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时间,青黛就被她父亲赶到院子了,理由是:“大人说正事,小孩一边玩。”
她在院子里无聊的等了半晌,才看见她的爹和娘笑容满面的招呼她进屋。
屋内,申菘蓝和常山还是一动未动坐在原来的地方,只是桌上多了一个小黑坛子。那个坛子正是用来装紫金花膏的坛子。
看来爹已经将紫金花膏卖给他们了。
“青儿,爹爹给你说个事儿啊。”元高树和她娘将青黛拉到正对着申菘蓝的椅子上坐下,“这位申先生是听灵阁的阁主,他见你有慧根,想收你为女弟子。你可愿意随他上山学医术?”
“不要。”青黛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她在这里长大,这里生活。开心无忧,干嘛要去学什么医术?!
“哎!你这傻孩子,能当申阁主的徒弟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你咋还不干呢!难道你想一辈子当个野姑娘在山上跑。”青黛娘一时情急就准备开骂。
元高树拉了拉青黛娘,继续轻言细语的劝道:“你不是一直都说长大了要向爹一样行医救人吗?要当个受人尊敬的大夫,以后好好孝敬爹娘吗?你就学学我这点本事,那是远远不够的。”
“对啊!你爹如果医术好,我们就去镇上生活了,谁还愿意呆在这个小村落呢!青儿,你听娘一句劝,你去与申阁主好好学医术,等你学成归来,那可是要多风光有多风光呢!”青黛娘也在一旁添油加醋的附和道。
这倒是说到青黛心坎处了,她已是懵懂初开的年纪,每次到镇上看那些姑娘穿着漂亮的衣服,吃着精致的美食,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不过家里贫穷,她也是知道……
她看了看对面坐得端正,一脸平淡的申菘蓝:“我学成要几年呀?”
“如果你资质尚佳,5年即可外出行医治病。”
5年,也不是很长嘛。“那我当你徒弟有什么其他好处?”青黛又问。
申菘蓝微微一笑:“你当我弟子,将是听灵阁第一位女弟子,是所有学徒的大师姐。可掌管宝库及药室的钥匙。而且,像你刚吃的糕点,”申菘蓝顿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屑,“这些东西,在我听灵阁是最廉价的东西,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你们听灵阁很有钱吗?”青黛双眼发光盯着申菘蓝,样子很是可爱。
“噗呲!”常山被她逗得笑出了声,“我们听灵阁在江湖中虽说是以医术闻名,但也有个别名叫‘金苏山’。我们的财富虽不敢说是富甲天下,堆金积玉还是办得到的。”
懵懂天真的青黛就这样在村民们羡慕的眼光中,跟着申菘蓝离开那个生她养她的小村落。她看着在村口送别的爹娘,心中又是彷徨又是憧憬。5年,5年后我一定回来。
青黛到达听灵阁时,就被这富丽堂皇的建筑震撼得合不拢嘴,这也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做对了选择。
“青黛,你既已入了我听灵阁,就得忘记自己以前的身份。从今日起,你的名字就是青黛。”这是她对着申菘蓝磕了拜师礼后,得到的交代。
而之后的生活可谓超出了她的想象。
锦衣玉食,穷奢极侈。几个月前的那盘糕点早已被她抛之脑后,再未提及。她白日跟着申阁主学习药理,夜晚就在房内挑选由山下送来的各式珍宝和衣裳。
她是阁中唯一一个被获许穿私服的弟子,也是唯一一个不受常山管制的弟子。她受众弟子尊重,除了常山,所有弟子见到她都会尊敬的唤她一声“大师姐”。
她的优越感悠然而生。
快乐的日子一晃就过了半年。
她还记得那一天是冬至,申菘蓝的咳症在紫金花膏的调理下已好了许多,但身体仍旧单薄孱弱。偏偏那天天气很冷,申菘蓝一直困在屋内没有出门。她听常山的话,端了碗热汤送给申菘蓝。
申菘蓝房内烤着火,温度高得把青黛热出了汗,她将小袄脱在一边,便端着汤到床前伺候申菘蓝。
“师父,常师兄说你身子不爽利,特地嘱咐我给您端了一碗热汤,您先起来把汤喝了吧,暖暖身也好。”青黛柔柔的声音让申菘蓝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看了看这个从山里出来的姑娘:肤色比之前亮丽许多,脸也圆润了,好似换了个人,更加的青春美丽。
“青黛,你来听灵阁多久了。”
“回师父,刚好半年。”
“嗯。”申菘蓝作势要起来,青黛立刻放下托盘伸手扶他。
清雅的幽香从青黛身上传来,申菘蓝深吸了一口,紧皱的眉头立刻舒展开。
“够时间了。”
“师父,什么够时间了?”青黛重新端起汤,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申菘蓝嘴边。
申菘蓝的眼神炙热,他紧紧盯住面前的嫩白小手,伸手将碗和勺拿开放在一旁,然后冰冰冷冷的对青黛说道:“把衣服脱了!”
