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另一味香的来源也找到了，只是人却是殷离恨没有猜到的。
“陈副将这是怎么了？”殷离恨看着陈风不停的擦拭眼睛，故意问道，看来这香是在陈风身上了，只是他为何这样做，难道？
心中的想法让殷离恨心中一痛，会是卫百苏的意思吗？她难道真的对自己生疑到如此的地步？
“无事，可能是刚才迷了眼睛。”陈风抱歉说道，“让将军见笑。”
殷离恨看着他试探性的问道：“我怎么闻着陈副将身上有一股特别的味道，好似和别人不太一样。”
“有吗？”陈风皱眉，好似在仔细思考。
殷离恨看他神色没有什么惊慌之类的变化，心中也忍不住开始想自己是不是猜错了人，可陈风的反应明明和方伯说的一样。
“对啊，可能是因为这个吧。”陈风想到了什么，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香囊，“这是我的侍女给我准备的，她略通医理，说这其中装着几分药材，贴身佩戴能舒心活血，我便随身带着。”
“侍女？”殷离恨接过闻了闻，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从宫中带来的？这味道倒是好闻，让她来见见我，本将军也想要要一个。”
如果真是宫中的人，那藏得还真是够深的。
“不用将军如此麻烦，回去我便找她要，下次见到将军带来就是。”陈风回道，尚且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不对。
殷离恨抬头看向他，“陈副将，我想要见见你的这位侍女。”
陈风看着殷离恨眼中的神色，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开口问道：“将军，是臣的侍女做了什么有违军法的事情吗？”
陈风心中忍不住想，这侍女是卫百苏给自己的，万万不至于乱了规矩，殷离恨突然找她到底是为了何事？还是说要有动作了？
虽然来之前卫百苏叮嘱过自己，到了军营之中完全听从殷离恨的调派，但是他自己终究还是对殷离恨有所怀疑，不相信他对卫百苏的感情果真到了可以放弃自己手中一切的地步。
“这个等到她来，陈副将自然就会知道的。”殷离恨说完也不等征求陈风意见了，直接让一旁离宇去带人回来。
等到离宇将人带回来的时候，殷离恨看着这不算陌生的面孔，眉头皱的更紧了，如果他没记错，这是卫百苏身边的人。
“我身上的毒，是你下的？”殷离恨直接问出了口。
陈风闻言顿时面色大变，什么意思？当即跪下道：“将军，末将不知晓此事，将军确实查清楚馥香有对你下毒吗？”
对，馥香，殷离恨想起了这个名字，当初卫百苏被姬隐川劫持出宫的时候，他还亲自审问过，只不过后来就没在宫里见过了，现在怎么会成为了陈风的侍女，又怎么跟着来到了边关？
“如果不是确认，本将军也不会抓人来，陈副将，这件事情你就对我没有一个解释吗？这丫头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陛下身边的人，怎么会到了你的身边，又为何会对本将军下毒？”
殷离恨这话问出来有些沉重，答案对他来说也很沉重。
这？陈风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馥香是梅芳带入他宫中的，应该是卫百苏的意思，难道下毒也是？可卫百苏丝毫没有给他透过风声，他现在究竟该怎么说？
还没等陈风想好，馥香便先开口了，看着殷离恨满是恨意，“哈哈！殷离恨，你不用再问了，这件事情和谁都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主意，是我自己要杀你，你该死，我这几年天天都恨不得你去死！”
“馥香！”陈风闻言急声呵斥。
殷离恨闻言也皱眉，“带下去审问。”
看到侍卫要将自己带走，馥香奋力挣扎着，大声喊道：“殷离恨，你就不想要知道我为什么给你下毒，恨不得你去死吗！”
殷离恨摆摆手，侍卫暂时放开了馥香。
馥香趴在地上，看着殷离恨的眼神满是怒火，“因为你该死，你杀死了我的父亲，我们本来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是你毁了我所有的一切，我恨你！我处心积虑进宫就是为了杀你，没能帮陛下在宫中杀了你，我便在这军中杀了你也是一样，你……”
殷离恨已经急步来到她身边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再也发不出一句话，只能啊啊啊的挣扎着。
“都出去！”殷离恨厉声呵道。
侍卫很快退了一个干净，陈风看着面前的情景，也转身出去了。这件事情他目前插手不了，得尽快去向卫百苏报信问清楚才是。
等到营帐中没了人，殷离恨才稍稍松开自己的手，盯着馥香的眼睛问道：“你刚才说什么？陛下让你来杀我的。”
馥香哈哈的笑了，“你记住，我父亲名叫卫五郎，平峰一战死于你手，今日我不能替父报仇，就算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问你刚才说了什么！”殷离恨咬着牙齿再问了一边，“到底是不是陛下让你动的手！”
“你在乎这个？”馥香笑的更开心了，却满是冷意，看起来有些吓人，她疯狂的笑道：“对，就是陛下让我杀你的，陛下一早就知道我会制香杀人，也一早就知道我进宫就是为了杀你，陛下将我留在身边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你！我在宫中和军中都没有完成陛下的心愿，我羞于再见陛下，你杀了我吧，我也算是和我父亲团圆了，我们都不会放过你的，啊！”
馥香说着惨叫一声，殷离恨已经卸了她的下巴。
“来人！”殷离恨将馥香一把扔在地上，冲着营帐外面喊来了人，“将人带下去好生看着，不许她再说出一句话，要是让我听见她说了什么胡言乱语，你们全都提头来见！”
“是！”
侍卫不敢怠慢，馥香很快被带了下去。
殷离恨坐在一旁椅子上，一向挺拔的身子现在有些歪下去，馥香的话一直不停的在他耳边回响着，嘴角满是苦笑。
苏苏，原来你这么早就想过要杀我啊，果真恨我如此吗？可苏苏，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前世，当真有前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