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布和潘朵拉坐在一起,盯着她旅馆里的一个法师。这三个人四周散落着一堆空盘子和早餐剩下的食物。
索尼亚坐在马德里冒险家公会的一个小房间里,等待着半精灵法师在她面前准备好。
她们相距不到一百英里,但两个年轻女子都问了同样的问题。其中一只已经醒来,用食物贿赂了她的法师,并邀请了一只哥布林来学习。另一个已经跑了整整一个晚上,疲惫不堪,汗流浃背地来到另一个法师的家门前,任务得到教导。
法师也不一样。其中一个是半人种的女孩,看起来只比索尼亚稍微大一点,但是她的外表暗示着某种永恒的东西,她的美丽吸引了人们的眼球。但是这些只是一些线索,她的美丽不仅仅是由于她的外表,也是由于她的血统。尽管如此,她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罕见的,一个名叫希拉的半精灵法师。
另一个法师是佩特。他那灰色肮脏的长袍总是被草地、天气和他游荡的黑暗地方弄脏。他仍然把蛋洒在长袍的一只袖子上。
不同的法师,不同的寻找者,不同的地点。但是问题和答案大多是一样的。因为问题的本质是关于魔法的,而且两个法师曾经一起看着过魔法。
……
最后,佩特吃完了一枚棋子烤面包和奶酪,把剩下的面包屑弹到地板上。伊布瞪了他一眼,但他对她的愤怒一如既往地不以为然。他叹了口气,然后看着坐在她旁边的伊布和哥布林。
“如果我们要这样做,我们必须包括哥布林吗?”
伊布的目光变成了怒容。
“她叫潘朵拉。”
佩特扬起了眉毛。
“那当然是你给她起的名字。她的哥布林名字可能你我都读不出来,但我想她和我一样反对你的昵称。”
“这总比叫她‘哥布林'好。而且,她也不介意。对吧,潘朵拉?”
伊布迅速向旁边瞥了一眼。当潘朵拉盯着佩特的时候,她并没有避开自己的目光。
“咳咳。除了名字,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让我教你魔法。”
“是的,我想她也想学习。”
潘朵拉点点头,佩特叹了口气,在他脸上蹭来蹭去。
“这只是——我现在可以提出我的反对意见吗?魔法不是游戏,也不是魔法。我非常认真地对待你的任务,因为我相信你真的有学习的愿望。好吧,哥布林可能也希望如此,但这不是一件小事。你能保证认真对待这件事吗?”
“像馅饼一样严肃。”
伊布微笑着看着佩特瞪着她。然后,当潘朵拉用一个破裂的指甲戳伊布的侧面时,她尖叫起来。女孩怒视着小哥布林。哥布林瞪了他一眼。
“好吧,好吧。我很认真地对待这件事,佩特。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么教我?求你了?”
佩特犹豫了一下。
……
“我当然可以教你,索尼亚。我很乐意帮忙——但我不得不问,这是怎么回事?”
希拉在她在冒险家公会租住的小房间里忙碌着,在散落各处的财产中寻找她的魔杖。
“你跑了一夜才到这儿来?躲过了一个……[刺客]?我真不敢相信,但是你把他描述得很完美。”
索尼亚坐在摇摇晃晃的椅子上,看着希拉的淡淡的榛子头发映照在阳光下。尽管她以前和希拉一起出去过,但这个半精灵在她散发出来的神秘感觉上确实与众不同。大部分时间里,索尼亚都尽量不要盯着看,但是希拉总是心不在焉地掀起床垫,在枕头底下检查,根本没注意到索尼亚的审视。
这个光脚的女孩想到了一个回答,尽量不打哈欠。至少她没有一身臭汗。冒险家公会可能没有淋浴,但是他们有洗脸盆和方便的井。
“这是我真正感兴趣的东西。保护自己是其中的一部分,但我只是想学习魔法。在我的家乡,这种做法并不普遍。”
“好吧。请不要失望,如果你不开始投[火球]左右,好吗?我教过的大多数人类,他们都很没耐心。并不是说有一个半精灵老师会让学习魔法变得更容易。”
“打消这个念头吧。”
希拉终于找到了她要找的东西。她从旅行包后面滚动的地方抽出一根魔杖。她把它放在索尼亚旁边的桌子上,拉过来一把椅子,这样他们就面对面了。
“很好,我该怎么开始呢?我认为了解你对魔法的了解程度是很重要的。”
索尼亚一言不发地伸开双手,希拉摇摇头,笑了。
“这简化了事情。那么,我想我会告诉你什么是魔法。”
……
佩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旦他真的同意教伊布,他的态度就改变了。他清理了一下周围的地板,开始来回踱步。他说话的口气就像伊布以前的高中老师——那些挑剔、迂腐的老师。
“魔法是一门艺术。这是只有最有天赋和最专注的人才可能渴望的东西。那些真正精通法术的人创造出美丽的作品,用每一个咒语表达奇迹。”