那一天,青黛一直在申菘蓝的房间内。可是不管房内传出如何凄厉的叫喊声和求饶声,都没有任何人去查看。一直到月明星稀时,青黛才打开了申菘蓝房间的门。她面色苍白,四肢无力,衣服凌乱破碎,她身体好似被撕裂一般,一路踉踉跄跄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她躲在床上蒙着被子无声的哭了一晚上。
师父对她做的事,她不是不懂,那叫强……BAO……
到了第二天早上,浑身剧痛的青黛依旧躲在被子中。她很害怕,也不停在脑中思考着如何逃走。她要回家,要找她的爹娘。
咚咚咚!
“青黛师妹,师父让你过去。”门外响起常山的声音。
“我不要!我不要去!”青黛忍不住尖叫起来,昨夜之事历历在目,如今她对于那位师父厌恶至极。
“砰!”门被粗鲁的撞开,常山带着几个师弟涌进她的房间,将她从床上拖起来,一直拖到申菘蓝的房内。
“来了?”申菘蓝正坐在桌前沏茶,手法娴熟。他的面色比昨日不知好了多少。他让抓着青黛的弟子们离开,然后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对青黛亲和说道:“坐,喝口茶。为师今日精神好多了,想给你讲一讲阴阳双修秘术。”
青黛不敢坐过去,防备的看着申菘蓝。申菘蓝也无所谓,自己端起茶水喝了口:“阴阳双修秘术,只是采阴补阳之法,其实对我没什么大作用。”
“那你为何要对我……”
“为了让你的精气更适应我,你在这山上所食之物皆是我精心调配的药膳。我的身体你也清楚,如果不采取措施,拖不过三年。而你现在就是我的药,只要每日与你交合,便能助我固本培元。”
每……日…….“不!我不要!”昨日的场景如噩梦般又浮现在眼前,青黛尖叫一声就冲出门外。她要立刻逃走!
可是门外站了一排听灵阁弟子,他们拦住青黛的去路,冰冷的眼神让青黛浑身颤抖。
“带她下去,常山,好好开导她,今夜送到我房间。”
屋内申菘蓝的声音像毒蛇一样滑过青黛的心里,她大吼大叫,全力反抗,可还是被哪些曾经亲切唤她“师姐”的师弟们拖拽着渐渐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青黛对着房内嘶吼着。
“你爹胡乱摘了我师父的救命草药——紫郁罗兰,用你来抵也是应该!”一个弟子出言喝到。
“我爹不是把药卖给你们了吗?”青黛泪如雨下。
“你爹卖的不只是药,你还值十万金呢!!”另一个弟子边说边用手掐了一把她的嫩腰。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嘲笑声从这些人口中发出,将青黛怔在当场。
十万金……什么概念?够他们家到镇上富裕生活几辈子了吧。
青黛再也没有反抗,被拖进她的房间扔在地上,可她脑海里还是环绕着“十万金”、“十万金”的声音。
“爹!”“娘!”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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