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符箓通阴阳!”
“符幻博大精深,你以为你在韦陀门学的那些是精髓?”
“狗屁,通通都是狗屁!”
“基本功都算不上!”
“小子,你要是真想学,跪下来磕头叫声师父,我全部教你!”
水镜躺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张蒲扇,悠闲地晒着太阳!
“爱教不教,反正五院比试拿不到名次,您老人家就得卷铺盖儿滚蛋!”
“我又没啥损失,保不齐还能转投画院,里面可是美女如云,万一再被那个王爷家的千金看上,小爷后半辈子可就衣食无忧了!”
“就怕您这把老骨头离了白鹿洞书院饿死街头!”
冯文不在乎,反将了水镜一军!
水镜气的牙痒痒,蒲扇一扔骂道:“你个欺师灭祖的小王八蛋!”
“信不信老夫立刻把你送回庆阳城?”
“少拿宁云鹤吓唬我,我要是真怕死,也不会把他挖人祖坟的事公布于众!”
“老混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冯文愤愤不平道:“你给我的那张青符到底怎么回事?”
“过期了?”
水镜装糊涂道:“什么青符?”
“我怎么不记得我给过你青符!”
“您这么大岁数了,耍这种无赖有意思吗?”
看到水镜不认账,冯文一肚子火发泄不出去!
“知道我这么大岁数了还不尊老?”
冯文无语:“您爱幼了吗?”
“那张青符差点要了我的命!”
水镜脸色尴尬失望道:“唉,研究了十年,好不容易仿照如法炮制了一张青符,没想到竟然是个残次品!”
“真是画龙画虎难画骨,体会不到精髓之所在!”
冯文暴怒道:“你拿我做实验?”
水镜脸色一红辩解道:“你不用不就没事了!”
“自从祖皇帝下令西楚境内焚书禁符,符幻一脉可能一本像样的功法都没有留下来,我能比着葫芦化瓢制作出来一张,已经不容易了!”
这段往事冯文在韦陀门时也不止一次听说过,而且据说祖皇帝能开创西楚盛世,当年韦陀门居功至伟!
现在韦陀门大殿之上还有祖皇帝御赐的牌匾!
国之重器!
“祖皇帝当年为何对咱们符幻一脉赶尽杀绝?”
“几百年的历史了,我怎么知道?又没有史官敢留下史书!”
“我还没问你小子呢,怎么去了一趟掖幽阁性子都变了?”
“刚来那会我上赶子教你都不学?”
“今天怎么开窍了?”
水镜不是迂腐之人,叫不叫师父都无所谓,他可不想他的这一身本事有天带进棺材里!
而且冯文也是他最钟意的不二人选!
“我见小歪了!”
冯文没有隐瞒水镜!
水镜却突然暴跳如雷,原本躺在太师椅上忽然起身!
一掌将太师椅震的七零八碎!
发火道:“他怎么还没死!”
“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就这么狠心?”
“你求我学符幻就是为了那个傻子?”
冯文面对水镜吃人一般的表情没有丝毫退缩:“没错,他是你亲儿子!”
“我做什么事不用你教,也不用你可怜,如果是为了他,我宁肯卷铺盖儿滚蛋,宁肯把这一身本事带进棺材也不教你!”
“你以为你是谁啊?救世主吗?”
“你不过是从我大街上捡来的!”
随后又颓废道:“我水镜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老天爷要这样惩罚我?”
“生了个儿子是傻子,还害死了自己的婆娘!”
“收养了干儿子,也是个胆小怕事的窝囊废!”
“大街上捡了个徒弟,也是个欺师灭祖的白眼狼!”
离鸢来到冯文身边轻轻地坐下!
“大哥哥,你和水镜师伯吵架了?”
冯文和水镜大吵一架,气的摔门而出,一个人来到了幽水湖!
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子投到了湖中,一连打出了七八个水漂!
心头的气没消骂了句:“老混蛋!”
“大哥哥,或许水镜师伯也有苦衷!”
冯文鄙夷道:“他就是个不负责任的老混蛋,他能有什么苦衷?”
“就是逃避做父亲的责任!”
离鸢这次却没有站在冯文的立场:“大哥哥,你为什么非要接小歪出来?”
“让他待在掖幽阁里不挺好吗?”
冯文叹气道:“你是没见小歪生活的山洞!”
刚说了这一句,冯文忽然有些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伸手擦了擦眼泪:“那个山洞…!”
冯文摆摆手,再也说不出半个字,两只手捂住了眼睛!
他还记得他从掖幽阁里出来时,小歪在后面追他和沈仲达时的场景!
“大哥哥,你们不要小歪了吗?”
