摩擦,两片嘴唇在混合着酒精的味道中黏在一起了。
在新年的鞭炮声中,在浓浓的酒精味中,两个年亲人热烈地亲吻着,放肆的挥霍青春的味道。
酒精麻木着理智的神经,酒精刺激着膨胀的****;酒精让杨志忘情的投入了自己年轻的活力,他不满足于嘴巴的探索;他的手开始小心翼翼的参与了。
“干嘛?”沈静开始呢喃着。
“唔,我摸一下,就摸一下。”杨志轻柔的回应。
“不要嘛!”沈静无力的拒绝。
“乖,别动。”杨志的手开始穿透沈静的毛衣,感受到了她的体温和皮肤的柔滑。
“不要啊。”沈静扭动着身体,开始极力拒绝杨志的探索。
“我喜欢你,就让我摸一下嘛。”杨志不死心。
“不要嘛。”沈静依然在拒绝。
杨志继续用嘴堵住了沈静的嘴,用力亲吻沈静,致使沈静无法说话,酒精的作用激起了男性的本能;杨志不愿意让自己膨胀的身体继续煎熬,他用男性的本能强行将手伸到了沈静的胸部。
沈静已经无力挣扎,但是,女孩的腼腆、害羞,让她根本不配合杨志的举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沈静依然在杨志的温情包围下无法起身。
“我要回去了,等会宿舍的大门就锁了。”沈静终于找到了挣脱的理由。
“还早,不急,我不摸你了,让我抱抱总可以吧。”杨志不肯罢手,他依然抱紧着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