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夫的话提醒了杨十月。
是的,她现在必须要好好的治伤。
只有健康的身体,才可以再想其他的。
想到这里,杨十月抬起头,泪眼婆娑的道,“谢谢舅舅,十,十月会的。”
杨十月的事既然已经定了,那莫惜颜再留在这里,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于是她就跟杨大夫他们道了别。
她要走,慕容御自然也不会留。
在他们离开之后,杨十月趁着杨大夫替她整理房间的空档,趁机问了些关于莫惜颜,以及慕容御的事。
杨大夫并没有想太多,只当她是想报恩,才问她这些。
于是当下便知无不言了起来。
很快杨十月便知道,莫惜颜是从京里来的,而尚风则是她的表哥,来莫家村只是来看望她的。
等了解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杨大夫也把房间整理好了。
“十月,好好休息,明天舅舅便开始替你医治。”
“好,谢谢舅舅。”
“傻话,才让你把这里当自己家的,怎么又跟我客气?”
“是,以后十月绝不说谢谢。”
杨十月跟杨大夫两人又调侃了几句之后,杨大夫这才离开,她才得到真正的休息。
躺在床上杨十月的脑海里再次想起了慕容御那张英俊丰神的脸庞来。
她不禁抬起手,按在自己狂跳的心脏处,轻声低喃,“原来恩公的叫尚风啊,真的是个好名字。”
她嘴角带笑的慢慢闭上双眼,很快就做起了美梦。
莫惜颜跟慕容御回到家之后,便也各自休息。
一夜无眠。
第二日,李家村的村民们再次聚集在了李杨氏的家门口。
他们犹豫了半晌之后,这才在村长的带领之下,走进了李杨氏的家。
很快他们就在李杨氏,已成一片焦土的卧房里,看到了数十具被烧成碳的尸体。
“杀,杀人了!”
村民们惊恐尖叫起来,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眼前这数十具被烧焦的尸体,模样丑陋至极。
不仅扭曲干瘪,还形态诡异。
再加上被烧的彻底,致使单从外表上,根本猜不到他们各自的身份,同理自然也没办法区分是男是女。
再加上整个院子基本也被毁了个干净。
于是顺利成章的,他们便认为李杨氏跟其女儿杨十月也一起死在了这里头。
至于其他尸体,他们自然的就猜到了沈冲等人的身上。
这一猜想让这些村民纷纷慌张了起来。
要知道沈家可是朱越县第一富商,用财大气粗来形容都不为过。
平日里便是作威作福的主儿,被其欺凌的普通穷苦人家又何止一二户?
更何况他们都知道,沈家的后台可是当今的丞相。
别说是他们,就连县令见了他们,也只有点头哈腰的份。
可是现在,就是这样一个后台极硬的主儿。
居然死在了他们这个小小的李家村,若是被连坐了杀人之罪,那他,他们……
李家村的村长想到这里,不由的抬起衣袖,手臂颤抖的替自己拭去了额角的,并不存在的汗水。
“村长,咋,咋办?”
一村民惊恐的看着变成一片焦土的院子,语带着慌乱的问道。
他问他,他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要是可以,村长真的宁愿原地消失,也好过担这样的责任。
“我,我们报官吧?”
人群里不知何人突的道了句,点醒了村长。
是啊,唯有如此,他才可以把自己摘个干净。
同时也能保证村民的安全。
因为那沈家再如何,也应该不会真的把他们这个村子给屠了吧?
这样想着,村长随意的在村民之中点了数下,而后道,“对,事不宜迟,你们几个跟我一起去趟县衙,我们去报官。”
说完,他转身便走。
那几个被点名的村民互看了一眼之后,便也跟了上去。
他们一行人的速度极快,不多时便到了县衙,找到了县令,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县令。
县令一听,眉头微微一皱,眸底渐渐沉了下去。
要知道前儿个,慕容御便带着沈贵过来,他不得已给沈贵定了罪。
现在他唯一的儿子沈冲疑似死在了李家村。
这让他怎么跟丞相交代?
他觉得最近肯定是流年不利,如若不然,为何事事不顺?
“县,县老爷,这,这真的不关我,我们的事,我们事先真的不知情的……”
村长见县令的表情凝重,当下上前急急的解释,只是还没说完,就被县令打断了。
“行了,本官知道了,我这就让人跟你们去趟李家村。”
县令摆了摆手,看着村长道,“会把这个案子搞清楚的,放心吧,既然你也说了与你们无关,那自然也就没有关系。”
村长一听,心瞬时沉了下去。
不禁在心里暗道,得,还是要过来查的,这一查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抓几个替罪羊?
只是这些话也只能闷在他们的心里,若是开了口,那他们肯定会死的很有节奏感的。
当然县令那样说,问题呢,也不是太大,关键是能不能秉公处理。
若是能,他们自然安好,若是不能……那他们就真的惨了。
县令思考了半晌,一抬头,正好看到满脸纠结的李家村村长。
“怎么还不下去?”县令皱眉道,“说了会秉公处理,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县令都下了逐客令了,村长他们自然只能离开。
现在的他们,能做的也只是祈祷,这件事能安危渡过。
同时因为他们报了官,所以李家村死了人的事儿,便在整个朱越县传开了。
张也此时正在朱越县城里盯着铺子,所以他便在第一时间听到了这件事。
因为事关沈冲跟杨大夫,他当下便把铺子的事跟掌柜的交代了下之后,就匆匆忙忙的回莫家村。
“主子,主子,不好了,我在县里听说,杨大夫的妹妹家出事了。”
他冲进来的时候,莫惜颜正在跟慕容御坐在院子里喝茶,陆俊一旁相陪。
在听到他的话之后,陆俊瞬时便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同时呛得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天,这张也是真笨还是真傻啊。
这件事不摆明了是王爷跟王妃做下的么?
况且昨天他们两人离开的时候,张也不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