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初和沈敬之同时对视了一眼,又同时低下头。不过沈敬之的眼神是无奈,安如初的眼神则是愤怒。
沈敬之看到了安如初的神情感觉有些困惑,既然是她自己心狠打掉了那个孩子,现在为什么又要用这种眼神看他?难道是嫌弃当时给的钱少了?
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几种猜测又都不太可能。
沈梦玲见二人没有当场对峙当年那个孩子,连忙转移话题,“爸,你说这个做什么,今天祝我哥生日快乐才是最重要的事。”
沈父也知道这件事不能逼得太紧,而且看二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两个都没有要孩子的打算。这件事看来要一拖再拖了,想到这沈父低头喝了一杯闷酒。
却突然听沈敬之说道:“我们回去商量一下。”
一句话,让沈父有些期待,又让沈母和沈梦玲感到烦闷。安如初这个贱人,凭什么可以生下他们沈家的孩子?但是现在的确不是反对这件事的场合。
本以为沈敬之不会同意,却没想到他竟然要考虑一下。
一顿饭下来,吃的这母女两个很是郁闷。
不过沈梦玲想起接下来的计划,微微笑了笑,考虑?我看今天过后,那个女人很可能就会被赶出家门。
吃过饭,安如初和沈敬之也没有打算多待,正在沈敬之准备告别的时候,楼上沈梦玲的房间突然穿出来了惊呼。
安如初心里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看来沈梦玲的确挖了一个坑正在等自己跳。好在沈敬之早就有所察觉。
很快,沈梦玲匆匆忙忙地跑下来,神色很是惊慌,“妈,奶奶送给我的传家宝不见了。”
说着沈梦玲开始哽咽,眼泪在眼圈里打转,看起来真的是急坏了。
这一幕看得安如初心里一阵奇怪,这种演技,现在怎么会混到连个配角都演不了的地步?
沈母听说传家宝没了,也急了起来,那可是传了很多年的古董,被组租孙孙的保存的很好。现在手镯在沈敬之那里,戒指在沈梦玲那里,好端端地怎么会没了呢?
沈母连忙走到楼上是,沈父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再加上保姆等人,整整五个人在找,半个小时以后,戒指依旧是毫无踪迹。
沈父一直很爱惜戒指,却没想到被沈梦玲弄丢了,想都没想,劈头盖脸地骂了过去,“这个传家宝又多重要,你不知道的吗?传了这么久了,偏偏在你手里丢了。你这让我死了以后怎么面对老祖宗?”
这句话让安如初对沈父的形象又有了新的认识。虽说原本就知道沈父是个传统的人,但是没想到这么传统。丢了传家宝,,第一想法是死后怎么去面对长辈。
沈梦玲很是委屈,眼泪连成珠的掉,“爸,你被无缘无故就骂我啊,这戒指我保管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放在一个地方,都没有丢。今天家里多了人,偏偏就丢了。”
果然……
这话很显然就是在含沙射影安如初偷了那个戒指,沈母听出来话中的意思,想都没想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安如初的脸上。
安如初捂住了脸,感觉自己的耳朵一直在嗡嗡地响。面对这一巴掌,沈父把脸转了过去,装作没看见,很明显是默许了沈母的所动。
见沈父的态度,沈母更加猖狂了,沈敬之连忙把安如初护到身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沈母上前脚步顿了一下,却依旧是恶狠狠地说道:“沈敬之你给我让开,你保护一个贼做什么?你不能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胳膊肘往外拐。这些年从我们家里得到的钱还不够吗?竟然敢偷东西我呸!”
沈母越说,沈敬之的脸色就越沉,因为他不敢确定这个插曲,沈母有没有参与。
可是沈敬之的表情,却被沈母误解成他也在因为安如初偷东西一事生气,便骂得更凶了。心里想着如果能把这战火挑起来,让两个人感情有了间隙,放弃备孕的想法,那也是很好的。
反正安如初还没出门,如果是安如初偷的耳环,她肯定不会让安如初把耳环带出这个家门。
想到这,沈母冷笑一声。
“没有家教的东西,我看你爸妈也就是个小偷,才能培养出来你这个垃圾!哦。你没爸爸了,我才想起来。这也正常,你这种人不配拥有父母,克父克母的贱货!”
本来沈母骂安如初自己,安如初都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是一提起父母安如初突然就像是疯了一样。直指着沈母的鼻子,“你说谁克父克母呢?你说谁贱货呢?你嘴巴这么脏,也不怕早晚有一天遭报应被人割了舌头。你这辈子造的孽,你死前都无法偿还,必定由你的宝贝女儿替你偿罪!”
听安如初这么说,沈母哭嚎了起来,“老天啊,你看看我这个好儿媳竟然这么咒我,还说要我的孩子替我偿罪,她不光是诅咒我,还诅咒自己的爱人啊。这种人为什么还活在世上,老天太不开眼了,抓紧让她们一家都惨死吧!啊!”
沈母突然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安如初,“安如初你个见人竟然敢打我?沈敬之你竟然也不拦着她。”
安如初淡淡地看了沈母一眼,沈母却是莫名地感觉到了一阵恐惧,闭上了嘴。
“不就打了你一巴掌,别这么惊讶。因为……”安如初说着又给了沈母一巴掌,沈母长这么大,头一次敢有人这么对她,愣在了原地。
“因为还有好几巴掌,刚才那两巴掌,一巴掌是我还你的,一巴掌是我替我妈打的,现在这巴掌是你恶意伤人的后果!”说完,又是一巴掌。
沈母的半张脸很快就肿胀了起来,半晌才反应过来,嘶喊着冲向安如初,嘴里还念叨着,“小贱人,我跟你拼了。”
见形势不对,沈父连忙拦住了还在怒吼的沈母,同时很是着急的说道:“你拦着点安如初!”
沈敬之见沈母的状态,把安如初互到了身后,人在激怒的状态下,下手是最没有分寸的。
很久过去,沈母才冷静了下来,保姆连忙拿了冰块敷在沈母的脸上。
沈母擦着眼泪,因为脸部肿胀说话都有些不清楚,“沈敬之,你今天必须和她离婚,不然就别想继承公司!”
安如初听了这话冷笑一声,本来沈敬之也不喜欢继承公司,还不是为了不让沈父沈母那么辛苦,才同意接受公司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