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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又一次袭击

在整个述说过程中,德洛斯起立了三次,最后甚至气愤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对于一个正直的骑士来说,针对索菲娅的暴行是不可思议、不可想象以及不可饶恕的。出于各方面的考量,他没有打断阿伯拉尔的讲述,但当阿伯拉尔最后告诉三人那些施暴者至今还未受到任何惩罚时,德洛斯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分明告诉所有人,但凡阿伯拉尔说出其中一个施暴者的名字,他即刻就会去讨个公道。

“怎么会这样?”德洛斯重复道,“为什么没有人制裁那些恶棍?”

“不是直接发生的命案,巡城司不会有什么热情。”杰克轻声说,然后补充道,“即使是命案,他们也未必有什么热情。”

阿伯拉尔瞥了他一眼,只是说道:“这样是不正确的。”

“岂止是不正确!”德洛斯嚷嚷道,“是完全的错误,恕我直言,为什么不取消掉那个什么巡城司呢?反正他们什么也不做,还要吃财政的钱。”

这个问题阿伯拉尔和卡尔都没法回答,他们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

唯有杰克想了想,然后说道:“国会经常会有取消巡城司的提议,但是从未被通过,最近又有一份正在被讨论,但是...”

但是估计也没戏...

此时楼下传来一阵敲门声,阿伯拉尔下楼开门,卡尔、杰克和德洛斯则留在房间内,气氛有些诡异。

卡尔和德洛斯都想向对方分享自己的猜测,这些猜测都是建立在超自然力量的基础上的,碍于杰克的存在无法开口,而杰克本身也不开口,大家只好聊些有的没的等待阿伯拉尔回来。

通过阿伯拉尔的叙述,卡尔基本确定安东尼和那位炼金师有所联系,至少在他女儿死前有所联系。

无非两个可能:一是这位安东尼·罗斯塔尔就是那位炼金师,在索菲娅死后他变成了安东尼的样子,听起来有些魔幻,但卡尔相信那位炼金师做得到,因为这位炼金师一开始就是依靠这一手脱离南方教会控制逃到北方的。

二是那位炼金师和安东尼·罗斯塔尔达成了某种协议,把自己的实验室赠予了后者,自己则再次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就目前来看,两种情况都有可能。

而如今在王都肆虐的那条妖犬,要么是实验室的产物,要么就是安东尼·罗斯塔尔本人。

德洛斯的想法和卡尔相差不多,但他更奇怪的是安东尼的反应,他无法相信这个男人对女儿的死无动于衷。如果是一般人也就算了,南区每天都有人在死去,他们大多默默无闻,他们的亲人最终也只能和他们一样在南区的泥坑里沉默着死去。但是安东尼在这样的地方,在这样的绝境里重新崛起,他难道会一直对命运听之任之?他不是这样的人,也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过了许久,楼下的门关上了,阿伯拉尔上楼的声音传来,德洛斯没有察觉,可卡尔和杰克却对视了一眼,觉得有些奇怪。

阿伯拉尔下楼有些时间了,他既没有把人带上楼,楼下也没有传来交谈的声音,难道两人是在眼神交流不成?

想到此处,卡尔低声提醒了德洛斯一声,德洛斯虽然疑惑,却也看向门口。

房门打开,开门的是阿伯拉尔,三人正松了口气,觉得多虑了,却见阿伯拉尔抬起右手,一把左轮手枪已经装满了子弹,朝着离门口最近的德洛斯开火。

子弹飞向德洛斯的眉心,手法精准,是奔着一枪毙命来的。

子弹的速度要快过声音,所以众人应该是先看见枪口的火光,再听到开火的声音,但是由于距离过短,声音和火光在人的意识中更像是同时发生的事情。但在这个房间里,在这一瞬间里,杰克至少还看到了电弧闪烁的光芒,听到了子弹被弹开的声音,虽然最终,这一切在人脑的处理中都在同一瞬间,同一幅画面里。