……
希拉耸了耸肩,轻轻地碰了碰魔杖的尖端。它发出一些紫罗兰色的火花,当它们飘落到地板上时就消失了。
“我不知道魔法到底是什么。这是一个谜,但我可以告诉你,这是我们呼吸的空气,我们走的每一步,我们的心跳。这是一件令人惊奇的事情,但也是危险的。可怕的是,人类长期以来高估了自己对它的控制力。”
……
佩特指着伊布和潘朵拉,他严肃地看着她们的目光。
“永远不要低估魔法。永远不要掉以轻心。即使在实践中,即使你相信你已经完全掌握了一个咒语。与使用锤子或缝纫针不同,魔法完全有能力干掉一个不小心的医生。”
……
希拉叹了口气。她的眼睛暂时没有集中注意力,她盯着索尼亚。
“曾经,每个人都知道魔法——至少我祖父是这么告诉我的。即使对孩子来说,这也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有的半精灵在他们十几岁的时候就学会了第二层魔法。但是在人类居住的城市和其他国家,学生要么在老法师的指导下学习,要么去威斯顿学院这样的学校。”
“真正的[法师]很少见。那些被威斯顿魔法学院或类似的魔法旅馆认证的学生更是罕见。”
……
佩特洋洋得意地笑了笑,让他的两位观众知道他是他们中最稀有的。他继续说着,不屑地挥了挥手。
“[法师]一般来说?任何人都可以获得职业,或者其变化,但是他们经常停滞不前,很少升级到20级。事实上,由于国家之间缺乏集中的教育,基本的[法师]职业之间的差异就变小了。[篱笆巫师][巫医][巫婆]当然,一般来说,那些可疑的合格的[法术剑][德鲁伊]……我想[德鲁伊]当然是规则的例外,当然,让我们把大部分的鄙视留给所谓的[巫师]……”
在某个时刻,佩特意识到自己正在失去听众,于是停了下来。当潘朵拉用她的小手指清理一只耳朵时,伊布正在疯狂地写职业名字。他不情愿地停顿了一下。
“嗯,即使是那些类型的施法者也是独一无二的。被选中的。他们仍然有能力施法,这对于大多数人类来说是不可能的。”
……
希拉叹了口气,伤心地摇了摇头。
“并非所有人类都有潜力成为法师。这既是天赋的问题,也是身体与生俱来的神奇潜力的问题。”
听到最后一句话,索尼亚的耳朵像是打了个比方似的竖起来。她对希拉皱起了眉头。
“‘不是所有人类?'这是否意味着其他种族有更大或更小的潜力成为法师?你这种人怎么样?”
……
佩特看上去对伊布的问题很不满。他双臂交叉,脸色阴沉。
“我想你指的是半精灵吧。是的,他们对施法的吸引力远远大于我们自己。然而,专业人员的优势并不能转化为个人的能力。这也不意味着最伟大的法师总是非人类的。事实上,这个时代一些最著名的建筑就是人类。例外情况出现在通常不被认为是魔法般精通的对战中。例如,牛头人几乎没有任何潜力,但有些人已经达到了第二层魔法——
伊布试图想象牛头人的样子,但最近想出了一些古希腊的图片,图片中的牛头人有人类的身体。她很难想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喃喃自语或者读一本书。
佩特皱起了眉头,伊布不再咧嘴笑了。
“好的,没问题。并非所有人类都是法师。我们有些人是麻瓜。明白了吗?”
“麻瓜?”
“呃,哥布林怎么样?”
佩特吸了一口气。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任何一只哥布林的能力可以与一个真正的法师媲美。他们的先天能力可能太低,不足以支撑施法的压力。他们的种族作为一个整体,几乎连一根蜡烛都熄灭不了,更不用说神奇般地熄灭了。”
潘朵拉和伊布都义愤填膺地坐了起来。伊布张开了嘴,但潘朵拉先竖起了手指。
因为那不是她的中指,而是她的食指,佩特和伊布都好奇地盯着它。潘朵拉用自己的语言喃喃自语了几句,然后瞪着自己的指尖。
什么都没发生。伊布和佩特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一道闪光使她眨了眨眼睛。她看着潘朵拉的手指,喘着粗气。一团小小的火焰在她的指尖上舞动。伊布盯着它,然后又盯着潘朵拉。
“你会变魔法?”
佩特摇了摇头。他吹了一下,潘朵拉手指上的火焰熄灭了。她眯起眼睛,但他对她的魔力和凝视并不感兴趣。
“部落魔法。”
“等一下。”
伊布非常困惑,这样说道。
“那不是很神奇吗?你为什么称之为部落魔法?”
佩特在他的太阳穴上搓来搓去。
“我真的应该禁止提问。好吧,总结一下一个复杂的问题,你的小朋友使用的魔法不是真正的魔法。或者至少不是[法师]所使用的魔法。这是一个从她的部落提取的魔力的混合,就像现在这样。”
伊布茫然地盯着佩特。
“什么?”
