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临飞半信半疑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我干吗到这会儿还说瞎话呀,我骗你干嘛?现在人都是这样子的,有什么好奇怪的?别说他一个巴雄了,你们那华兴社……”
“华兴社又怎么了?”临飞惊异地瞪大了眼睛,连忙问道。
“算了算了,我讲这个干啥?我把这些事都告诉你了,你打算如何救席月红?”
临飞觉得脑子蒙蒙的,阿秀嫂后来说了什么,他竟然没听见,出来后连走在马路上都没感觉。直到邵甜甜在喊他,他才醒悟过来。
“飞哥,你在这干嘛?”
“嗯?邵秘书,你怎么在这?”临飞觉得有点奇怪。
“什么我在这,我不是住在这啊,你是来找我的吗?”
“哦,你不上班,怎么回家来了?”
“我拿东西呀!你怎么了,精神恍惚的,喝酒了?”
“没有。”
“病了?”邵秘书关心地问道。
“你有时间吗?”
“怎么了?”
“这说话不方便,还是到你屋里谈吧?”
“哦”邵秘书看了看手表“那,你跟我来。”
两个来到住室。临飞先进卫生间方便后又洗了把脸才出来,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邵秘书跟着也进了卫生间。临飞想着事,手边触到邵秘书要送去的文件夹,便拿起来随便翻翻,忽他定睛地注视着文件签名的地方,半天说不出话来。
“说话呀?你碰到什么事了?”邵秘书有点着急地问临飞,一边从临飞手中夺下文件夹说:“这可全是公文,你不能随便翻的,这要让田主任知道会骂死我的!”
“是要骂死你了。”临飞一边顺口说道一边从裤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那是一部小录音机,临飞把耳机接上递给邵秘书。邵秘书接过把耳塞按进耳朵里,临飞拧下开关,然后看着邵秘书的表情。不一会儿,邵秘书的神色变得紧张起来,蹙眉、瞪眼、咬唇,最后拿下耳机,看着临飞:“这是你什么时候录的?”
“就刚才。”
“我怎么听着里面有个声音象是巴哥呀?”
“什么象巴哥,就是他!”临飞咬了咬牙,眼睛里喷出了火。
“这怎么可能呢?他那么伟大的人,我是那么的崇拜他,我还爱……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邵秘书就开始有点雨打梨花了,末了她失神地看着临飞:“飞哥,你打算怎么办?”
“我把下面的事都跟你说了,你就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个录音你留着,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拿出来。还有,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不要去找田主任,你马上打电话给使馆,找巫参赞。把我的事跟他一讲,他就明白了,懂吗?”临飞皱着眉吩咐邵秘书“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了。记住,一定不能向田主任透露半个字。”
邵甜甜紧张而后怕地使劲点着头,然后又紧张起来:“你刚才是什么意思?这里面还有田主任什么事吗?”