“大哥哥,小歪晚上一个人的时候害怕,害怕黑,害怕打雷!”
沈仲达后来告诉他,小歪用牙生生咬断了锁着的铁链!
绝食了好几天!
一直呆呆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一待就是一整天!
所以冯文发誓一定要带小歪离开那个鬼地方!
离鸢很懂事地说道:“我知道小歪生活的地方肯定很苦,很苦,换作是我可能一天都待不下去!”
“所以我一定要把小歪带出来!”
冯文说完,离鸢也捡起了一块石子学着冯文打了几个水漂!
然后拍拍小手道:“我知道大哥哥心疼小歪,也知道大哥哥是个好人!”
“可大哥哥有没有想过你把小歪带出来以后,小歪怎么办?”
冯文不明白离鸢这句话什么意思?
“当然是跟我一起生活了!”
“可大哥哥能保证一辈子把他带在身边吗?”
“大哥哥难道以后不娶妻生子了?你有了妻儿以后小歪怎么办?”
“你出去历练小歪怎么办?”
“你总不能上茅厕也把小歪带在身边吧!”
“小歪带在里面虽然吃不饱穿不暖,但最起码能勉强活着,外面对小歪来说真的是太危险!”
“稍微不留神,小歪可能就会闯出大祸,这可是天子脚下,权势滔天的人物都聚集在这里!”
“那个时候怎么解决?谁又有能力解决?”
“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小歪去死?”
“我从来不认为水镜师伯是个六亲不认的人,我觉得这也是水镜师伯不肯让小歪出来的原因!”
“为什么这么年符幻院水镜师伯都不肯收弟子?”
“如果不是要取缔符幻院,恐怕大哥哥也进不来白鹿洞书院!”
离鸢说完朝着冯文吐吐舌头腼腆道:“大哥哥,我也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这些都是我瞎猜的!”
冯文哑然久久没有出声!
离鸢也没有打扰冯文,一直安静地坐在冯文的旁边!
“鸢儿,或许你说的对,或许老混蛋顾虑的也对!”
“但我也不认为我有错!”
“如果小歪真的闯了祸,我站在他前面抗!”
“大哥哥,想夺的五院比试的头魁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大哥哥能打过武师姐吗?”
“那个娘们!”
冯文没好感的骂道,随后又泄气道:“打不过,彪悍的跟个母老虎似的!”
“谁要取了这娘们谁才是眼瞎呢!”
离鸢捂嘴笑了笑:“大哥哥,武师姐才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
“武师姐面冷心善,就是不太爱说话,可从来没欺负过我们!”
“不像其他人狗仗人势!”
冯文哼了一句,显然不认同离鸢的看法!
又关心地问了一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那个死胖子有没有找过你的麻烦?”
“告诉大哥哥,大哥哥替你出气!”
离鸢摇摇头道:“从出了上次的事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听别人说是国子监祭酒大人得罪了什么人,被罢免了官职,连太子都没帮着说上话!”
“胖子也跟着倒了霉!”
离鸢朝四周望望小声道:“我也是听画院的师姐们说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胖子刚出白鹿洞书院的门就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杀了!”
“很恐怖,血都被放干了!”
冯文却不在意道:“活该,这就叫报应!”
“谁让他欺负了俺离鸢妹子,这才叫老天有眼!”
离鸢被冯文逗的合不拢嘴!
“大哥哥,武师姐好看吗?”
突如其来的一问,让冯文差点跳湖自尽!
“妹子,真不是大哥哥干的!”
离鸢撇撇小嘴不信道:“大哥哥,白鹿洞书院都在传你那天晚上偷窥武师姐,刚好武师姐在换衣服!”
冯文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那个狗日的造谣生事,这是诚心让武轻柔个臭娘们提剑追杀自己!”
心里骂道:“凌子龙你个狗日的,老子可让你坑苦了!”
“能让大哥哥豁出去性命不要,武师姐的身材肯定很好看!”
“妹子,哥真没干那事,你信吗?”
知道离鸢不信,冯文弱弱问道:“白鹿洞书院里那帮丧心病狂的人是不是又要对我下追杀令了?”
离鸢爱莫能助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大哥哥,我听说这次异常浩荡,据说他们组团来的!”
“所以大哥哥,最近没事别外出,也只有水镜师伯能护的了你!”
离鸢说完递给冯文一本泛黄的书!
“什么东西?”
冯文翻了几页,发现里面除了序号能勉强认得,其他的字潦草的一个没看懂!
“水镜师伯让我给你的,水镜师伯说你要是看不懂可以去求他!”
“这老混蛋故意的,想让我道歉认错,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