他叹了口气,捏了捏鼻梁。
“请允许我用另一种方式解释。魔法包围着我们。它存在于一切事物中,但是每个人的魔法能力各不相同。我们周围的环境也是如此。因此,在一个充满魔法的环境中,施法自然是很容易的。在零区域,法师必须完全依靠自己的内在魔法能量来施法。”
“好的,我知道了。”
佩特点点头,他指着潘朵拉,潘朵拉弯下了他的手指。
“另一方面,哥布林使用另一种魔法。他们不仅从环境中汲取魔法,而且从彼此身上汲取魔法。因此一只哥布林可以使用整个部落的魔力施法。”
伊布打了个响指,潘朵拉跳了起来。那只哥布林怀疑地盯着伊布的手,立刻试图模仿这个动作。
“哦,我明白了,你是众包法师。”
佩特对伊布眨了眨眼睛,然后决定忽略她奇怪的评论和潘朵拉试图学习打响指的尝试。
“是的,这是一件很粗糙的事情。但我认为它在自己的方式足够强大,因为它甚至允许哥布林部落一个或两个自己的施法者。这些啊,‘萨满'从集体中获得力量。他们的团队越大,他们掌握的权力就越大。因此,尽管该地区的哥布林很可能不能集体创造出多于几个火花,但一个更大的部落的一千灵魂将创造出一个体面强大的萨满。但这种做法效率低下。”
佩特摇了摇头。
“一千人只有一个施法者?真是荒谬的浪费。”
“嘿,如果有用的话……”
他吸了一口气。
“这不是真正的魔法,仅此而已。诚然,这些[萨满]可能会复制许多魔法咒语,但他们是从集体意志中诞生的,缺乏结构和形式。这样的咒语更多的属于古代的奇迹品种,而不是他们做正确的魔法世界。”
伊布的头开始疼了。她举起一只手,好像在干什么事似的。
“等一下,奇迹?”
潘朵拉不再打响指,坐起来听。
“一种古老的,已经灭绝的魔法。嗯,我说的是魔法,但是我们从来不清楚奇迹是魔法还是其他什么东西。你可以把它们看作是一种存在的祈祷形式。比如,希望一个朋友得到医治。一个奇迹将会弥合他的创伤,并通过这样的信仰恢复他的本质。”
伊布眨了眨眼。这听起来……这听起来像是一个真实的奇迹,直接出自她小时候在教堂模糊记得的圣经章节。
“等等,你是说有办法在水上行走或者分开海洋?为什么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做呢?”
佩特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她,她已经开始认出来了。而是‘你真的不明白吗听着,维多利亚经常用在她身上。
“也许是因为奇迹是信仰和相信上帝的功能。诸神也不复存在。因此,奇迹也同样结束了。”
伊布张开嘴,然后静静地闭上嘴,消化她刚才听到的声音。佩特继续说,完全没有察觉。
“但你是对的。很久以前,奇迹与魔法的能力相匹配,以扭曲世界。据说在他们最早的升级中,一个[牧师]可以做到一个[大法师]所做不到的。”
他停顿了一下,闭上了眼睛。佩特似乎在背诵着什么东西。
“仅凭信仰和信仰,他们就扭曲了现实的界限。他们的欲望和信仰创造了上帝,并且架起了不可能与真理之间的桥梁。虽然刀锋和咒语可能夺走他们的生命,但他们不可侵犯的意志将会感动这个世界。”
他摇了摇头。
“这就是问题所在。诸神已经死了。古老的信仰和奇迹也是如此。”
伊布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有点难过。就好像在她发现之前就丢失了什么东西一样。她又举起了手。
“所以现在没有奇迹了?我以为耶雷弗有几个神职人员。他们怎么了?”
“啊,好吧。神职人员现在只是能够施法的治疗师。职业的定义发生了变化,相应地,技能和法术也学会了。事实上,这是一个相当令人着迷的现象。我在威斯顿学过这门课——”
佩特摇了摇头。
“但是我没有时间来看着几个世纪以来的职业变化。我说到哪儿了?哦,当然。魔法。让我们不要忘记我们在这里学习的东西。很好,我想你应该知道什么是魔法。现在来考验你。”
佩特举起双手,突然走向潘朵拉和伊布。他们的椅子向后一挪,他停下来,看起来很恼火。
“这不是一个危险的过程。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们中的任何一个能否成为法师。我将用传统的方式来考验你。不要移动,否则我将用原始法力占满你周围的区域,并允许你展示你的魔法能力——或者缺乏这种能力。”
……
索尼亚看着希拉。
“会疼吗?”
半精灵一边拨弄着魔杖,一边抬起头来。
“哦,当然不是。这只是个测试,仅此而已。我小时候就是这样被教导的。我知道人类的做法与众不同,但它应该对你有用。”
她举起魔杖,魔杖顶端发出银白色的光芒。希拉微笑着安慰了索尼亚的忧虑。
“看着吧。我要在空中画一个符号。我要你看着它,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别担心,没有时间限制。如果你的眼睛开始受伤,你可以把目光移开。”
慢慢地,希拉开始在空气中移动她的魔杖,留下一个发光的余影,在索尼亚的视线中盘旋和闪烁。希拉的魔杖不停地移动和弹动,形成的图案看起来就像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曲线和随机组合在一起的直线。
但是——这不仅仅是一个二维模式。索尼亚眨了眨眼睛,揉揉眼睛。不知怎么的,希拉的魔杖已经开始在三维空间中追踪图像了。然后图像再次移动,符文——还是一个单词?——空气中的维度超过了摄像机所能捕捉到的。
索尼亚觉得她听到了那个神奇的字眼在空中划过。或者她感觉到了。当希拉放下她的魔杖,发光的白色符号烧毁了索尼亚的视力。
“放松点。只要你觉得舒服就可以看。如果你不能理解,那也没关系。”
希拉的声音从闪闪发光的线条后面传来。索尼亚睁开眼睛,强迫自己专注于台词。
这太难以理解了。
……
“我不明白。”
伊布一边向佩特抱怨,一边伸出双手。法师咕哝了一声。他伸出双手,掌心朝着伊布和潘朵拉。他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但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我在用我的法力注入你周围的空气。如果你有潜力,它将允许你施法。”
“但是怎么做呢?你从来没说过?”
