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行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但是没有想到,刚进来竟然如此的安静,并没有怨鬼的出没。
这里的面积很大,就像是一个府邸一样,分成一个个院落,一共是六个院落拱卫着不远处的大殿。
有点对应天上的星辰位,可是左思行知道的太少,也看不出这有什么讲究。
左思行在进门这个院落寻找了很久,除了一些凡人享受的陪葬品之外,没有任何一件有灵气波动的物品,也就是说,这里的东西都是凡品。
在其中一间屋子当中,左思行发现了一具骨骸。从骨头来判断,主人应该是一名女子,而且年龄也不是太大。
再想到刚才在墓外碰到的怨鬼,左思行已经猜到了什么。
这里虽然有不少楼台亭阁,但是并不是所谓的殉葬品区域,所以这里才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但是这里却有一具骨骸,很可能是骨骸的主人,也就是刚才消灭的那个怨鬼,其实当时并没有死去,从殉葬品区域来到了这里。
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要离开仙陵。虽然侥幸未死,但是受伤很重,最终还是死去了。
所以这个区域没有其他的怨鬼出现,只有一只想要逃走殉葬品,最终化作了怨鬼。
虽然感慨无数,但是左思行也没有放任不管。虽然道天宗不是什么好的门派,但是做事却十分的有原则。
道天宗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死者为大。不管是盗仙陵还是做什么,不允许动仙陵主人一下。
如果发现仙陵主人尸骨散落,必须要帮助收揽骨骸。当然是在安全的条件下。这是对仙陵主人的尊重。也是为自己的行为赎罪。
既然如此有原则,为何还要盗仙陵。虽然这个规定有点奇葩,但是道天宗却一直奉行。
发展到如今,几乎养成了习惯。不仅仅是仙陵的主人,就是在路上碰到了一具未入土的尸骨,也会顺手帮其入土为安。
左思行虽然没有加入道天宗,但是却一直受其影响。虽然这具骨骸的主人变成了怨鬼,差点杀了自己,但是左思行以德报怨。
在院子的角落,找到了一块空地,挖好之后,左思行就去抱骨骸,可是把骨骸放进去之后,却一直是坐那的,根本就不躺下。
左思行伸手一摸,在骨骸的后脊椎骨底下,竟然摸到了一枚漆黑冰冷的戒指。在把戒指取下来之后,骨骸躺了下来。
然后就是填土立碑,虽然仙陵已经是坟墓了,但是在里面再立一个坟墓,算是和仙陵主人合墓,根本不算违规。
如果这名殉葬者争点气,几千或者几万年之后,说不定会让仙陵发生变化,从而让仙陵以她为中心运转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她的安葬,算是这座仙陵是两人共有,从安葬那一刻起,说不定契机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这算是酬劳吗?”
把一切都做好了,整个院落也搜索了一遍之后,左思行才开始研究手中的戒指。
从外表来看,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黢黑一片,让人感觉十分的普通。但是左思行知道修仙界的东西,绝对不能以貌取人。
当他把精神力注入之后,精神力立刻就遭到了重击,整个人立刻向后倒去,口中还在不停的吐着白沫。
“这是怎么回事,我死了吗?还是说那具骨骸就是陷阱,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在这种不甘中,左思行昏迷了过去。
……
“大师兄,这座仙陵虽然看起来低级,但是我心里都有种不安的感觉。
我感觉这座仙陵不简单,做成低级的,就是担心有人盗仙陵,很可能里面另有乾坤。思行他才刚刚踏入修真界,在里面很危险。”
三爷穆有春神情凝重的说道,开始他就想说,但是因为对大师兄的信任,他一直没有开口。现在已经回来了,他还是忍不住询问了自己的疑惑。
“三师兄你不要着急,大师兄不会害他的,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七爷古毅拉住冲动的三师兄,虽然他也有点疑惑,但是他选择了相信。
“你们要知道,我们道天宗三大禁忌是什么,排在第一的就是命。我们这么做不仅破坏了法则,还破了宗门规矩。
古籍虽然这么记载,但是却一直没人试过。而且我窥过天机,他是必死命格,必死无疑。
我不是说他有一线生机吗,他的那一线生机就在那座仙陵当中。为什么会在那么低级的仙陵当中,我也看不透。
如果只是盗命的话,随便找一个仙陵就行了,也没必要那么危险了。”
北冥海刚说完,五爷突然睁大了眼睛,“大师兄你不会花了五十年的寿命,进入了镜河吧。”
北冥海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大家都已经猜到了结果。
天机镜是道天宗的镇宗神兵,但是因为实力不够,每次使用都需要花费寿命,他们没有想到大师兄竟然付出了这么沉重的代价。
“别说了,我们道天宗欠前辈的,必须要还。
这次我违背了祖训,擅自帮助别人盗命,回去之后,我会去闭死关赎罪,不突破圣位不出关。”
说完之后,北冥海消失在了当前。其实他有一点没有告诉大家,他确实使用了天机镜,进入了镜河当中。
但是他不是花费了五十年的寿命,而是五百年的寿命。为了帮左思行寻找到那一点生机,他连续进入了十次镜河。
即使如此,也只能找到了这一丝丝生机,他的付出其实很大,但是却没有人知道。
现在他的寿命将近,闭关是势在必行。如果不能突破的话,他就真的要死去了。
可是想要突破,哪有那么简单。圣人可是遥不可及的,整个世界也没有几个圣人。
他们还想劝说几声,但是见大师兄已经消失了,几人相互叹了一口气,也没有说什么。
现在连天机镜也动用了,如果还不行的话,恐怕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助他了,一切只能看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