杰克并不明白是什么力量让德洛斯免受子弹的伤害,也不知道这位温文尔雅的医生,慈悲的虔信徒为什么要攻击房间里的人,但作为一个素质过硬的警员,他在第一时间便掏枪反击,只是卡尔比他更快,抬高了他反击的枪口,让他的子弹打到了门框上。

而德洛斯也并没有让阿伯拉尔开出第二枪,他用异于常人的速度来到门口,一拳便打飞了阿伯拉尔手中的左轮手枪,顺带着应该打折了他两根指头。但阿伯拉尔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没有惨叫也没有哀嚎,抡起拳头便砸向显然不是正常人类的德洛斯,但碍于实力确实不足,被德洛斯当场制服。

“有通灵师!他被控制了!”德洛斯按住了阿伯拉尔,同时在第一时间推断出阿伯拉尔攻击众人的原因。

“你看着他!”

卡尔大喊一声,急匆匆冲下了楼,想看看是谁在暗中搞鬼。杰克则是趁着德洛斯捆绑阿伯拉尔的时间跟着卡尔下楼,阿伯拉尔的情况他不是很懂,但他知道这些人肯定不简单,正常人是不可能把子弹弹开的。经验告诉他必须离开这些人,他今天知道的、看到的已经够多了,他话少,但并不是傻子,这样一群人能够隐藏在人类社会下却不为人所知只有一个原因:知道的人都被处理掉了。

阿伯拉尔没有大喊大叫,他眼神呆滞,只是想要挣脱绳索,继续攻击德洛斯,出于谨慎,德洛斯还是用毛巾塞住了他的嘴。

“你想去哪,警官?我觉得你现在和我待着比较好。”可德洛斯很快就处理好了阿伯拉尔的事情,并及时察觉到了杰克的异动,他肯定不能放杰克离开,这个普通人已经看到了自己的“能力”,在巡夜人过来之前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走了。

“我去...看看,或许他需要帮助。”杰克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但他并没有铤而走险,这个洛伽人刚才展现出来的力量说明他并不害怕自己手上的枪。楼梯口正站着一位老妇人,应该是阿伯拉尔的母亲,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到巨响于是走出了房间。自己的逃跑路线竟然被一位老太太挡住了,杰克有些沮丧,他也算是个好人,不至于罔顾人伦,可避开这个老太太的话,德洛斯便可以轻易追上试图逃跑的自己。

“没这个必要,警官,你不需要担心那只狡猾狐狸的安危,你应该多想想自己的情况...我觉得你和我在一起会更安全。”德洛斯也看到了老太太,他笑着对杰克说话,语气却有些冰冷。

杰克明白这是威胁,这个洛伽人并不想和自己撕破脸皮,既然他现在没有动手,事情就还有缓和的余地,再不济还有逃跑的机会,可如果撕破脸,一切可就不好说了。

退一万步说,他也不想在这个可怜的老太太面前争斗。

“如果你坚持的话...”杰克说道,“那我就和你待在一起。”

德洛斯点了点头,然后朝了迷惑的老太太打招呼。

“你好啊夫人,怎么了?”

“你们都是阿伯拉尔的客人吧,出什么事情了吗?那位先生怎么跑下楼了?我好像听到了枪声?”

“没什么事,夫人。我们是来查案子的,阿伯拉尔正在配合我们的调查,那位同僚出门有事,他一直毛毛躁躁,不是吗?刚才发生了些意外,我们能处理好,您不用担心...”作为一名诚实的骑士,德洛斯没有撒谎,只是言语里省略了很大一部分真实安慰着老妇人。

“阿伯拉尔真的没事吗?你们不会把他抓走吧?他经常帮你们做事的。”她担忧地望着德洛斯,还是很不放心的样子,想要去房间里看看。

“不会的,不会的,他是个好人,我们不会欺负好人。”德洛斯边劝慰着,边阻止这位老人走过来张望。他们现在把神志不清的阿伯拉尔绑在那里,这要是被看见了着实麻烦,

这位母亲还想说些什么,杰克却直接拿出了自己的警官证,说道:“我建议您回房间好好休息,女士。”

