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这钟家的大小姐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然而如今不知是受了谁的指点,居然穿戴这般绝色。
他们心中嫉妒不已,可草包就是草包,即便是穿着的在漂亮也改变不了她是草包的事实。
可若是陆家二少爷就是被这人给迷惑了,那可就没她们什么事了。
钟锦绣冷冷的看着她们作态,轻蔑的看着钟锦灵,道:“二妹妹,我当初已经当着你的面与四皇子解释清楚了,你我身为姐妹,你怎么不替我解释,反而跟他们一般污蔑我呢?”
钟锦灵想要表现姐妹情深,哼,休想。
“当日寺庙后院桃林,你私会桓王被我发现......我知晓你对他有意,故而成全,且还向你解释了,我并不恋着桓王,你今日怎么还如此以为呢?”
钟锦灵道:“你休要胡说。”钟锦灵意识到什么,刻意给他拉仇恨道,“姐姐,难不成你真的见异思迁,喜欢上陆家二公子了吗?”
这话倒是逼着钟锦绣承认见异思迁了。
但是钟锦绣可不是三岁小孩,岂能如此被激将?
她反问道:
“我胡说?难道你不喜欢桓王?”
钟锦绣反逼问,钟锦心却不敢回应,毕竟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若是否认被桓王知晓,自已与他便再也不可能了。
可若是承认,便是承认了不知廉耻。
她心中急了,眼眶红红的,欲要哭出声来。
口中还质问道:“姐姐,你不喜欢桓王便罢了,妹妹不提这事便是。”
年琪儿与钟锦心交好,道:“我看你就是见异思迁,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你不配...就算是你喜欢陆家二少爷,那陆家二少爷也绝对不会喜欢你啊。”
“那正好,我也不会喜欢他。”
“你......陆二公子武艺高超,年纪轻轻便担任禁卫军,你居然不喜欢他?”
钟锦绣嘴角轻蔑一笑,道:“哎,说了不喜欢,你还不信。就是不知你质问个什么劲?”
“你......”她听出来她是在讽刺她多管闲事。
“我什么?我说了不喜欢你不信,但是你年琪儿,你说说看,你喜欢不喜欢呢?你说不喜欢我便信了。”
钟锦绣逼问人的招数越来越好了。
而在桥的对面,是一片竹林,隐在竹林里面的三皇子看着自家表弟,道:“众位女子都要为你打起来了,你怎么还能如此淡定?”
面不改色,定是心中窃喜了。
晋王心中不耻这些贵女的做派,明明是来偷看的,被人发现了居然要诬陷旁人。
只是那钟家的嫡女倒是有趣,一人抵挡众贵女,居然不输气势,看将众女逼迫的,面红耳赤的。
那钟家姑娘不喜欢,便说不喜欢,真是有趣。然而那年琪儿却不一定会说不喜欢,可她不说便是承认了自已喜欢了。
真是,大姑娘家的承认自已喜欢男人,这是什么来着,不知羞耻啊。
陆飞并不在意这些人,他心中唯有一个人,那便是梁凝云。
她已经有许久不曾理会自已了,听说她病了,他去探望却被拒之门外,今日借着‘大哥’高中,她身为未婚妻不得不来庆祝。
然而他确不敢再出院门。
他居然害怕了。
害怕见到她那张绝望的眼。
“喂,你真不出去露面吗?”
正当陆飞要摇头,突然听到一句,凝云姐姐落水了。
晋王殿下在回头,已经没了兄弟的影子。
众位贵女刚才还在争执,如今听说有人落水了,忙爬到桥头看,梁青云哭喊着姐姐。
然此刻有个人影跳入了水中。
不知是何人喊了一声是陆家二少爷。
钟锦绣神秘一笑,陆家二少爷啊,她突然间明白了钟青云领各家贵女来的目的。
说来偷看陆家二少练剑,那这里便是陆家二少居所,如今陆家少爷出现,那必定是陆家二少爷。
如若陆家二少下去救人,这肌肤相亲之下,必定是说不清楚了。
这第一嘛?凝云姐姐是不好嫁给陆鹏了,毕竟与弟弟有了肌肤之亲,第二嘛。一般说来两小儿发生这般事情,家长们便会促成这件婚事的。
这招数果然是高啊,且还选择大长公主府发生的事情,大长公主就是长着十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钟锦绣想起刚才梁凝云欲言又止的模样,怕是要告诉她这件事的。
她是想要劝阻自已走的吧。
毕竟她一会落水,若是跟自已扯上关系,必定会引起大长公主的不满。
她笑了笑,出了这事,大长公主岂能还有旁的心思。
矣....
