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师姐,经常听我父亲说皇宫是如何的雄伟壮阔,我徐耶穆真的很想堂堂正正地去看一次!”
徐耶穆胜了凌子龙,却在半决赛时遇见了武轻柔,冯文虽然胜了柳岩白提前进入决赛,但在徐耶穆眼里却不足为虑!
如果依照常人的性格肯定会说一句:“那就手下见真章!”
但武轻柔生性冷淡,只是将手中的剑单手立与身后,似乎是对徐耶穆说:“可以开始了!”
徐耶穆也深知武轻柔的性子,对于武轻柔的高冷并不在意!
双膝凌空盘坐,一把瑶琴放在双腿之上!
“风水轮流转,武师姐已经四年夺魁,今年轮也该轮到我们画院!”
徐耶穆衣袂飘飘修长的手指拨动一根琴弦!
一曲悠然的广陵散回荡在整个擂台!
武轻柔从容面对,身后的长剑一剑化七剑!
纤细的手指弹在剑身之上竟然也发出悦耳的声音!
曾国藩对着白水笙道:“白师妹,徐耶穆这一年修为精进不少,与武轻柔不分伯仲,你们画院这次说不定还真能扬眉吐气!”
说完又阴阳怪气道:“不像某些人,实力拼不过人家就耍些下三滥的手段!”
曾国藩对于柳岩白输给冯文的事还耿耿于怀!
可谓是奇耻大辱,书院自从成立到现在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轮游的败绩!
白水笙的性子和武轻柔差不多,不太喜欢与人交流,对于曾国藩恭维自己的话和嘲讽水镜的话一概充耳不闻!
两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擂台!
水镜却不以为意道:“曾老头,你白活这么大年纪了,这叫战术懂不懂?”
“修习了大半辈子四两拨千斤这样简单的道理还用我教你?”
论打嘴仗水镜在白鹿洞书院从来没输过!
曾国藩冷哼一声!
吕朝树这时候却跳了出来,明着是安慰曾国藩,其实却是暗地里拆水镜的台!
“曾师兄,胜败乃兵家常事,别因为某些人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说完又说了句违心的话:“我倒是希望柔儿这场比赛输给徐耶穆,因为和不光明磊落的人打决赛丢人!”
白水笙突然冷哼道:“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听吕师兄这话的意思,若是一位穆儿赢了武轻柔,难道还是你武院故意放水不成!”
“白师妹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说你,我是另有所指!”
水镜不屑道:“挑拨离间都不敢直呼其名,还另有所指,你直接提名道姓说是老夫不就行了!”
“是不是老夫前段时间那一架把你打出了心理阴影?”
“你…!”
吕朝树生气站了起来,为了面子还想反驳水镜!
却被陆山呵斥道:“赢了技高一筹,输了技不如人,这是不争地事实有什么可争论?”
“平时多用功教教徒弟不比什么都好!”
擂台上徐耶穆和武轻柔斗的难分难舍!
武轻柔的七剑已经被徐耶穆毁去其三!
徐耶穆的琴弦也被武轻柔的剑声震断了两根!
徐耶穆不亏是天榜排行第二的高手!
瑶琴断了两根琴弦却丝毫不影响发挥!
徐耶穆将瑶琴竖立起来,竟然用左手的中指和食指来代替被毁的去的琴弦!
只用一只右手抚琴!
广陵散依旧一丝不紊!
武轻柔侧卧一只飞剑之上!
一手托腮闭目沉思!
其余的三只飞剑静静地立与身前!
武轻柔地剑声消失了!
任由广陵散的杀气席卷全身!
吹散了她的长发!
武轻柔嘴角蠕动发出了极轻的声音!
让所有人吃惊的是这些极轻地声音竟然净化了广陵散的杀气!
徐耶穆也发现了广陵散失去了作用,额头密密麻麻多了些汗珠!
手指拨动琴弦的速度不再是有条不紊,而是略微有些杂乱无章!
陆山知道胜负已分,只是静静地没有言语!
其他五位管事也看出了端倪,徐耶穆已经乱了心智,渐渐地出现了溃败之势!
水镜叹了口气道:“看来冯小子夺魁真的没有一点希望,武丫头可真是无欲所求!”
徐耶穆的广陵散让他都恍惚间有一丝心猿意马一闪而过!
而武轻柔竟然从始至终都心如止水!
曾国藩和户子枫两人就是来看热闹当个陪衬,他俩知道这次的五院比试还是花落武院!
白水笙的眼里有着不甘却也是无可奈何!
唯独吕朝树最春风得意悠哉地哼着小曲!
在水镜眼里吕朝树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果不其然!
徐耶穆剩余的三根琴弦全部断裂,手中的瑶琴也四分五裂!
而武轻柔眼前的三柄飞剑还剩一柄!