德洛斯深深看了一眼杰克,杰克也淡漠地回了个眼神,两人都不想在这里爆发冲突,也尽可能不想让这位老太太受到伤害,彼此心照不宣。

老人终于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两人也松了口气,各自警惕着走了回去。被绑住的阿伯拉尔不再具有攻击性,他双眼紧闭已经昏迷。

杰克正要开口,德洛斯抢先解释道:“这是控制解除的正常情况,醒过来就会好了,您先坐,我处理一下他的伤。”

德洛斯首先关上了门,然后走过去摸了一下阿伯拉尔手指骨折处,确定没有明显的移位,便只是做了简单的固定,剩下的等阿伯拉尔醒了自己可以处理,反正他是医生,德洛斯这个外行自己瞎搞很可能更加耽误事。

而杰克只是坐在一边,等着德洛斯把一切处理妥当,然后坐到他旁边,开始一段改变他整个人生的谈话。

“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问题想问,或是不敢,或是不愿,但绝不可能不好奇,对不对?”德洛斯叹了口气,看了看旁边的杰克,不知从哪抽出卷烟叼在嘴里,又递了一根给杰克,“布莱德的卷烟,没别的特点,就是劲大,试试?”

“不了,我不抽烟。”

德洛斯眨了眨眼,笑着收回了烟,打趣道:“没想到您过的还挺幸福。”

杰克瞅了他一眼,眼神分明都是疑惑,嘴巴却紧紧闭着一言不发。

德洛斯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把烟点着了便开口解释道:“到了您这个年纪还不抽烟,如果不是严于律己的苦修士,也就只能是生活圆满的人了。毕竟我们这些人,唉,焦虑...不抽一根心里闷得慌。”

杰克表示同意,然后冷漠道:“吸烟有害健康。”

年轻的骑士显然没想过是这么一个回答,他看到杰克在烟雾中皱了皱眉,便非常赞同地说道:“确实。”

然后掐灭了刚刚点燃的香烟。

“玛洛先生,我觉得我们得好好谈谈,毕竟你,我,还有卡尔,我们可能还需要暂时合作一段时间。”德洛斯想了想,继续说道,“所以您有什么疑惑可以问我,我会告诉您我能回答的一部分,这对我们双方都好,您觉得呢?”

杰克点了点头,开口问道:“事情结束后你们会怎么处理我?”

这个问题倒让德洛斯有所预料,但是他没想到杰克能面不改色问出这种问题,他也知道杰克现在对他们的身份有所猜测,心里有这样的迷惑,能这么说出来也确实不简单。

人在面对与自己有关的事务时态度会和平时大不相同,这一点不论是拉阔尔人、洛伽人、斯图尔卡人还是其他什么人都一样,只要自己不陷入麻烦那就一切好说,万一牵扯到自己那就都要另当别论了,高谈阔论的人变得小心谨慎,坐怀不乱的人逐渐歇斯底里都是常有的事。

但是像杰克这种,在询问一个与自身安危有关的事情时语气、眼神或是表情都没有波动的人,往小了说是生死如常,玄乎一点说就是达到了“众生皆我,我即众生”的境界。

“我们不会怎么处理你,警官,事实上,我们都是守法公民。”德洛斯开了个玩笑,“放心,在这方面,洛伽的法律和拉阔尔相差不大。”

这种说辞显然不能让杰克信服,他瞥了眼昏迷着的阿伯拉尔,略带讽刺意味地点了一下头。

德洛斯也知道这番话无法安抚住杰克,这话在埃尔兰德里没有几个人会信,杰克能点头是因为杰克知道自己不是德洛斯的对手。

但是现在必须要给这位警官一个合理的解释,至少不能再刺激他,最好也别让他多想,以免产生某些不可挽回的后果。其实德洛斯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把杰克打晕带走,关在罗拉爵士的府邸,一直到巡夜人小队归来为止。但是德洛斯的能力太过强势,而杰克只是一个普通人,打晕他比杀死他更加困难,非必要的情况下这位骑士并不想诉诸于暴力。

于是德洛斯斟酌再三,决定坦白一些事情:“我听说您是无神论者,对吗?”