佩特汗流浃背的额头上突出了一根血管,他咕哝了一声。
“想想办法吧。”
“比如什么?”
“什么都行!无论你想怎样!火,水,一个闪亮的新锅。愿魔法服从你的命令!”
……
“放松。不要盯着它看那么久。随它去吧。”
索尼亚试图服从。她真的这么做了。但是这个神奇的词就像是一个在她脑海中燃烧的未解决的问题。她想盯着它,想弄明白它的意思,她盯得越紧,她的大脑就变得越混乱。
这就像一道数学题。一个比索尼亚高中时学的微积分要难得多的职业。
是的——完全就像一道数学题。索尼亚眨了眨眼。突然间,这个符号的一部分变得有意义了。它的方方面面就像一个数学方程式。需要平衡的事情。你不能不顾后果地使用魔法。成本和交换。
能量守恒定律。只有能量可以被魔法摧毁。然而,价格却是来自魔法,因此法律或多或少仍然完整无缺。但是魔法不是建立在科学基础上的。被摧毁的东西可能比得到的东西多或少。魔法是。但是它遵循某些规则,比如潜移默化。它流动着。它在世界各地流动。
索尼亚双手抱着头,努力不去想。但是这个词从里到外地灼烧着她。她正站在风口浪尖上,它对她说话了。那是一个词。但是在她有限的语言中,有没有一个名字来形容它呢?
希拉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看着索尼亚,微微一笑。
……
佩特发出嘶嘶的声音,他的脸因为全神贯注而皱缩起来。他已经开始发红了,但是哥布林和人类都没有任何反应。
伊布集中注意力。她真的这么做了。她试着想象潘朵拉召唤出来的那个火焰,但最终她只是想到了打火机和火柴。她试着喃喃自语。
“除你武器。羽加迪姆勒维奥萨。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你在嘀咕什么?”
“没什么。”
但是没有用。伊布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是因为长时间抱着它们,她的胳膊有点疼。她咬紧牙关。她能做到这一点。她闭上眼睛,推了推——
一团火焰向上爆裂,蒸发成一团烟雾。伊布喘着粗气,露齿而笑,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潘朵拉对着她的手指眨了眨眼,然后又指了指。佩特尖叫起来,一团火焰从她的指尖喷射出来,向他扭过身来。它在到达他的长袍之前就蒸发成烟雾,引起他咳嗽发作。
“哦,又是部落魔法?”
法师摇了摇头,咳嗽了一声,挥舞着烟雾。但他看起来并不生气。相反,他盯着潘朵拉看了几秒钟,然后慢慢地回答。
“那不是部落的魔法。那是[萤火虫]咒语的开始。”
“真的吗?”
伊布受到鼓舞,伸出手指,竭尽全力做同样的事情。但佩特没有盯着她。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那只骄傲的哥布林身上。他把一只手放在下巴上,开始自言自语。
“哥布林不能学习传统意义上的魔法。这是不可能的。当然,如果他们有这种潜力的话,几个世纪以后就会被发现和分析。潜在的后果——或者仅仅是反常的背离?祖先?”
他转过身,指着潘朵拉,潘朵拉向后靠了靠。
“你。哥布林之子。你母亲不是哥布林吗?或者……你的父亲?”
它摇了摇头。
“那有什么关系?”
伊布对佩特大发雷霆。他跳了起来,她瞪着他的手。他把它们放回她的头上,然后一边说话一边重新集中注意力。
“这能解释一些事情。哥布林的后代永远都是哥布林,不论同伴是雄性还是雌性。但有时候,哥布林可能会从父母那里继承一些特征。啊,受害者可能在解释异常的才能方面起了一定的作用。但是,如果这只年轻的哥布林——潘朵拉没有直接的非哥布林祖先,那就意味着——”
“她可以成为法师,我明白。”
伊布怒视着自己的双手,希望它们能着火。
“不要停。现在轮到我了。考试还没结束,对吧?我还能继续吗?”
