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血染涪陵江
竟是西蜀狼骑。
西蜀狼骑在四方大陆威名赫赫,西蜀狼骑因坐骑全是神农谷大青狼而闻名。青狼为骑,极难驯养,而神农谷青狼认主的特质又让组建狼骑难上加难,所以西蜀国传承四代,而举国之力打造的西蜀狼骑不过三千之数。西蜀得以立国,皇族骆氏先祖骆玄德靠的是白启、赵飞、周成、黄子龙四位大将。而西蜀狼骑就是赵飞所创,随赵飞上天入地,几乎无人能敌。时有“狼骑过百,可抵轻骑三千”的美誉。
千年来,天听阁每十年都对四方大陆各方势力推出一版四方大陆人物传纪,其详细程度让一些小国家的探子都自叹不如。
百年前,恰逢西蜀国新立,天听阁单独对西蜀推出了一版综合实力特别评估卷,当时引起巨大轰动,也带来了极大的争议,甚至匪夷所思的是因为这一卷书稿引发了一场战争。
但是天听阁直接把白启、赵飞直接列入四方大陆五星战将榜,而且名次高得吓人,分列第二、三位,仅次于有四方战神之称的吕非布。
正因为如此,原本与吕非布相较只稍逊风骚的南汉上将军张瑜被挤到排名第四,勃然大怒,直接扬言要铲平天听阁,并当即命令长子张洽发兵西蜀,兵临荆州城下。
战事开始得莫名其妙,结束的匪夷所思。这一战两军对垒,只用了一杯酒的时间,准确的说就仅仅一个回合。白启在战将对阵之前,让其子白兴温酒一壶。对帐中众将大喝一声“待我归来,共饮之!”坐下赤兔通灵,狂奔而出。
白启列于阵前,一震刀,“借尔头颅以谢天听!”杀将过来,张洽整个人呆若木鸡。魂飞魄散。
南汉大败,张洽身死,其父又羞又恼,悔恨不已,郁积于心,一病不起。铲平天听阁也就自然不了了之!
五百西蜀狼骑的出现,让白禄山的亲卫队有些措手不及,就包括白禄山自己都有些惴惴不安。与之相反的,宣武铁骑的兵士却显现出跃跃欲试的兴奋。
由此就能看出新军和老兵油子之间的区别,就像年轻的孩子渴望建功立业,而步入中年的人们考虑更多的是幸福安康;年轻的孩子会勇往直前,而稍稍年长的人们会斟酌再三。
谁又能说明白这里面谁对谁错,孰是孰非呢???
西蜀狼骑这一百年来一直由赵家统领。代代相传的不光是这自成一军的无上荣光,还有赵氏一脉对大蜀国、对骆氏皇族的忠心耿耿。
然而,西蜀狼骑出现在这里,狼骑军大氅上的“赵”字猎猎作响。
一百年,西蜀从未有过因皇权而争斗。直到骆无双死因不明而传位骆无忧。
“赵野草,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白叔叔!”
“知道你还来?”
“就因为知道要干什么才来的!”赵野草一提丈八蛇矛
“我大蜀国开国皇帝、你赵氏曾祖赵飞与我祖父白启乃结义兄弟。曾歃血为盟,世世代代,不得刀兵相向!你这无知小儿,毁你赵家百年招牌,还不赶紧退下,我白禄山就当这一切都未发生。倘若一意孤行,必陷你全家与万劫不复之地!”白禄山又气又急,破口大骂。
“白叔叔,毁先祖声誉的不是我而是你吧?梨园结义,皇室圣祖有言在先,我赵家,您白家永保中立,克己奉公,世世代代,共享国体。而这些年白叔叔,您作为白家家主,你先不顾如燕妹妹的终身幸福,把她嫁给骆无忧这个混蛋,现在又要把这个混蛋推上皇位,你为了一己之私,竟钻营至此,无耻至极。”
“如燕的婚事不是我能做主的,你知不知道?”白禄山满脸通红,猛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我大蜀国的皇位更不是我想推谁上去就是谁的?”
“是吗?十五年先皇赐婚,白叔叔您是可以拒绝的,不是吗?”
白禄山默然,有些痛苦是装不出来。
人活于世,有很多迫不得已,有些迫不得已是一时的,有些迫不得已是一辈子的,还有些迫不得已是世世代代的。
还有些迫不得已是因为图一时之快或者抄一段近路,虽然解决了一时的迫不得已,却带来了一生的甚至是世世代代的迫不得已。
“来吧,既然立场不同,就只能用手底下的活讲道理了!”白禄山生出三份分豪气、三分不舍、三分决然和一分无法言说的惋惜。
“白叔叔,你错了,我来,是因为我没有选择谁,为何您非要选择死战而不愿意保持中立呢?”
“为什么皇室的事不能让皇室自己解决呢,毕竟那是骆家的家事!”
“皇家无家事,家事皆国事!小草,所以今天是你来了,而不是小花来,更不是赵清波那王八蛋来!!!”
“您这是强词夺理!”
“我不是,十五年了,你还是这么蠢!这就是我同意先皇赐婚而不把如燕嫁给你的原因!”
“老匹夫!啊!啊!啊!”
“白痴!”白禄山鄙夷道,
“儿郎们,今天就是你们随我放手一搏的时候了,今天,你们将创造西蜀下一个百年辉煌!”
“荣亲王受命于天,名正言顺!赵野草逆天行事,其罪当诛!,儿郎们,随我一起,杀光这些罪臣逆子!杀啊!”
莫语、老马、和侯霞迩在亲卫白义的遮掩下,慢吞吞的往队伍后面溜。
“王爷,将军交待我带你们三人找准时机,从乱局中混出去。”
“嗯,听你的。”莫语没有经历过战争,所以很自觉,没有慌乱得乱喊乱叫,白义看在眼里,心里大定。
“王爷,将军说了,没有预料最先到来的是狼骑,五十人的卫队没有了,水路估计也不好走了。你得换成小兵的装束,我们只能乔装打扮走山间小路了!路途遥远,王爷要是坚持不住,事先和小的言语一声,我好做准备。”
“嗯,带些盐巴和辣子。”
涪陵江边,血肉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