“是的。”杰克说。

“那么,玛洛警官,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什么?”杰克也有自己的想法,不善交际的他决定接上德洛斯的话题,以便从中获取更多的信息。

“你有没有想过,你所不相信的那些事物,那些《神典》上记叙的事物,其实都是真实存在的,或者曾经存在过。”

“没有。”杰克摇头道,“但我听说虔信徒们都是这么想的。”

“不不不。”德洛斯赶紧摆了摆手,“我们不需要这样想,我们就是这么认为的,玛洛先生,《神典》是真实的,它记录的是真实的历史。”

在说这种话的时候,德洛斯的眼神里倒没有狂热,但却莫名地虔诚。而杰克,这位坚定的无神论者只是一边点着头,一边敷衍地应承着。

“我看得出来,你并不相信。”德洛斯对于杰克的反应有些不满,他毕竟是个年轻人,总是希望得到尊重,说出去的话不被相信是一种非常难受的事情,对年轻人来说尤为如此。

杰克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他只是问道:“德洛斯·拉苏瓦,是这个名字吧?”

“是的。”

“那好,拉苏瓦先生,老实说,你特别不适合传教...真的,等阿伯拉尔醒了以后你可以跟他学一学,如果不当医生的话,他可能是个天生的神职人员。”

“我不是在传教,玛洛警官。”德洛斯认真道,“你应该看的很清楚,如果你不相信这些,那你怎么解释这个呢?”

德洛斯指着地上那枚被弹开的已经面目全非的子弹,让杰克直视这个问题的关键:正常的人类是不可能把子弹弹开的,所以他不是正常人类。

“我不知道。”杰克回答,“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力量,但我想以后总会有一个解释,或许是一个小戏法,或许是某种...唔...天赋。”

“确实。”德洛斯赞叹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猜的没错,这些能力可以说就是天赋。”

“这些?”杰克察觉到了不寻常的地方,这意味着拥有这种力量的人很多,且他们很可能会有不同的力量。

“是的,这些,我们与平常人不一样,我们天生就拥有这些能力,而且会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自然而然的掌握。”

杰克来了兴趣,这才是他想要知道的,于是他说道:“你们是如何掌握这些力量的?需要什么条件?”

“不需要任何条件,就像学会如何走路一样自然而然,力量和掌握力量的方式仿佛刻在我们的灵魂中。”德洛斯回答。

“这听起来不太合理。”杰克说道,“超能力的应用看起来很复杂,我很难相信你们没有经过系统性学习。”

“不,警官,你可能理解错了我的意思。”察觉杰克的想法出现了偏颇,德洛斯赶紧解释,使得他的语气也变得有些焦虑,声音也不自觉大了起来,“能力是天生的,就像一股力量,或者说能量,我们懂得将它释放出来就像我们懂得如何呼吸一样。真正困难的是如何利用这些能量,这是需要经过漫长的学习和锻炼的,不同的能力最终如何运用还是看能力者自身的想法。”

杰克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道:“大概懂了,那么你的能力是什么?使用雷电?还是你本身只是从环境中借用雷电?”

“应该是第一种。”德洛斯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杰克瞪了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怀疑:“你自己的能力自己不清楚?”

这可让德洛斯有些恼火,他声音又不自觉地大了几分:“话可不能这么说,一个熟练的工人可以流畅地操作机器,但你要问他原理是什么,他大概是不懂的。”

“机器可没长在工人身上,他不懂很正常。”杰克说着这样的话,配上他那万年不变的表情,可以说是非常气人了。

“反正不可能是第二种,因为自然环境中的电流会对我本人造成伤害。”德洛斯气呼呼地说道,“甚至我本身制造的雷电也会对我造成伤害,所以我们的能量一般都是外放,可外放距离越远,能量的衰减程度就越大,很多能力者便喜欢用权杖释放自己的能力,这个施法导体能够在较长的距离大幅度降低凝聚能量时的能量衰减,极大减少身体的负担。一般来说,水晶的能量亲和度最高,适合凝聚能量,黑曜石的传导性最好,适合做杖身...”