众位贵女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事情,纷纷捂着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有胆大一点的,则偷偷的看了水中两人的身影。
钟锦绣往下看去,就看到两个人双唇交缠在一起,那...太劲爆了,只是突然,梁凝云将陆飞退开,口中喃喃质疑道:“陆二公子,你要做什么?我是你未过门的大嫂啊。”
陆飞怔住了,刚才在水下是她抱着自已,且对自已...如今她又...唇畔一抹血腥味,让他知晓刚才发生了何事。
“你次次纠缠,到底是何意思?你明知晓我与你大哥已经...请你放手吧.....”
众女唏嘘不已,原来梁家女儿与陆家二公子还有这么一份不为人知的情谊。
“啊,陆家二公子,也太孟浪了,居然对自家大嫂行此事,也太不知礼了。”
“听梁家姑娘的意思,他还不知一次?”
“这就难怪了,陆家两位少爷长相一模一样,若是二公子使坏,借由哥哥的身份接触梁家姑娘,那可...不得了不得了,太阴险了。”
“梁家姑娘忍气吞声,可没想到他居然变本加厉。”
“啊,原来那个武功高强的陆二公子是这等模样的,真是失望极了。”
“就是可怜了梁姑娘,这日后可怎么见人啊。这婚事怕是不成了,可怜了梁家温良的女儿了。”
“是啊,有个时时惦念自已的二弟,谁敢嫁进来啊。”
......
钟锦绣瞧了一眼梁青云,见她紧咬着下唇,似乎受了莫大的羞辱一般。
是啊,梁家本就被世人意为天下女子的典范,世人都争相学习梁家女子的礼仪。
钟锦绣瞧着墙头还趴着的数十位女子,心中突然间笑了,这样子,大长公主还能灭口不成。
“哎呀,咱们快回去告诉长辈吧,这大长公主出了这般事,怕是呆不了了。”
要尽快散播出去才好。
此刻外院里面的人,听到这边动静,纷纷赶来。那赶来之人,居然还有男子。
钟锦绣瞧了瞧桥下面闽南月留下来的披风,忙下去,将披风拿起来。
“凝云姐姐,快上来。”
梁凝云最后看了一眼陆飞,那眼神包含了狠绝与别离,来生不见的意思。
路飞心口一疼,恍惚要失去此生挚爱一般,或许此刻他才明白,梁凝云此举是在做什么?
他是彻底断了这场谎缪的婚事。
自从她知晓自已不是陆鹏之后,她便躲着自已,他一直以为她不敢,毕竟大长公主府的势力,旁人不敢忤逆。
梁府虽然有梁太傅,但毕竟不是根深蒂固的权贵。
兄弟相争一女?
这事情一出,梁家再也没有让女儿嫁过来的理由,且还能彻底解除婚约,至于梁家姑娘?
一是另嫁,二是以死来解脱。
但他的心在隐隐做痛,恍惚要被什么东西生生剜出来一般。
另嫁?
她想都别想。
梁凝云上了岸,披上钟锦绣递上来的披风裹着自已单薄的身子,钟锦绣能隐隐听到一句谢谢。
她知晓这句话包含了多少心酸。
闽南月也凑近,看了看自已新做的披风,只是撇了撇嘴。
“刚才她落水,可不是我推的。”
“是我失足落水,与你们无关。”
闽南月尴尬的笑了笑,有点摸不明白状况。
此地不能久待,几个人正要走,却见那陆家二少突然间从水中上来,且上前,三个女孩子突然间往后退了几步。
钟锦绣知晓这陆飞的狠毒,虽然年少,但他浑身的戾气,却已经凸显。
身上锦衣已经湿透,然而却不显狼狈,他那高贵逼人的气势,越发高冷,不允人亲近。
却也透漏出危险。
恍惚沉睡的猛兽,只需下一刻苏醒,将他们吞噬。
钟锦绣下意识的将梁宁凝云护在身后,梁凝云对于她的维护,心存感激,她是梁家长嫡女,不是那禁不住事的小门户女儿,她将钟锦绣拉至旁边,看向路飞道:
“二公子好自为之吧。”
陆飞轻呵一声,道:“你以为你这样子便能够逃开吗?简直痴人说梦。我母亲的手段,你是还不知吧。”
梁凝云紧紧咬着唇瓣,似乎压抑住内心的愤然。
“你还想怎样?”
钟锦绣伸手将随身携带的软鞭拿出,惹来陆飞一阵轻蔑。
“陆二公子,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那我就告诉你们什么才叫欺人太甚。”路飞说着话,似乎是发疯了一般,他出其不意的将梁凝云抱起来,抬脚就走。
钟锦绣根本就来不及阻止。
闽南月想要去追,被钟锦绣拦住了。
“这里是大长公主府,咱们还是去寻大人们过来吧。”
他将她带走,众目睽睽,便是百张口,也说不清楚,陆飞欺辱长嫂的事情,是板上钉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