佩特犹豫了一下,当他看着伊布时,脸上的某种东西变得柔和了。
“当然可以,继续努力。”
她忽略了他的眼神和潘朵拉看他的眼神。伊布盯着自己的手。她会施展魔法。她可以。她会施展魔法。她会——
……
索尼亚盯着这个词,尽量不要尖叫,魔法也回过头来看着她。这是不可避免的,即使她闭上眼睛。这个词就是开始,这个词就是魔法,魔法随着她,魔法变成了现实——
它像野火一样灼伤了索尼亚的心灵。这些知识烧穿了她的假设和她一生所学到的东西,打破了她头脑中从来不知道的墙。这种痛苦是无法忍受的。
希拉摇晃着她,试图让索尼亚动起来。她告诉索尼亚这不应该发生,试图抹去那个神奇的字眼。但这种感觉在索尼亚的灵魂深处根深蒂固。这是有点道理的,即使世界其他地方已经支离破碎,这也是值得坚持的东西。
索尼亚睁开了眼睛。魔法在她体内涌动,这种感觉与其他任何感觉都不同。那不是更有活力。生活就是生活,但是充满了魔力——它打开了另一扇门,走进了一个不同的世界。
突然,疼痛消失了。索尼亚坐起来,把希拉的手从她身上拂开。
“我没事,我看到了。”
希拉焦急地凝视着索尼亚的脸。那个跑步的女孩把嘴唇咬得很厉害,都要流血了,但她似乎没有注意到。
“我看到了。”
索尼亚重复着,盯着空中渐渐消失的影子。不过她没必要看。她还记得。她会永远记得。
她的眼睛,索尼亚的动作,她的一切都表现出了她的知识。希拉看了看索尼亚,她所看到的一切都使她放心了。她笑了,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你看到我写的了吗?你能告诉我上面写了什么吗?”
索尼亚深吸了一口气。它没有真名。没有一个是英语能够表达的,即使是千言万语。但还是有一种说法。
她张开了嘴。
“[灯光]。”
在清晨的寂静中,光线透过窗户闪烁着。一切都静止了,然后太阳的光线被其他的东西加入了。
一道柔和的光线穿过索尼亚的胸膛。它顺着她的胳膊流了下来,又从她的手掌流了上来,手掌开始发光。一个小玩意儿闪烁的颜色从索尼亚的手掌间飘了上来,盘旋在她的面前,因为她盯着。
这是索尼亚见过的最神奇的东西。是她的。一个发光的、轮廓分明的球体,她只能称之为光,这个球体显现了出来。它比灯泡还亮,因为它是纯净的光,而且也不致盲。如果她足够用力地盯着看,她就能看到另一边。
也不是白光。就在索尼亚盯着它看的时候,微妙的紫色渐渐凝聚起来,然后慢慢变成深蓝色,然后变成绿色,接着变成黄色。那道光是活的,即使在她握着它的时候,它也在移动。
如果索尼亚是诚实的,这看起来有点像Mac电脑上的三维加载轮。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颜色变了,颜色开始以一种令人厌烦的熟悉的方式旋转。
希拉惊奇地看着索尼亚的光球眨了眨眼睛。她一只手放在臀部上,另一只手戳着球体。她的手指直接穿过球体,光线在她苍白的皮肤周围闪烁。
“我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颜色。它们是如此的……明亮。”
她拿起她的魔杖,轻轻地在手掌上敲了敲。瞬间,另一个闪闪发光的光球从希拉的手掌中升起,速度比索尼亚的咒语还要快。但是她的眼光却不同。当她把球体放在索尼亚的旁边时,颜色变深了,而索尼亚的颜色没有变深。
它们和索尼亚的光球闪烁的颜色是一样的,但是不知为什么它们更加真实。照亮这个小房间的蓝色并没有更加生动或者更加明亮,但是在索尼亚的眼睛里却感觉更深、更微妙。这是一个更加完整的理解什么是“蓝色”,这使她的数码颜色相比之下苍白。
“哇。”
当索尼亚注视着这一切时,她的光球开始移动,和希拉的光球一样。她盯着那个球,然后集中精神。
光球突然从白光移动,然后移动到黑暗的紫外线,使希拉惊奇地跳了起来。黑光。索尼亚眨了眨眼。突然之间,这个球变成了一个五彩缤纷的彩虹光谱,一个不断变换颜色的舞会——
突然间,魔法消失了。灯光消失了,索尼亚靠在椅子上。她突然感到头晕目眩,仿佛血液突然涌到了头上。她虚弱地想坐起来,但希拉轻轻地把她推下去。
“等一下,等一下,索尼亚!太不可思议了!我想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用基本的[光]咒语做到这一点——更不用说如何如此迅速地改变一个咒语了!你刚刚用完了你身体里所有的魔法。在你恢复之前你会很累的。坐在这儿,我给你弄点吃的喝的。这很有帮助。”
希拉冲出房间。索尼亚盯着她的手。她笑了。
……
最后一滴汗珠从佩特的下巴上掉了下来。他喘着气,举起双手。
“我几乎筋疲力尽了。对不起。我不能继续下去了。”
伊布仍然盯着自己的指尖。如果她能强迫我们做点什么。她知道,这只需要一秒钟。一秒钟的领悟,她就能再次领悟。她试了又试,但是。
佩特举起一杯水,潘朵拉拿过来,扔了下来,丝毫不顾卫生。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拍了拍伊布的肩膀。
“空气中已经没有什么魔法了。都过去了,伊布。”
“哦。”
伊布盯着自己的手。它们仍然是同一只手,但是它们变得更小,更不重要了。他们是好手,工作时长出的老茧,但没有留下疤痕。但他们只是手。正常。
佩特清了清嗓子,避开了伊布的目光。
“对不起,格里芬小姐。”
“不,没关系。我知道不是每个人都适合使用魔法。潘朵拉也能做到,对吧?”