“懂了。”杰克点点头,打断了德洛斯的介绍,“也就是说你们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能量,但是可以凭借本能使用,凭借锻炼增强,凭借想法改变...雷电是你能量的外在表现形式,你需要先把它外放出来,接下来怎么使用,是进攻还是防御才是你说了算。对了,我还有两个问题,你们的能力是一出生就确定的吗?可以后天学习其他种类的力量吗?”

德洛斯一时语塞,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发现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反驳的观点,只好有些不情愿道:“差不多是这样,能力也是天生的,没听说过有人拥有两种不同的能力,所以应该是无法后天学习的。”

“那么这些能力有多少种呢?”杰克饶有兴致地说道。

看到这位冷冰冰的凡人开始重视自己说的话,德洛斯心中那点气愤和郁闷刹那间消失不见,重新获得了传教般的热情,开始解释:“西洲大陆的能力者大多分五类,以元素师为主,其次是通灵师,然后是祈愿者和变异者,角斗士人数最少,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能力者,但在西洲大陆并不多见,比较出名的就是泛北大陆一种被称为预言家的能力者,但在西洲大陆已经没听说有这样的人了。”

“也就是说,你并不清楚其他大陆的能力者的情况,你们难道不是团结在一起的吗?”

德洛斯轻笑一声:“说笑了,除了这些力量我们与凡人并无区别...你看,西洲大陆的交通已经如此发达却还是分裂成这么多国家,全世界的能力者要团结起来的难度可想而知。”

“确实。你说的西洲大陆的五类能力者,都有些什么能力?各不相同吗?还是制式的能力?”杰克继续问道。

这可让德洛斯犯了难,这些能力简单说来也简单,复杂说来也复杂,他只好先喝了口茶,组织好语言方才开口:“角斗士最好理解,他们的能力被称为身体强化,通过特定的锻炼方式可以强化身体的机能,超越人类的极限,和其他能力者不同,除了特定的攻击方式,角斗士的力量不需要花时间使用,是常驻在角斗士身体上的。这类能力者在南大陆数量极多,在那里他们又被称为武林高手,南大路三国的官方默许各种被称为门派的势力招收能力者,把特定的锻炼方式写成秘籍。

“祈愿者的能力有些复杂,他们的力量细腻而柔和,据说能够感受到生命能量的流动,内部分为两个学派,自然学派主张顺势而行,他们对于环境的亲和力非常高,能够控制植物的生长,也知道怎么和各种猛兽相处。不过这一学派的人很少,西洲大陆大部分祈愿者都属于救赎学派,他们对于自然没有太大的热情,而是专攻人体,他们之中很多人以前都是神职人员,以牧师居多,现在则大部分都成了医生,因为他们能感受到患者体内生命能量的流动,所以可以很快找到病灶,配合现代医学进行治疗;

“变异者能力是将自己变成想象中的生物,这个生物可以是完全虚构的,也可以是实际存在的,但是这个生物必须有足够的脑容量,让变异者在完成异变后还能思考,至少要能记得变回来。这种能力就目前看来,限制和风险都很大...”

德洛斯蓦地想起“灰狼”罗伊龙之呼吸的巨大人狼,停顿了一下,选择跳过这个即将出现巨大变革的能力者群体。

“老实说,我本来也不知道怎么跟你介绍通灵师,但是现在正好有一个典型案例,这位医生就是被通灵师控制的结果。”德洛斯说着,指了指依旧在昏迷的阿伯拉尔。

“通灵师可以控制人的思想?”

“不。”德洛斯得意地摇了摇头,这位警官终于完全猜错了一次,“在漫长的历史中,能力者始终无法打破三不可定则:第一,死者不可复生;第二,时光不可倒流;第三,人的思想不可控制。”

听到这些,杰克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眼睛里却透露出遗憾的神色,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得到反馈的德洛斯继续解释道:“通灵师们的精神力普遍很强大,他们可以入侵其他人的大脑,或是短暂控制一个人的行为,或是修改某个人的记忆,或是种下一些心理暗示...但是从没有人可以直接控制一个人的思想,你可以影响它,但绝无可能控制它。”

