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处在郊区,到了晚上还会有外面的昆虫发出来的,稀稀疏疏的声音。
北晨一下午什么事儿都没做,就忙着找人了,这会儿眼睛都熬得有点疼。
只是随便喝了一口很浓的黑咖啡之后,又继续盯着孤儿院这边的监控。
附近都查了个底朝天了,连个人影儿都没有,这也实在是太奇怪了。
北晨已经是让院长过来,把陈茵茵从到来之后和她说的第一句,到最后一句话都再一次问了一遍。
但始终是找不到什么可疑的地方。
“不行,院长,那个旧校舍,我要去看看,什么地方都找了,就是没去过那儿!”
北晨突然就站了起来,院长吓了一跳,把人给拉住了。
“北先生你别去!那个旧校舍,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去了,就算是工人那也只会大白天去的……”
“你堂堂一个院长,这些年来接触的孩子还少吗?你这么善良的人不是有什么报应的,我亲自去。”
北晨还以为这个院长只是胆子有点小,但是关系到陈茵茵的安危,他不能不在意。
“北先生,陈小姐应该不会进去的。”
“你也说的是应该。”北晨有些粗暴的打断了院长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们已经找了很多的地方了,发现有茵茵丝一毫的踪迹吗?”
“这个……”院长的脸色也很难看。
来帮忙的人出了这样的事,还是在孤儿院当中,她本身就是难辞其咎的。
“北先生,要不你看这样,我再跟着你去其他的地方找找,或许还有些遗忘的地方呢?”
“用不着,把钥匙给我,我要过去看看。”
“我没有钥匙,再说了北先生,在旧宿舍那边出过事之后,我就已经把钥匙扔掉了,平时工人进去,只有他们才有钥匙的。”院长继续甩锅。
“那你把工人的电话给我,我来联系。”
院长一步一步往后退,拼命的摇头。
似乎北晨口中的那个废弃的校舍对她而言,是个多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你不去?那我亲自去!”
院长很想上前来拦着,但其中一个保镖已经不客气地挡在了她的面前。
“院长,我们总裁想要做的事,就没谁能拦得住,他只是为了找陈小姐而已,你还是安安分分的在这呆着吧。”
“这又是何必呢,北先生为什么非要去那儿啊?”
北晨本身心里面只觉得烧着一团火,身后跟了好几个黑衣保镖,就大步的向着那个旧校舍走去。
孤儿院其他的地方都还安着几盏灯,虽然说不至于像白天一样看的那么清楚,但走路还是没问题的。
偏偏在走到那个废弃的校舍的时候,整个漆黑一片,连一点光亮都透不出来。
北晨吩咐着着所有的保镖都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随后一步一步的向着那个走廊走去。
“这地儿还真是奇怪。”这是北晨在走上走廊的第一句话。
虽然天气转凉了,但是这个旧校舍这边,这氛围太古怪了一点。
就连他一向觉得自己身体不素质不错,这刚刚过来,也差点没能抵挡住这扑面而来的寒意。
陈茵茵磨了半天,但绳子也还没能被磨断,反而是整个人疲惫的不行,靠在墙边深一口浅一口的喘气。
她只是上午吃了些东西,到现在滴水未进,整个人都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全靠着一股力气才支撑着在这里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不能放弃啊。”陈茵茵默默的在心里给打气。
她要是睡过去了,说不定就昏迷了,到时候谁能够发现她?
陈茵茵知道,自己有一点低血压低血糖,万一真倒下去了,很久都醒不过来。
这地方看上去又是个封闭空间,估计谁也想不到她是被关在这里了。
“一间一间的去找,没什么好怕的。”北晨冷声道。
“是,北先生您放心。”北晨一声令下,身旁的保镖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刻就每两个人分成一组,一间一间的挨个去检查。
这一栋旧校舍之前,其实已经是把楼上的两三层给拆掉了,只剩下底下的一层,但只有五六个房间而已,找起来也容易。
但古怪的就是,几个保镖轮流上去踹了好几脚,就连北晨都主动动脚了,房门却岿然不动,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傲娇模样。
北晨的眉头狠狠的打了几个结:“找个能钻孔的来,把门给我卸掉,进去!”
“是,北先生,您请等等。”
陈茵茵敏锐地听到了有几声踹门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之前那个重新回来的男的,还是有人来救她了,紧张的靠着强。
顺着身体的本能,向着她觉得可能是房门的地方走去。
像无头苍蝇一般的在屋子里面小碎步挪了许久,这才摸到了门边。
膝盖轻轻的顶了顶,随后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门外的动静。
北晨的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陈茵茵差点忍不住,热泪盈眶,膝盖重重的撞着门。
但是这个房间是特意让人安排的,除了隔音效果好之外,就连门也是厚重的不行。
陈茵茵的膝盖踢在上面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她双脚因为被捆着,不能够用脚去踹,无奈之下,只有转过身,用后背以及臀部在门上撞了好几下。
眼看着没发出什么声音,陈茵茵猛的向后面跳了几步,随后一蹦一跳的上去再撞。
这一撞,头部反而是磕到了门框,整个人有一种控制不住的眩晕感,跌坐在后面,双脚还动不了。
陈茵茵缓缓的把头往旁边靠了靠:“只休息几秒钟就好,缓过来之后再继续 ”
陈茵茵默默的给自己下暗示,但饿了差不多一天,刚才又耗了些体力,她身体算不算是好,眼睛这一闭上,就许久都没有睁开。
北晨的速度很快,虽然说这会儿天已经黑了,但是花了大价钱,肯定是能够找到人的。
这附近以前会开锁,后来学习了汽车维修,手里拿着电焊工具的工人已经过来了。
电钻在门上接连钻了好久,这才转出了一个口子。
北晨在旁边看着,脸色糟糕的已经不能再看了。
那工人虽然手有点抖,但也没敢说话,只是机械的声音就响在人的耳朵边上,刺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