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瑶不敢怠慢，一拿到他递过来的手机就抖着手打开银行转账界面，可接连几次都被告知余额不足，她疑惑着，眼睛盯着看了又看。
“动作快点，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方一舟死捏着她的下巴，下巴深深烙上偌大的指印，可秦书瑶像是没感觉到疼一般，只傻愣得看着手机屏幕，还不停比划着手指。
“怎么回事，怎么会余额不足，昨天还有很多钱，今天早上国外的钱也该到账了啊。”
她完全无视方一舟的逼问，双眼只有那一串诡异的数字。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警告你不要浪费时间。”
方一舟本来以为她在耍花样，但眼见她渐渐泛白的面色，他感觉像是真出了问题。
“怎么了？”终于方一舟忍不住好奇的凑近一看，屏幕上的银行账户里，哪还有什么钱，只有一长串的零，要说有数额吧，可能就是小数点后面两位那几分几毛吧。
秦书瑶自脚底涌上层层冷意，她心脏急速跳跃着，越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可把眼睛揉了又揉，上面的数字依旧一尘未变。
“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没钱？”
方一舟也很疑惑，但他怀疑是秦书瑶故意打开了空账户在他面前演戏，于是他又准备捏紧秦书瑶的肩膀威胁她，可无论他使多大的劲，秦书瑶都呆愣着，她两眼空洞的注视着屏幕，像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对，打电话，我来打电话。”
秦书瑶着急忙慌的按下电话号码，但一直没有接通，秦书瑶不死心的一次次拨，结果还是忙音。
“你是不是故意演戏给我看，秦书瑶，我要的不多，你不用这样骗我。”
方一舟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根本不像装出来的，他心里也开始慌了。
“骗你，我需要这样骗你吗？现在是上亿啊，两三个亿不见了，你说你演，我演你妈……”
秦书瑶一激动起来张牙舞爪的狠抓，长长的指甲在方一舟脸上落下无数道痕迹，长长短短，深深浅浅，好不精彩。
“够了，你没钱关我屁事，只要把我的钱给我就行了。”
方一舟抬手拉住她飞舞的双手，在她暴戾的注视中阴测测的看着，他早就失去耐心，如果秦书瑶再要发疯，他不介意让她提前感受下什么叫忍无可忍。
“你滚……”
秦书瑶暴躁反抗着，手机却在这时响起来，她撇上一眼，是秦离的电话。
方一舟也看见的秦离的备注，他松开手让她接电话，没想到免提一开，秦离狂躁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来。
“秦书瑶，你上当了知道吗？你个扫把星，什么高额盈利，什么短期回本，全是骗局，钱呢，我的钱呢，给我退回来。”
“出什么事了表哥？你别急，慢慢和我说。”
秦书瑶抓起手机，急切的样子让方一舟顿觉不妥。
“你被骗了，之前你投资的那个项目，我觉得不对劲，早上那边财经报道爆出机构有问题，我的钱迟迟没到账，找人问了才知道啊，原来所谓的高额回报项目，不过也投资操作人员私下骗人的项目，人家机构根本没有这项目的存在。”
“不可能，怎么可能，你不要胡说，我找的是顶尖的投资人才。”
秦书瑶不停摇晃着脑袋，满脸不可置信，她声音打着寒战，浑身都在哆嗦。
“不信你可以看看你的账户，里面还有钱吗？秦书瑶，你蠢就算了，还带着我一起倒霉，反正我的钱一分也不能少，你自己看着办。”
秦离愤恨的挂了电话，秦书瑶依旧难以相信的摇头，只是看见那么多一动不动的零后，她实在无法再说服自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都是梦，是梦。”
方一舟缓缓放开她，对于秦书瑶，其实他心里很纠结，一方面对她尚有感情，另一方面又觉得对不起长时间的非人生活，可如今秦书瑶疯疯癫癫的样子，又让他无法直接起身离开，他唯有抱着她，一遍遍安抚着：“没事，你还有我。”
而秦书瑶，不管有没有听见，都只是一味重复着那句：“不可能。”
墨峭的收尾工作，向来快准狠，几乎就是在罗娇娇他们离开酒店的同时，他便把让人把秦书瑶的钱全转到封以琛的海外账户，按照几十个账户在线操作的方式，即便以后有人要查，也不可能查到这些钱的真正去向。
“这时间，是不是该开瓶酒喝？”
姜林盯着封以琛私藏酒柜里面的那瓶百年前的限量版，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这回把秦离的钱都捞走，他会不会直接暴走？”
墨峭和姜林目标一致，都是酒柜最上层的那瓶限量酒，只是他比较收敛，不过用眼角斜盯着。
“想喝酒自己倒，我并不渴。”
封以琛双眸微垂，单手靠着沙发沿，手里拿着枚未见过的戒指，他冷峻的面容上无半点胜利的喜悦，反倒是阴沉得彻底。
“所以完美完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姜林起身朝酒柜走去，他这样的高度，拿最上面的一瓶酒还需要垫脚，拿下来时还差点倒摔在地，还好墨峭在后面接一把。
两人快速开了酒，浑厚的酒红在透明玻璃中晕染开来，墨峭嘴角浮着满意的笑。
“你看他那样子，就知道肯定和罗丫头吵架，不知是不是冷战呢？”
姜林十分了解封以琛，能让他一早就失控需要找人暴力对打才能发泄的原因，只能是名叫罗娇娇的女人。
“真吵架了？可罗丫头无缘无故能生什么气？肯定是你不讲道理欺负人家。”
墨峭一向是站在罗娇娇那边，对他来说，封以琛阴晴不定，动不动就冷暴力，能受得了的女人还真没有。
“酒喝不饱？那要不把架子上的酒都喝完？”
封以琛寒气逼人的脸上挂着浅笑，只扫过一眼，就让两人浑身发怵。
“别了，我们喝这一瓶就好，嘿嘿。”
本该是庆祝的氛围，却因为封以琛幽暗的表情变得沉闷不已。
而当天晚上，罗娇娇很晚才回家，一进家门，就被封以琛压在了门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