“明白了,这就是我最终要接受的,会有一位通灵师来修改我的记忆,而我会忘记之前的谈话和见闻,对不对?”杰克没有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只是非常平静地陈述着,仿佛即将被修改记忆的不是自己,而是对面的德洛斯。

“差不多,不过不用担心,我们只会做最小程度的修改,与超能力无关的部分我们不会触及。”德洛斯又笑着说,“我挺佩服你的,警官,和你交谈总有一种被审问的感觉,不自觉的就把知道的事都说了。”

虽然知道是德洛斯自己管不住嘴,但杰克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德洛斯,说道:“继续说下去吧。”

这倒让德洛斯有些惊讶,他疑惑道:“即使知道自己听到的这些都会被遗忘,我说再多也毫无意义,你还是要继续听吗?”

“就当消遣。”杰克说。

“行,反正哪也去不了。”德洛斯答应下来,又打趣道,“我本以为你会一直沉默下去,或者至少能有点情绪波动。”

“反正哪也去不了。”杰克回答。

于是德洛斯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就像我说的,通灵师并不能直接控制人的思想,所以在修改记忆的时候会尽量做最少的修改,打个比方,如果通灵师让信仰真神的虔信徒去信仰伪神甚至恶魔,那一定会招致大脑最激烈的抵抗,这种修改一定不会成功,还可能对双方的大脑造成极大伤害。不过我听闻这可以作为一种攻击手段,在精神对接时把庞大而驳杂的知识抛入对手的大脑,然后自己单方面脱离对接,很大几率能把对手弄疯。但是这有三个难点:一是自己可以和这些繁复冗杂的知识和平共处;二是需要远高于对手的精神力,不然会被拒绝对接;三是拥有高超的技巧,知道怎么在对手癫狂时单方面取消对接。这种人我暂时没见过,你放心,我们的通灵师肯定不是这种疯子。通灵师就说到这里,剩下的我懂得不多,或许你可以在我们的人来时请教一番?”

面对这充满恶趣味的玩笑话,杰克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好。”

德洛斯自讨没趣,又说起元素师,因为本身就是元素师的缘故,说这段的时候他兴致非常高:“元素师可就有的说了,在所有能力者里面,元素师的类别是最多的。我们的能力很简单,就是把能量外放,外放后的能量会显现出固有的属性,变成自然中存在的元素,也就是你说的,雷电就是我的能量的外在表现形式...”

“请等一下。”杰克打断了德洛斯的夸夸其谈,提出了一个问题,“这种属性的表现是固定的吗?还是可以通过某种方式进行转换,比方说雷变成水。”

德洛斯并没有因为被打断而生气,相反他很高兴有人会问他这些问题,关于元素师的属性问题,有些能力者都不清楚,区区凡人,尤其是知道自己即将失忆的凡人有这样的求知欲,对于德洛斯来说是非常可贵而值得尊敬的。

于是他回答了杰克的问题,顺便说了更多:“不可以,元素师所能操控的元素属性也是天生的,我们不能创造或者掌控不同属性的元素。你会注意到我用了操控这个词,因为元素师不仅仅是将自己的能量附加元素,我们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操控和自己同属性的物质或者能量。比如说水系元素师,他们在潮湿的环境中会拥有更强的战斗力和更持久的续航能力。”

“听起来像是故事里那些神出鬼没的魔法师。”杰克说道。

“事实上,我们在历史上曾经和通灵师一起被称为魔法师或者巫师,故事未必全部虚假,艺术源于生活。”德洛斯这么说着,嘴角不自觉流露出笑意,看起来有些得意。

可惜对方是个杰克,如果是卡尔肯定会记得夸耀一番。

“后来为什么不用这些名字了?”

