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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神兽地貉

见苏镇远如此,三人的目光也凝重起来。

他们深知即便三人联手,也不是苏镇远的对手,只能寄希望于司樯怀里的杜丛,等他恢复了,四个人联手也许能杀出一条路来,丛苏镇远手下逃走。

不过杜丛目前的情况很糟糕,苏镇远刚才那一剑寒气入骨,恐怕一时半会是恢复不过来了。

“受死。”苏镇远简单地说了一句,举剑横砍,划出了一道和地面平行的月牙形剑气,直冲三人而去。

三道颜色各异的光芒依次亮起,又被剑气碾压至熄灭。

眼看剑气已经逼近,站长的儿子大吼一声:“蹲下来!”

三人一起蹲下,剑气从他们头顶掠过,给他们的头发都挂上了冰屑。

“受死。”苏镇远再次一剑砍出,速度极快,直接将左边的术师打飞撞到火车上。

“可恶!”站长的儿子心急如焚,本来他们三个对战苏镇远就无比艰难,如今有一个人被打倒,更是雪上加霜。

右边的术师已经被苏镇远吓得失去了战意,双腿不停打颤,手连武器都握不住。

“不行啊,他太厉害了,我不干了!”右边的术师说完后,丢下站长的儿子就跑。

苏镇远面无表情,一剑砍出,逃跑的术师眨眼间便倒在地上,身体被冰霜覆盖。

站长的儿子咽了口唾沫,苏镇远实在是太恐怖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这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根本不可能挡住他。他转过头,苦笑着对司樯说道:“抱歉,没能帮上忙。”

司樯摇摇头,他们能挺身而出,为自己和杜丛争取了宝贵的时间,根本没有什么可抱歉的。

要怪,也只能怪苏镇远太强,而他们太弱了吧。

杜丛哆嗦着站起来,头上还挂着数不清的冰屑,看起来就像是步履蹒跚的白发老人。

“杜丛。”司樯坐在地上,拉住他的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没必要勉强自己。”

杜丛摇摇头:“是我把你带出山的,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

他再度握住满是冰霜的乌木短矛,朝苏镇远走去。

“你现在走路都困难,不是我的对手。”苏镇员也不多说什么,简单陈述了一下现状,然后一剑刺出。

冰蓝色的长线从剑尖出现,笔直地延长,刺向杜丛的心脏。

杜丛缓缓举起短矛,矛身金光缠绕,将冰霜融化,一支光箭射出,和冰线针尖对麦芒。

然而光箭只坚持了一瞬,就被纤细的冰线直接贯穿。

刚才那支光箭,已经是杜丛的极限了,此时的他根本无力阻挡这根冰线。

“小心!”站长的儿子跑过来,手持一个铁环,铁环上系着三个铃铛。他一铁环砸在细游若丝的冰线上,冰线顿时爆开,将他击飞。

而杜丛又一次浑身挂满冰霜,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苏镇远挥剑砍向再次冲上来的小山。

小山惨叫一声,后腿被冰层覆盖,鲜血溢出,又迅速冻住。

“区区一只讹兽。”苏镇远举剑指向小山。

“嗷嗷!”小山朝苏镇远狂叫,也无力再战。

苏镇远又看向司樯,说道:“妖女受死。”

然后一剑砍出。

“司樯!”杜丛朝司樯伸出手,但他现在根本站不起来,无法救援。

其他人也都是受伤状态。

眼看剑气逼近,司樯倒坦然起来,握住陨铁剑,眼睛盯着面前的寒意,没有一丝害怕。

苏镇远点点头,这妖女还有些胆魄。

眼看剑气就要劈中司樯,这时异变陡生,不知从哪儿吹起一阵怪风,司樯只感觉一阵微风吹过,裙角微掀,但苏镇远的剑气直接被这阵风吹散,化作点点蓝光消失了。

“什么人?”见煮熟的鸭子被人护住,苏镇远的表情却似乎没什么波动,冷静地问道。

在火车的车顶上,有一阵风吹过。

说来奇怪,风是无形之物,谁也没见过风长什么样子,但这阵风却似乎是有形的,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风。

