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也没有什么好忌讳的。
毕竟他的实力在外人看来只是一个区区二阶。
按照常理来说,一个普普通通的二阶觉醒者何德何能去谋害一个三阶觉醒者呢。
而且从事实上来说,居志安的死也的确和他没有直接关系。
他只是在逃跑的时候跑得比居志安快了那么一点点。
然后逃跑的路线又稍稍刁钻了那么一点点,正好在对方的身前罢了。
导致居志安死亡的真正原因,还是他把力气都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以至于最后体力不佳,无法逃离必要之恶的攻击半径,被对方一点点的削弱致死。
随着卓清的一段段描述,吕图也会时不时的点点头。
在听到居志安在某个瞬间额头闪现出一枚红叶印记,然后大发神威的突出重围时,他的表情也稍稍错愕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然后我就独自回到了庄园,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行,你说的我们都记录下来了,你可以回去了。”
等卓清走后,下一位等待被问询的人没有被立刻叫进去。
房间里的几名调查员相互之间做了片刻的交流。
一位年纪较大的男性调查员:“吕图兄,卓清的答案你可否满意?是否能够缓解那些大人心中的不悦?”
吕图:“逻辑上并没有问题,只是如此轻易便死去了一名外姓弟子,虽然对我族来说无关紧要,但也确确实实是一次投资失败。”
“不满的声音,多多少少还是会有的。”
此前那名男性调查员再次开口:“关于这一点,议事处已经有了相应的结论,我们愿意拿出一定数量的补偿来弥补贵族的损失。”
吕图:“这样的话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回去之后我也好向族中交差。”
言谈间,几人又达成了一份协议,双方都显得较为满意。
“好,叫下一个人进来吧。”
问询很快结束,卓清安然度过了这一关,没有被人找到把柄,也没有来找他秋后算账。
他也老老实实地呆在了房间里,一边吸着收药剂,一边抄写着《论语》。
提升实力的同时,也不忘提高自身的思想觉悟!
当晚,古堡7楼的某个房间中,吕图正在与某个不知名的人物通过电话进行沟通。
“嗯......嗯......是的,都已经问清了,也把几人的口述做了相互印证,没有明显的出入。”
“尸身也做了回收,是被大量而分散的攻击一点点凌迟致死的,死状实在是憋屈,有辱我族的脸面。”
电话另一头的人声音则略显冷淡:“一个废物罢了,我早就说过不应该这么大范围的吸纳外姓之人,这么低劣的人种,有什么资格与我族这样高贵的血统相提并论。”
“是的,三教头您说的是...只是还有个问题......”吕图稍作停顿,才缓缓继续:“根据其中一名幸存者的描述,居志安在临死前似乎激发过魂印,发挥出了魂印中的能量!”
“嗯?还有这种事”电话里的声音也稍微郑重了一点:“找到居志安的所有亲族眷属,尽数带回,在这其中应该还能找到相应的适格者才对。”
“是,这件事我会尽快着手去办。”
房间中的谈话还在继续,但是这些事情和卓清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接下来的两天中,他勉勉强强,断断续续,总算是抄完了一遍《论语》。
同时把身边的所有药剂吸收以后,他的实力顺利突破到了三阶上品。
不过,在做出了一番伪装后,在外人眼里,他只是刚刚晋升了三阶下品而已。
就在卓清晋升完成的时候,一个通知传达来下来。
由于此次任务死去了两名天选者和若干觉醒者。
为了纪念这些死去的人,今晚会在庄园礼堂中举行一场小型的哀悼会。
而卓清作为陪着居志安走完最后一段人生历程的人。
居志安的悼词将会由他来讲。
“让我来说?确定吗?”
如果这个消息被居志安得知,卓清觉得他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不过话又说话来了,居志安能不能瞑目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居志安在死前能够乖一点,听话一点,就不会落到这么个结果了。
至于到时候的悼词,随便在网上搜个范文就可以了。
......
第二天,哀悼会开始之前。
庄园中所有的觉醒者和天选者都聚集到了礼堂中,三三两两的坐成一堆。
卓清也和顾队长几人坐在一起。
阿羽的伤势也好了不少,同样选择了出席。
此时的他正扭头瞅着卓清,来来回回地打量着:“卓清,晋升三阶了?不错不错,有那么一点点我当初的风采了”
卓清谦虚了一下:“还好还好,毕竟灌了那么多药剂下去,不突破才是真有问题。”
紧接着,一抹忧色就浮现在了他的脸上:“羽哥,你的伤势没问题了?”
“没事儿,有庄巡使带来的药物和作为报酬的原生药剂,已经差不多痊愈了。”
阿羽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是正常的走动已经没有问题了。
坐在边上的乐萱这时却皱起了眉头:“我都说了你不用来,这个什么哀悼仪式也就是走走形式而已,念几篇稿子就结束了,没有必要太过认真。”
说罢,乐萱转过身,一巴掌拍到了顾队长的后背上:“我让你看住阿羽的呢,怎么回事啊你!”
“我也没有没办法啊...”顾队长唯唯诺诺的抗议着:“阿羽是伤员,他硬要来的话我也不敢用强啊!”
“就你有理由!就你会说!”乐萱拧起了顾队长身上的一块疙瘩肉,来了个180度的旋转,把顾队长疼的是呲牙咧嘴。
与此同时,庄黎也走上了主讲台,一台小型的哀悼会正式拉开序幕。
庄黎清了清嗓子,神情沉重:“各位同僚,各位好友,今天,我们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
身为巡游使之一,庄黎出席过多次这样的场合,相应的话术和神情自然也是运用的熟练无比。
哀悼会的气氛在他的引导下变得逐渐肃穆,逐渐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