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话并没有得到对方的许可。
“为了救你,已经是格外冒险,暴露了我们太多!所以我们才退出更远,出了宁东市。此时绝不可贸然出击!”
如果再次出动,那简直是撞枪口。
“不!”
想到自己的大仇不能报,自己的怒火不能消除,梅龙简直要疯了。
但是对方既然肯为了他,而袭击差车,并从差官手中将他救出,自然是极其看中他的,对于他的意见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你稍安勿燥,我想,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送上门来的。”这人手指叩着桌子说道。
他之所以会有如此决断,那是因为他暗中在肖婉清身上做了手脚,他敢保证肖婉清活不过三天,甚至更快!
“哦,真的吗?”
梅龙转即大喜,突然望向此人的青铁面具,也觉得格外顺眼,甚至眼神有些火热,因为他很想知道,对方会不会就是他亲生父亲。
对此,那面具之人依旧保持着极端的冷静,毫无回应,反而看着梅龙似是看着某种奇怪的生物,目不转睛的端祥,看的梅龙深身发火。
陡然打破静寂问询道,“如果传来肖婉清死掉的消息,你会怎么想?”
这似是考验,又似是试探。
梅龙倒是毫不加思索回道,“不行,那可是我梦寐以求想得到的女人!”
那人嘻嘻的笑了,既没有显示他对这个答案在意还是不在意,然后挥手让梅龙去见一个人了。
这人便是何太花!
不过,对方可是用上了手段,却是将梅龙绑了起来,似是同样挟持的罪人押送了进来。
看到他这样,何太花率先的同情了起来,竟亲切的凑上去关怀道,“女婿,你也被他们害了吗?”
此时,便是表现演技的时刻,梅龙一边揉着腰装作被打暴打过的样子,一边眼泪花花的道,“岳母,我还真就是的!我原想救岳父,结果没想到,中了对方的招数,被对方识破,也被押了进来!”
“救岳父?千山,千山他是怎么了?”
何太花被关进来时,她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是在半夜被人掳走带到了这里,简直是一梦醒来到了另一个悲惨的世界!
她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从养尊处优的家族主妇变成了猪狗不如的境地,那是异常凄惨,度日如年。
所以当她见到梅龙,以为是同病相怜,便不识好歹与梅龙亲近交谈了起来。
结果她一问,梅龙便把肖千山为了偿还那八亿多的巨债,然后自己怎么想办法替他解决,但是都不行,结果肖千山听说了这里有一个能帮他解决问题的人,就带上他找了过来,虽然他看出对方并不是善茬对肖千山多方劝阻,但肖千山就是不听,结果上了对方的当,签下了苛刻的合约,从而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更为毒辣的火坑。
虽然他的表演很浮奈,想拭泪哭泣根本没眼泪。
虽然他的话语前言不搭后语,有很多的破绽,但都无妨何太花迅速认可了他,视他为肖家的大恩人,好女婿,两人之间的情感迅速升温,以致何太花不停的夸奖他,而时不时会想起那个窝囊废物的林宵,便连带着骂林宵褒讲梅龙!
梅龙也假惺惺与她相好,将何太花骗的团团转,套取她的全部信任和情感。
梅龙没想到他的演技竟如此之好,他竟有如此大的作用,被何太花视为不亚于儿子的好女婿!
另一边,秦林贵终于与家族联系上了,而且家族也答应了,愿意看在林宵的面子,给与肖婉清寻求家族里的能人救治,不过,有一个前提。
要林宵完成一项考验,凭借自己的能力,以十亿的基本资金,完成百亿的收入!
时间限定在一月之内!
这可决不容易做的,因为需要翻十倍以上,而且是短短一月之内,换作没开办淘宝前的马云,他也会觉得相当的艰难!
但林宵毫不犹豫答应了。
为了救治肖婉清,他连命都可以不要,这么一点点的事情,又算得到了什么!
很快家族来人,再加上由秦林贵进行护送,将肖婉清运转入了家族内部之地,进行救治去了。
留下林宵,则是要面对这一项考验,开始了思考。
另一处,在宁东市西郊某处,一个林荫遍地,被藤蔓遮掩之地,竟是一处关押重刑犯的监狱。
这一天的午时五点刚过,便听得哗啦一声响,监狱出口三号铁门开启,发出巨大声响,随着声音停止,从里面缓缓走出一个剃光了头,脑壳大如圆球身高足有一米八六的雄壮男人。
他穿着蓝色条纹狱服,听着身后的狱差千篇一律的叫着,“编号07845,因为你在监狱之中表现良好得到减刑,现已刑满释放,希望你能痛改前非,更好接受社会的改造,从新做人!”
他根本就没听,他只是眯着眼,望了望天,觉得阳光真的刺眼。
不过,让他欢喜的是,“外面的空气真好,舒服,在里面呆着,虽然挺爽的,但究竟是太闷了,哪有这外面如此自由,竟可以自由的呼吸新鲜空气!”
在他如此自言自语之时,在远处的一个地方,早停着几辆黑色但也并不起眼的车子,此时从里面走出一人,气态不凡的走了过来,在他面前停下,然后手一指,用了一个请字道,“赵少上车吧。”
赵少?
他竟是与韩家共同享有占据宁东市半壁江山赵家的豪少。
他叫赵正赐,本是排行老二,但是在他弄死了他大哥赵正铭之后,他便进了这座监狱。
“嗬,就是你们帮忙,让我这么快就能出来了?”赵正赐看着对方,并没有第一时间问他们是什么来头,反而这样的问道。
“当然。”对方来接他显然也是有用意,毕竟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赵正赐出来的消息。
“好!”赵正赐向身前身后扫视了一遍,确认除了他们并没有别的人来接他,眼中闪出一丝寒寞,随即毅然决然的跟着他们,搭上了他们的车。
他已不需问,这帮人来接他做什么,去哪里,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