德洛斯叹了口气,语气颇有些无奈:“一是因为社会的发展,很多事物有了科学的原理和解释,我们发现我们和通灵师对能量的使用有本质上的不同,必须分成两类;二是遗传学的出现,我们很早就发现相同的能力者相结合所产生的后代也会呈现出相同的能力,但却并未以此建立系统性的分类,而是以能力效果和相似程度来进行分类,这就导致了很多错误,比如细胞异化在很长时间内被认为是身体强化的弱化版本,而救赎学派的祈愿者和自然学派的祈愿者却被分为两类。目前的能力者的分类都是基于遗传学的角度进行的,在这个分类中,同类能力者并不会产生不同能力的后代;这第三嘛,就是因为魔法师和巫师在很多故事里都扮演着不光彩的角色,于是我们细分出来之后便依据各自的能力特点重新起了名字。”

杰克有些呆滞,虽然他一向都很呆滞,但这个原因确实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你们取名还挺灵活。”他说。

“这是世界发展的客观规律。”德洛斯点着头说,“不灵活的都要被淘汰,遗传学不是有个观点吗?活下来的就是最好的,差不多就是这样。”

“虽然大部分情况确实如此,但你把这个观点说得太武断了。”杰克纠正道。

德洛斯没在意这点瑕疵,他也就懂这么两三句,于是嘟囔道:“领会精神,领会精神就行了。”

“像你们这样的团体多吗?”杰克喝了口茶,见德洛斯还没有说话,只好说得再具体一些,“我说的是你们整个组织,我知道你们的势力遍布大陆,和其他大陆也有联系,是个国际势力。”

德洛斯明白过来,说道:“其他大陆的情况我大部分都不清楚,只听说南大陆绮罗帝国的能力者势力多如牛毛,官方设立了一个名为卧雪阁的组织进行松散的管理,让这些势力在遵守法纪的情况下有限自治。而我们西洲大陆只有两个势力,你可以笼统地把洛伽以南当做玫瑰黑十字的势力范围,而洛伽及洛伽以北都是我们——契约社的势力范围。和南大陆不同,西洲大陆并没有绮罗那样疆域辽阔的庞大帝国,所以我们并不从属于任何一个单独的国家,只是与各国拥有良好的合作关系。”

“也就是说其实有不少人知道你们的存在。”杰克讶异道,虽然看起来面色如常,但是语气出现了些许浮动。

一旁的德洛斯捕捉到了这种情绪的变化,不免有些故作老成地说:“对了,这可是门技术活,尤其是现在的局势。以前我们只需要和那些帝国的执政者达成共识,比如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亦或是你们曾经的国王或者内阁首辅,他们会为我们成立一个专门的机构,为我们提供掩护和身份,也在必要时向我们寻求帮助。”

“等一下,他们为什么要和你们达成共识呢?和你们所能提供的帮助相比,你们的威胁显然更大吧,直接除掉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他们不敢。”德洛斯骄傲道,“现在的局面是渎神者那一代人类和能力者共同努力的结果,他们不敢再挑起我们之间的战争,事实上,无论是能力者还是凡人,谁也不愿意再为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流血。就西洲大陆而言,或许能力者无法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但是挑起战争的那个国家,或者那些人,必然会在这场战争中死无葬身之地。”

“真的一个都没有吗?总会有人不愿意合作吧?”杰克又问。

德洛斯便又解释道:“帝国时代还好,皇帝和贵族至少是终身制的,几十年也换不了几个人。到了如今确实有些麻烦,因为现在的合作者虽然也都是各国的实权派,但是换届比较频繁,我们需要接触的人也就不可避免的增加了,不乏有些受了刺激就管不住自己嘴巴的人。不过这些人会被我们其他的合作者处理掉,这之中的博弈可凶险嘞!我打个比方吧,哪一天你们的某位内阁大臣突然宣称教会其实是被一群超能力者把控的,然后官方就会把他控制起来,并发布通告,说这位大臣精神出了问题,不适宜再担任内阁大臣的位置,然后街头巷尾不知道怎么流传起这位大臣的黑历史,可能是贪污受贿,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事,你觉得你会怎么想?”

