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娇娇脱了外套,穿着低领长袖靠在沙发上,看着面前人来人往,眸色渐渐深沉,她咬紧下唇,半天才憋出句气话:“切,棋子?好啊,我倒要看看到底谁是棋子?”
封家别墅,封哲撅着屁股趴在餐桌前,肚子是咕咕直叫,溜圆的双眼第N次飘向门口,嘴角衔着两根筷子,咬啊咬得印子越来越深。
“爸爸,我好饿。”
封哲盯着面前一桌好吃的,偏偏吃不到,心里那个急啊,双腿在桌下不停晃荡着,借此来引起封以琛的注意。
“人还没回来?”
封以琛低头翻着文件,似是无意的询问。
林伯自是知道自家少爷说的是谁,再瞧上一眼门口后,凑上前说:“罗小姐今天早就从学校离开,司机并没有接到她,可能在外面有约会。”
“约会?”封以琛沉声重复着,林伯立刻纠正道:“我也并不是很清楚,如果小少爷实在是饿了,那还是让他给罗小姐打个电话,这样也总好过干等。”
“是啊,爸爸,我来打电话给她。”封哲拿出电话,完全忽略上面好几个拨出未接的标记,一本正经用小手指拨着号码。
封以琛没出声,他冷漠的看着手里的文件,似乎对封哲打电话并不关注。
“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封哲缩着脖子,都不敢看封以琛的表情,他暗暗懊恼,为什么要开免提。
“行了,饿了就先吃吧。”
封以琛终于放下看了将近一小时的文件,也不知道几页纸这么看那么久,封哲如释重负,筷子快速伸向面前的红烧肉,还没等塞回嘴里,就听见耳边的冷哼声。
“呵,长本事了,竟然敢去那种地方。”
封以琛点开墨峭神秘兮兮发来的照片,照片上昏暗的角落里,有个熟悉的身影晃动着,面前桌上摆满了酒杯,各色各款都有,那在视频里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肆意摇晃身子的女人,不是罗娇娇还能是谁。
“爸爸,怎么了?”
封哲看着夹在半空的红烧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只能眼巴巴的张望着,嘴角留下了渴望的口水。
封以琛冷冽的眸子倏地收紧,眺了眼封哲后,冷冰冰的说:“养的猫咪不听话,欠收拾。”
“猫咪?”封哲一脸茫然,家里什么时候养猫了?
封以琛没多废话,站起身子就往外走,没一会外面就传来轰鸣发动机远走的声音。
封哲赶忙把肉塞进嘴里,囫囵吞着:“林伯,猫咪到底在哪里?”
林伯摇头,不过少爷不是对猫毛过敏吗?
“小姐,一个人吗?”
罗娇娇身边时不时有人过来搭讪,不过不管是谁,都直接被她赶走,她举起第三杯酒,盯着杯子好半响才看清里面的眼色,打着嗝笑道:“嗝,这杯居然是粉色的,肯定是水蜜桃味的。”
“墨峭,我说你真的是坏透了,叫我来就算了,还通知封以琛,你不知道他那人占有欲多重吗?这要是看见丫头这幅模样,还不得把你这拆了?”
罗娇娇对面斜角里,隐着一张桌子,墨峭进来后就坐在这里,他刚才给封以琛发了视频连线后,就把在附近的姜林一起叫过来,理由自然是看戏。
姜林个八卦男怎么可能错过这样经典的场合,屁颠屁颠几分钟就赶了过来,一来看见罗娇娇媚态百出得坐在对面,心还慌张起来:“不如就这样算了,我去提醒下丫头,免得等下……。”
姜林因着之前亏欠过罗娇娇,想着好心提醒她,不料没等她话说完,就见罗娇娇摇摇晃晃走到中央舞台下面,手指着台上的人哈哈大笑。
“完了,她喝醉了,还醉的不轻。”
眼见封以琛满身戾气的走进来,姜林缩了缩身子,默默躲到墨峭身后,用近乎哀悼的声音轻声说着:“墨峭,要是丫头等会被收拾得很惨,你可记得准备张金卡,免得秧及到你。”
“放心,我只会有功,不会有过。”墨峭很是淡定,即便看见封以琛周身环绕着冰寒,他都只是轻轻摇头:“也不知,能不能成功,服务生,再那些瓜子过来。”
“罗娇娇,你怎么会在这里。”
方一舟刚才一出来,就看见台下突然冒出来一个女人,那女人还十分激动,害得他还以为是自己以前的粉丝,可转眼灯光一闪,他不由惊了面色,居然是罗娇娇。
“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方一舟也有这么一天。”
罗娇娇脚步飘着,眼前的人影重重叠叠,幻化成好多张同样的脸,她本意是趴在台下看着方一舟出丑,顺便在讽刺几句。
“罗娇娇,你既然是来消费的,那我也不会打扰你,但你要是存心来捣乱,那你得先问问周围的保安愿不愿意。”
方一舟只穿了条中裤,上身不着寸衫,他故意凑近罗娇娇说话,言语中带着几分挑衅,他眼观四方,见好几个一直捧场塞钱的富婆都在,绝对不能让罗娇娇坏了他赚钱的机会。
“嗝……,你脱都脱了,装什么清高,还威胁我,切,不就是咬钱吗?姑奶奶我有,有的是钱。”
罗娇娇摇着大步,脑袋晃晃悠悠,手哆嗦着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叠百元大钞,在小脸旁边扇来扇去,她媚笑着,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看见没有啊,一舟宝贝,全是钱哦,好好跳,只要我高兴,钱可以全给你哦。”
罗娇娇不知是不是喝闷了脑子,仿若无人得使着媚劲,她得娇媚是方一舟从未见过,三两下撩拨之后,方一舟竟红了耳根。
“罗娇娇,我就知道你对我余情未了,等着我,一会就来和你约会。”
方一舟说完就兴奋得跳回舞台中间,罗娇娇见状,越发得意起来。
“呵,骗子,全是骗子。”
她放肆大笑,一个踉跄脚步不稳,身体堪堪朝后倒去。
“啊……。”
罗娇娇紧闭双眼,准备迎接来自后背得痛感,可腰际倏地缠绕上一双手臂,罗娇娇迷离着眼,头顶是摇晃得顶灯,耳边是熟悉得磁音:“罗娇娇,你看我,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