武轻柔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徐耶穆!
“穆儿,接着!”
白水笙不甘心就这样输掉比赛,将身后的瑶琴掷上了擂台!
徐耶穆却轻轻一挥,原本即将落入自己手中的瑶琴又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穆儿,你…?”
白水笙不理解,徐耶穆现在依旧灵气充沛,只是损失了一把瑶琴,然后丝毫未受伤!
徐耶穆看着自己的师父愧疚道:“徒儿有愧师父栽培,这场比试徒儿已经输了!”
武轻柔也开口道:“徐师弟,你还未尽全力?”
“如果继续拼斗下去,我想赢你也很难!”
徐耶穆却看的很开,笑的云淡风轻:“武师姐,你不同样也未尽全力,师门切磋点到即止,何必要拼个两败俱伤!”
“武师姐傲雪风雷诀还未施展就已经破了我的瑶琴,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不过武师姐,下一年我还会再卷土重来!”
陆山的目光里尽是赞许:“虽败犹荣,白师妹收了个好徒弟!”
就连一直不喜欢夸人的水镜也赞赏道:“生子当如徐耶穆,不愧是四世三公家出来的孩子!”
曾国藩也附和道:“君子坦荡荡拿的起放的下,白师妹真是御徒有方让我等汗颜,不像某些人教出来的徒弟,打不过就使下三滥的手段!”
这场比赛徐耶穆输了比赛却赢得了掌声!
武轻柔来到底下观战的冯文身边淡淡道:“冯文,下一场比试我不会手下留情!”
冯文不爽武轻柔的语气冷哼道:“你有病吧?小爷用的着你手下留情!”
已经走了很远的武轻柔心里叹了口气!
“明明要说的是另外一句话,为什么到了嘴边就变成了这句!”
“我还真不招人待见!”
沈仲达慌慌张张地跑来问冯文:“文哥,你有没有见到乱来?”
看到冯文摇头,沈仲达说了句:“我再找找转身就走!”
却被冯文一把拽过来!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乱来最近这两天一直精神萎靡!”
“他要不是和尚我都以为他失恋了!”
沈仲达可不敢让冯文知道他们输银子的事,对着冯文撒谎道:“没有,没有,就是一天没见他了,随口问问!”
冯文也没有在意,可走到半路上忽然听到有人喊道:“不好了,幽水湖旁边有个和尚上吊自杀了!”
冯文救下乱来的时候,乱来正在树上吊着眼睛已经开始翻白眼!
在冯文的再三追问下,冯文才知道乱来不是殉情而是输了银子!
不但输了卖黄皮子的银子还在外面借了不少银子!
冯文黑着脸问:“我的那份也输了?”
看到两人点头,冯文眼睛一黑:“知你妈卖批啊!”
“你们两个王八蛋!”
冯文又问沈仲达道:“他都上吊自杀了,你怎么没跳河自尽?”
沈仲达苦笑道:“我压了一半银子压你输,还剩一半银子买了武师姐能夺魁!”
看到冯文杀人的眼神沈仲达弱弱地说道:“所以我差不多能回本!”
“你的意思就是我会输?”
“滚,滚,你们两个王八蛋就那么不相信小爷!”
乱来和沈仲达窜的比兔子都快!
路上沈仲达埋怨道:“可让你害死了,多大点事啊还非要上吊自杀!”
乱来憋屈道:“谁想上吊谁是孙子,我不是脚下踩滑了吗?”
然后又慢慢地给沈仲达解释道:“我约了个画院的姑娘,想从她手里骗点银子翻本,为了逼真一些就想上演一出上吊自杀的苦情戏!”
沈仲达佩服地看着乱来:“然后呢?”
“那姑娘就看着你上吊?”
乱来委屈道:“比这还惨,她直接放了我鸽子压根就没来!”
说完看着沈仲达道:“仲达,你小子不地道,竟然瞒着我偷偷下了其他注也不吭声!”
“你倒是回本了,我咋办啊?”
“乱来你说这话可不要脸了,你们佛家有云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怎么睁着眼说瞎话!”
“当初告诉你了,为了保险起见劝你买双份,你不听,嫌弃我买的这个赔率低!”
“现在输了银子又赖我!”
乱来不承认道:“有吗?你有劝过我吗?”
“我怎么一点不记得了!”
“我不管,总之以后我的吃喝你都得管着,大家朋友一场你总不能看着我饿死吧!”
“我还从来没见过能饿死的和尚!”
说完又有些担心地问道:“我听说武师姐压了一百两银子赌文哥夺魁!”
“那可是整整十万两啊,你说武明天的决赛武师姐会不会为了十万两银子放水?”
“应该不会吧?”
沈仲达又接着问:“如果不会,他压文哥夺魁什么意思?”
乱来仰头道:“这可能会成为白鹿洞书院十大未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