“不好说,你以后就知道了。”临飞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说道。
临飞从邵秘书那一出来就奔了自己屋里。他决定搬家。
当旧城警察打开临飞住的地下室时,里面空无一人。詹姆斯气得大骂,在警察局的办公室里,他拨通电话:“喂,你是怎么做事的?这可是第二次了!你搞得什么事情呀?……没有,连根毛都没有!妈的!”他气急败坏地摔下电话。
巴雄放下电话马上起身奔到衣柜前拉开抽屉掀起铺在里面的衣物一角,从里面抽出一把乌黑锃亮的新型勃朗宁手枪,退下弹夹看了看又重新顶上并拉了枪栓插进后腰,拉门就冲了出去。
午候时分,快戕龙处理了席月红的事情,便拉着个脸郁郁寡欢地回到他的住室准备睡个午觉。他脱了外衣,见内衣袋里还插着本要给临飞的钱封,他恨恨地抽出来顺手扔在茶几上,忽发出一声金属的碰撞声,这令他好生奇怪,他急忙打开信封把装在里面的一沓票子倒了出来,同时一个圆滚滚的金属纽扣也从里面掉出来,叮当作响地在玻璃面上翻了几翻。快戕龙觉得头皮有点在发麻,他神情怪异地上前把它捏在手上放到眼前仔细地端详了起来,接着他的脸和嘴便渐渐地都拧到了一块,最后他狠狠地摔在了茶几上,金属纽扣被摔得四分五裂。他拿起电话打给巴雄……
接到快戕龙的电话后,巴雄感到自己这回是要栽在临飞的手中了,但他转念一想,现在亡羊补牢还来得及,只要在临飞还没有大的动作之前除掉这个后患,一切主动权就还在自己的手中。还好他已经在临飞可能出现的地方都安排了快戕龙的人,只要一有动静便会马上通知他。不久快戕龙的手下就打来电话,说临飞进了自己的地下室。巴雄便马上将这一消息提供给在金城警局特行组的詹姆斯,可是晚上他便接到詹姆斯行动失败的电话。巴雄立刻打电话想质问看在临飞住处的那个探子,结果电话一直无人接听。这时他想到只有一个地方能找到临飞,那就是邵甜甜的寓所,他打电话给监视邵甜甜住处的人,结果也是电话无人接听,心里明白,这个坐探十有八九也已被临飞干掉了。他又接连询问了其他地方的人,结果都回话没有发现临飞的踪影,看来临飞现在只能是躲在邵甜甜那了。
巴雄安排妥当后驱车来到邵甜甜住的寓所楼下,刚把车泊进车位,人还没下来,就见楼口内奔出一人,凭着身段,巴雄一眼就认出,这人正是临飞。
“好家伙,你终于出现了!”巴雄拔出枪来就要下车,却眼见着临飞行步匆匆地往大街上而去,不禁心疑:这小子又是要去哪?
坐在车里的巴雄目光跟着临飞的背影在转。他决定跟踪临飞,再伺机下手,然后他又透过车前挡风玻璃往楼上看,忽见邵甜甜的窗口有一个暗影立在那,明显着窗台处有人在往楼下窥视,他立时判断那人肯定是邵甜甜,心里不禁有点难过,可是现实的事情让他再也顾不了这许多: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先收拾了临飞,回头再收拾你!他咬咬牙,点火发车,车轮缓缓地朝着临飞消失的方向行去。
临飞踪迹是在华兴社的楼下不见的。这让同时追到这的巴雄好生疑惑:难道又去地下室了?不会吧?想到这,巴雄把车停在华兴社对面的街边,支身悄悄地也来到了华兴社楼下。这时他已通知了龙老大的手下,命他们火速包围华兴楼。
巴雄围着华兴楼四周打了一个圈,左瞧右瞧也没发现可疑的踪影,倒是在里面的值勤保安见到巴雄在外面东张西望不知何事,其中一人便把门打开上前问巴雄有什么事没有?巴雄还是有点搞不清临飞在忙些什么,见保安发问,于是他干脆就走进华兴社一楼接待大厅,问保安:“刚才你见到什么人没有?比如说我的师弟临飞?”两个保安都摇头说没有。于是心急火燎的巴雄站在大厅里走了一个来回,忽脑筋一转,他快步来到监控室,对里面所有监控的地带进行了仔细的搜查,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动静。最后他无力地坐在值班椅上一边看着监视器,一边在想这毛小子这会儿在忙些啥呢?他这时对四楼的监控图像多看了几眼,忽总有一种不太对劲感觉在干扰着他的思维,是哪不对劲他一时偏又找不出毛病,于是他命令保安把这一段录相倒回去,看了一遍后,他又倒回去,如此连看了三遍,这时他无意中抬头透过玻璃看到大厅外对面的那幢楼宇。突然他一拍脑袋,心中暗叫“不好!”就拉上保安急口道:“快快快!上四楼,田主任办公室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