伊布对潘朵拉笑了笑。哥布林抬起头来。不知怎么的,她找到时间从伊布的厨房里拿了一些香肠和奶酪。她内疚地把两样东西都藏在背后。
“吃吧,我打赌你一定饿了,你……”
佩特眨了眨眼,但伊布已经离开了座位。她手里拿着蓝色的果汁和食物匆匆走出厨房,在他面前摊开。
“这里,午餐和晚餐免费。”
“你真是太好了,谢谢。”
他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食物来,好像饿坏了似的。他很可能就是。伊布向窗外望去,看到太阳已经开始下山,而不是在天空中升起。花了那么长时间?
佩特狼吞虎咽地吃下他的食物,而潘朵拉也是如此。他们俩看起来都很饥渴——可能是魔法的缘故。伊布茫然地盯着他们,然后坐了下来。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
人类停了下来,警惕地注视着伊布。潘朵拉继续铲着雪。
“什么啊,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她,不是我。”
伊布指着潘朵拉,哥布林抬起头来。
“她会施魔法,对吧?不只是她的部落魔法还有你的魔法。她可以学习。你会教她吗?”
佩特面无表情,他盯着潘朵拉。
“我?教书?”
“你要教我几个咒语,是吗?我不会施魔法但潘朵拉会。你能教教她吗?”
佩特张开嘴,表示反对,然后合上嘴,咀嚼,咽了下去。他的眼睛飞快地向哥布林、伊布和空中望去。
“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要一个学徒。你知道我擅长死灵术吧?但另一方面,我对一般魔法领域相当精通。当然,任何一个基本掌握了基本原理的人都可以学习。但是学生的哥布林……?”
“告诉你吧。如果你每隔一天来教她,我就免费给你吃东西。成交吗?”
经过几分钟的讨价还价,佩特终于同意了。潘朵拉没有钱付给他,但是他很高兴能够接受免费的食物。而且伊布似乎从来没有从他那里看到过钱。
她离开了旅馆,佩特开始向一只困惑的哥布林解释魔法的历史和Magecraft的基本理论,然后轻快地走下小山。她的目的地是耶雷弗。
几分钟后,伊布注意到有东西跟着她。她走得很快,以至于骷髅不得不慢跑才能跟得上。伊布停下来,它在她身后几英尺远的地方,耐心地等待着。她皱起了眉头。
“是你,走开,你。”
那具仍未命名的骷髅犹豫了一下。然后,它的下巴发出咔哒的声音。伊布怒视着。她无法理解它,它对她的理解似乎也是有限的。
“我要去拜访一些朋友。别跟着我进城。我不在的时候,在旅馆附近等着。做些有用的事情。天黑前我就会回来。”
它犹豫了一下。
“走开,嘘!”
伊布指了指,然后挥了挥手,好像在追小鸡似的。骷髅不情愿地转过身,大步走回旅馆。
伊布叹了口气,然后继续往前走。
……
她脑子里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地,她只是不想待在旅馆里。所以伊布决定去任务这个城市她从未去过的地方。这并不难。这个城市的大部分地方都没有人任务过。她实际上只知道购物区,维多利亚住的居民区的一部分,还有通往冒险家公会的主要街道。
是时候去任务这个城市的其他地方了。伊布决定步行到冒险家公会,从那里开始她的工作。她走了大约十二步,一只毛茸茸的手把她从人群中拽了出来。
“啊,伊布·格里芬。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是吗?”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伊布觉得自己被一个大个子女狼人拖着很快就走了。
“你不忙吗?我们可以在我家喝酒。”
“什么?哦,当然,我不忙。”
“很好!我家离这儿只有几分钟路程。跟我来。”
狄克娜放开了伊布,人类走了,而不是让自己被牵着走。她没有听到其他狼人安静的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一直在门口等着她。
……
狄克娜在伊布面前放了一大碗闪闪发光的碎肉。这和女孩手中的一杯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伊布盯着盘子里的肉,但是她已经习惯了狼人,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被人故意侮辱。
伊布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肉。至少可以说,它看起来很生疏。但是如果狼人可以吃掉它,她也许可以。伊布的感觉是狄克娜不会故意服毒。
不过,当伊布把那块肉塞进嘴里咀嚼时,她读过的所有关于大肠杆菌和生肉的文章都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嗯?嗯~嗯!”
其实还挺不错的。伊布很惊讶。她本以为这些肉尝起来会像培根,但这是一次更充实、更丰富的体验。又好又多脂肪,没有真正的脂肪。她立刻拿起另一块肉,把它咀嚼下去。她还决定永远不问那是什么肉。
“啊,你喜欢匆匆忙忙的食物吗?很好吃。”
狄克娜叹了口气坐在伊布对面的椅子上。这是一把很好的椅子,也有很好的衬垫,虽然有点破旧,但对伊布来说太大了。
狼人的公寓与像维多利亚这样的龙人的公寓是不同的。开阔的空间对两个种族来说显然都很重要——或者也许只是因为建筑,但是狄克娜的家里总的来说有更多的地毯,软垫家具和枕头。它也是在一个稍微不太恒星清理的状态。
真的,还不错。但是伊布有一个明确的感觉,龙人和狼人之间的清洁标准是不同的。不过,狄克娜真正的店里没有任何散落的头发、污垢或污渍,所以这可能就是工作和种族的区别。
“你好吗,狄克娜?”