“我会认为他是因为违法乱纪,或者站错了队,在政治斗争中落败,那些超能力者的说辞只不过是他装精神病逃避责罚的手段罢了。”杰克马上说道,“因为你们从未在我们的生活中出现过,或者说我们对你们的存在浑然不知,我们只能想到我们能想到的,听到我们能听到的,看到我们能看到的...能力者的说辞是大多数人无法理解的,但是贪污受贿、违法乱纪、逃避责罚却是大部分人都明白并且知道的,我们很自然地就会把那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往知道的东西上靠。”

“对了!”德洛斯赞叹道,“人们很难去相信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东西,除非有人一直在帮他们强化记忆,而我们不会给这个人这样的机会。”

杰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可这只是大多数人,总有人会相信那位大臣的话。”

“这是无所谓的事,警官,只要大多数人相信就够了。”德洛斯笑着说,“我们并不害怕有人知晓我们的存在,我们害怕的是战争,少部分人是无法发动战争的,尤其是对我们的战争。”

“是吗?”杰克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德洛斯得意地哼了哼:“是这样的,这么跟你说吧警官,在今天之前,如果有人跟你说世界上有我们这样的人,你会信吗?”

“不会。”杰克很肯定地说。

“那如果有人跟你说,要和我们这群你觉得并不存在的人进行一场战争,你会怎么想?”

“我会觉得他疯了。”

“对了,警官,只要我们没有经常性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使用能力,并认认真真把你们这些我们能控制住的目击者记忆处理掉,就算有人怀疑我们的存在又能怎么样呢?说句不客气的,警官,就算你今天跑了,去和你遇到的每一个人说起今天的事,又有几个人会信呢?而我们的合作者,或许是你的上司,或许是某位大臣,或许是国王,将你逮捕起来,说你精神有问题,谁又会质疑呢?当然,那些怀疑的人永远在怀疑,不相信的人永远不相信,因为你缺少事实,就算你说的确实是真的,但大家都没有看到,那也就相当于不存在,只有大多数人都看到的事实才叫事实。虽然总有人会怀疑我们,但我们不是政府部门,怀疑是无法对我们造成伤害的。”

“挺有意思。”杰克这样说着,喝了一口茶,然后便又沉默了起来。

德洛斯也没再说话,让杰克安安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

这一思考,就思考到卡尔回来。

因为白天的家属区人流量大,他并没有找到那个对阿伯拉尔下手的通灵师,询问了管理员和门卫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他和一群在街上玩闹的孩童聊了会儿天,然后就回来了。

“我全说了。”德洛斯向卡尔坦白。

卡尔并没有觉得很意外,德洛斯是管不住嘴巴的性格,而且杰克已经看到了德洛斯的能力,没有必要再刻意隐瞒。但以现在的情况,确定杰克的态度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于是他看向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副警长,开口问道:“玛洛警官,你有什么想法?是要和我们继续把这件事查下去,还是要退出?”

杰克想了想,这无非是事情结束后被他们控制起来和马上被他们控制起来的区别,于是说道:“我只想过普通的生活,所以修改记忆的事情我虽然反感,但不会反对,可你们要怎么证明不会做出除此之外的对我不利的事情呢?”

“很好,意思表达得很清楚,我终于不用猜你的哑谜了。”卡尔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们现在确实很难给你保证,但你也没得选择,不是吗?”

“是这样。”杰克站起身,然后说道,“那我们继续查案吧。”

卡尔挑了挑眉:“这倒是出乎我的预料,还以为你会选择袖手旁观。”

杰克还没回答,德洛斯倒是先囔囔起来:“怎么会呢?玛洛警官的求知欲如此旺盛,他不可能不参与这起案件的!”

他话音刚落,卡尔和杰克同时“呵”了一声。

卡尔略加思索,觉得自己大概能明白杰克现在积极参与的原因,杰克是沉默寡言,但不是坐以待毙,他已经受到过两次足以致命的袭击,不搞清楚幕后主使是谁心里肯定毛毛的。

但其实在卡尔问他怎么选的时候,他莫名想起了威斯克街126号的那个在王都妖犬案中失去了姐姐的小女孩。

他想查下去,因为他觉得自己应该查下去。

德洛斯还想说点什么,昏迷的阿伯拉尔却悠悠醒转,他没有睁开眼睛,迷迷糊糊想要起身,却因为手指的剧痛发出低沉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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