伊布小心翼翼地喝着茶,把脸填得饱饱的。狄克娜把肉扔进碗里,很快地嚼了起来。
“嗯。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我终于可以和你们谈话了。很多人和很多事情阻碍了我们的说辞,是吗?但我们应该谈谈,这很重要。所以我决定了。”
伊布眨了眨眼。不知为什么,狄克娜看起来比平时更加紧张。她叹了口气。还有一件需要担心的事情。
“当然,怎么了?”
狄克娜对伊布眨了眨她那棕色的大眼睛。她凝视着这个矮小的人类,皱起了眉头。
“你看起来很沮丧,出什么事了吗?”
“哦,没什么。”
“嗯,这又是一个人类礼貌的谎言,对吧?”
“是的,但是真的,这没什么。”
狄克娜盯着伊布。这很奇怪。她的眼睛真的没有白色。只有瞳孔,然后是褐色的角膜。这本应是一件令人不安的事情,但伊布已经习惯了。
她叹了口气。狄克娜耐心地等待着,伊布又挑了一块肉,然后把它放回碗里。
“我发现我不是法师,仅此而已。我不会施魔法,也永远不会。”
她又叹了口气。狄克娜长时间地喝着她的滚烫的茶。
“啊,这是谁说的?”
“佩特。”
“呸。”
“他对此并不刻薄。他做了一个测试——看起来我只是一个不会施法的人类,仅此而已。这不是他的错。”
狄克娜摇了摇头,一缕缕头发飘落在地毯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告诉你,你不是法师。这不是他能决定的,对吧?”
伊布眨了眨眼。
“但是有个测试,我不会施魔法,狄克娜。”
女狼人耸耸肩。
“如果你生来就是狼人,这就不是问题了,对吧?人类的魔法和我们的不同。我们将魔法赐予被选中的人。每个部落选择一个萨满,他们使用这个部落的魔法。我们选择谁能施法,而不是一个人。”
“哦,部落魔法。是的,佩特告诉我了。但我生来就不是狼人。”
狄克娜扬起一边眉毛。
“是的,所以你被告知你永远不能成为法师,因为有人这样告诉你。这是令人遗憾的,对吗?”
伊布对此没有什么可说的,她低头看着她的茶。
狄克娜咂了咂舌头。
“够悲伤的了。这不是我叫你来的原因。把魔法留给[法师],伊布。这并不像他们想的那么重要。人是重要的。背包很重要。友谊和关系很重要。”
她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伊布的胸部。还是很重的一下,但是伊布感觉好多了。
“好的,没问题。狄克娜,你这么想跟我谈什么?”
狼人停顿了一下,似乎要选择她的话。
“自从看你下棋以来,我想了很多。对抗名叫兵的巨蚁族。你说的许多事情,我都听说过,也感到奇怪。”
伊布看上去一脸茫然。
“比如说?你是说国际象棋?别担心,没人能理解。”
有那么一瞬间,她可以发誓狄克娜在盯着她看,看伊布是不是在笑。但是接着,狼人又轻快地摇了摇头。
“不。这是你说的。你来自另一个世界。我听你说起这件事,对这个奇迹感到惊讶。”
伊布面无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说的?”
狄克娜严肃地点点头,眼睛紧盯着伊布的脸。
人类似乎不知道如何反应。一阵短暂的懊恼被一些令人挠头的事情所取代。过了几秒钟,伊布抬起头耸了耸肩。
“哦,嗯,是的。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对不起,我没有早点告诉你。”
狄克娜盯着。也许这是伊布说话的方式,没有考虑到的方式,使狼人的心跳和跳跃。伊布没有注意到。
“我来自一个叫U国的地方。那里很不错。有许多大湖,天气很好——当然,除了下雪或下大雨的时候。我和我的家人住在一个漂亮的房子里——”
她停顿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伊布低头看了看杯子里的东西,然后继续说下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嗯,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在这里。我只是转过一个弯,然后砰的一声。”
“砰?”
“我发现自己盯着一只巨大的蜥蜴。长着翅膀。一条龙。”
“一条龙?”
“是的。它向我喷火,我就跑了。然后是几只哥布林……然后我找到了旅馆。在那之后,我一直在生存,直到遇到罗诺和卡洛斯,然后——你知道后面的事情。”
再说一遍,伊布说话这么轻松,有些令人不快。狄克娜不得不摇摇头,又喝了几口茶,以稳定她的神经。
“你挺过来了。”
“我想是吧。”
伊布耸耸肩。感觉不是很多。事实上,这感觉就像是一辈子,但是在这一生中,她一直在移动,一直在努力生存。说真的,她到底做了什么?修理了几扇门,清扫了一些灰尘,升级成了一个旅馆主人……结果害死了一个朋友。
一点也不多。
“我问这个问题是保密的,对吗?我以我的部落,以开放的天空和大地的名义发誓,我永远不会背叛你的信任和给予我的秘密。但我必须问,我的家人也必须知道。你来自的这片土地,它不像这片土地,不是吗?”
伊布停顿了一下,对狄克娜眨了眨眼睛。听起来像是一个严肃的誓言,但是狄克娜怎么说她的亲戚呢?
“你是说你要告诉……其他狼人?”
“嗯。是的。这是真的。如果需要的话,这些狼人会告诉其他人。但这是一个承诺,不是吗?你的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不是狼人的人。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以最严肃的誓言保守你们的秘密。”
整个物种保持沉默的承诺。伊布可能会笑,但是她觉得这可能会导致暴力。狄克娜看起来很严肃,伊布认为狼人很严肃。
那么,伊布又会失去什么呢?除了她的生活?所以她耸了耸肩。
“我的世界?不像这个。一点也不。这里与众不同,我甚至无法解释来到这里有多么奇怪。”
“嗯。为什么会这样?吃,喝。但是告诉我。我非常好奇。”
你如何描述一个没有魔法和升级的世界,而这个人在你的世界里根本不存在?就此而言,你如何描述一个比我们先进一千年的世界?伊布抓着自己的脑袋,尽了最大努力。
“嗯——我们有了更多的技术。魔法也少了。实际上,没有魔法。我们没有升级,职业或者技能,但是我们有更多的人类。事实上,我们只有人类。我来的地方没有狼人,龙人或者怪物。你还好吗,狄克娜?”
狼人的眼睛在她的脑袋里闪烁着。这和狼人平时半睁着眼睛的盯视是如此惊人的变化,伊布很担心。
“别理我。”
狄克娜喝干了杯子里的水,拖着一只凹凸不平的大茶壶。她用颤抖的毛茸茸的手给伊布续杯。人类彬彬有礼地把茶叶挥手送走。
“你说这是一个充满人类的世界?这很奇怪,是吗?难道没有别的生物吗?”
伊布点点头,急忙修改了她的句子。
“哦,成千上万的生物。很多动物。狗,猫,企鹅,奶牛……但是没有人喜欢你。我指的是那些思考和说话的人。”
“我……明白了……”
狄克娜的头在抽搐。狼人最喜欢坐在角落里用头撞墙,想象伊布在说什么。更好的是,她会喜欢把桌子翻过来,说伊布是个会咬人尾巴的骗子。但是[现场欺骗]是[商人]和[店主]的技能,如果它不如[侦测内疚]或[感知意图]好,它仍然比一个大的谎言对战。伊布说的是真的。
“这些人类,你们人类。”
狄克娜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试图随意地说话。
“有多少人?有多少国家?世界真的很小吗?”
“算是吧?有时候感觉很小。我知道人口过剩是个问题。”
伊布一边想着,一边向上翻了翻眼睛。
“嗯,是六点还是七点?还是八个?我想我们现在应该差不多八点了。”
“八个什么?八个国家?”
“不,是80亿人。”
狄克娜看上去一脸茫然。
“我不知道这个词。伊布,十亿是什么?这是一个计数数字,对吗?”
“是的。你知道,嗯,百万?”
狼人的眉毛皱成一团。
“这是我在谈到哥布林时听到的一个词。一百万是一个很大的数字。比山脉还要大。一千万,对吗?”
“什么事?我想是的。等等……让我算算。”
伊布试图想象一百万中有多少个零。
“是的,差不多就是这样。”
“嗯,那么10亿200万是多少?”
“哦,不。”
伊布嘲笑狄克娜的困惑。她没有注意到狼人的手在杯子上颤抖。
“十亿等于一千亿。那就是一千万了。真是个绕口令。那就是……十万万万倍。这有道理吗?”
伊布看着狄克娜,狼人一动不动地坐在她的椅子上。
“狄克娜?”
狼人没有任何可见的皮肤,只有毛发。但是她的耳朵直立在头上。透过椅子上的板条,伊布可以看到狼人的尾巴也完全竖起来了。
没有一句话,也没有一点警告的暗示,狼人突然倒在她的椅子上,昏死过去。当狄克娜撞到她的桌子上时,伊布尖叫着俯冲下来,砸碎了她的瓷器和茶壶。
“狄克娜,怎么了?”
伊布俯下身来对付昏迷的狼人,费了好大劲才把自己竖起来。碎陶器的碎片甚至没有割断她的皮毛,但是狄克娜仍然昏迷不醒。只有狄克娜的黑眼圈露出来了。
“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说话Karen。”
但是无论伊布怎么努力地摆脱这个狼人,她都没有醒悟过来。伊布绝望地把狄克娜扶起来靠在椅子上,犹豫着是去求助还是等狄克娜醒过来。看起来她并没有受伤。
伊布坐在洒落的肉和凉茶中间。她的心仍然很痛,但是幸运的是,她还有些恐慌。她双手抱着头。
“为什么这种事总是发生在我身上?”
不管怎么说Karen为什么要找她谈话?也许告诉她她的世界并不是最好的方式——至少是关于鬣狗被猎杀的部分——或者所有其他不好的部分,真的。她一直很感兴趣。伊布记得——
她一想到家就把脑袋砍掉了。没有。专注。狄克娜很重要。如果她十分钟内没有醒来,伊布就会去找人。可能是另一个狼人。她在周围看到了比平时更多的他们。
但是为什么狄克娜会晕倒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为什么?”
伊布摇了摇头。她不知道。但是——
“是我说的什么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