风过处勾勒出一个人形的轮廓,轮廓逐渐清晰,最终化成人形。

这是一个白发男子,随意地披着一件深绿色的大氅,胸口裸露,皮肤是类似大地的淡褐色,胸前挂着一串项链,脸色温和,头发在头顶团成两只兽耳,完全没有苏镇远那样的寒气逼人,而是天生有一种温暖的气质,这股气质甚至抵消了苏镇远的气场。

苏镇远脸色微变,化风成形,这种手段他听说过,但没想到今天真的能见到。仅凭这一招,就能看出对方的实力绝对高于自己。这让他有些担心,自己已经是帝国名列前茅的将军了,在他之上的人只有几个,他都认识,如今冒出了一个他不认识的高手,那这个人很有可能对帝国不利。

“你是谁,为什么要阻止我诛杀妖女?”苏镇远寒声问道,冷气从他身上冒出,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凝。

男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杀圣山祭司?”

圣山祭司?杜丛心里一阵嘀咕,是指司樯吗?可她说自己只是圣庙看守啊。

苏镇远毫不让步:“这是意图谋反、颠覆帝国的妖女,我奉皇帝之命,诛之。”

男子一愣:“什么帝国?”

苏镇远不愿意和这个没有常识的家伙废话,再次砍出一剑,这次出现的却不是月牙形的剑气,而是一条蓝色的冰龙!

冰龙咆哮着朝司樯冲过来,每一次呼吸都带起阵阵冰屑。男子微微皱眉,挥挥手,狂风平地而起,形成一道漩涡,把苏镇远召唤出的冰龙困在漩涡中。冰龙愤怒地咆哮,用利爪狂抓气流,方圆数十米的地面都结上了一层冰霜。狂风呼啸,将在场的其他人全部吹了出去,或掉到铁轨上,或撞上火车,或被高墙拦住。

即便冰龙如此恐怖,龙爪更是锋利异常,在狂风中划出点点闪光,却还冲不出狂风的漩涡,被困在里面,就连地上结出的冰霜也很快被狂风卷起,碾成碎末。

“好手段。”苏镇远镇定地点头,举剑过头,抡剑画出一个冰线构成的圆形。

圆画成后,苏镇远对着圆心一点,顿时有无穷的寒风从圆内吹出,直接将狂风漩涡吹散,火车也被掀翻。冰龙恢复自由,张开嘴,将寒风全部吸入体内,顿时体型又增大一圈,体长达到十米,整个站台内居然都下起了雪。

冰龙再次朝司樯冲来,尾巴拖在地上,如同刀锋划过,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放肆!”男子喝了一声,一掌拍出,白色的拳风如同一座山峰般向下压来,直接把冰龙镇碎,在站台的地面上砸出了一个深三米有余的大坑,震塌了半面高墙。苏镇远也被这拳风压迫地向后退了数十步!

苏镇远摇摇头,收回佩剑,说道:“我不是你的对手。”

说罢,他干净利落地转身就走。

“想走?”男子冷笑几声,伸出手对着苏镇远隔空弹了一下。

苏镇远在对面猛地停下脚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佩剑挡在脑后,寒意四起,两条小小的冰龙缠在剑身上,朝着苏镇远身后张牙舞爪。

一阵爆炸声响起,两条冰龙瞬间湮灭,佩剑碎成无数块,头盔嗡嗡作响,射出一团光芒包住了爆炸的火焰,苏镇远吐出一口血,被弹飞到空中,朝远方飞去。

“可恶,让他跑了。”男子皱眉,似乎对这一击的效果很不满意。

司樯看得一怔一怔的,杜丛等术师也目瞪口呆,这是他们自出生以来见过的最高规格的战斗,苏镇远的实力强大到能够改变小范围的天气,而突然出现的男子则更加强大,甚至让人怀疑,他可能已经超出了术师能达到的高度。

确认苏镇远离开,男子这才松了口气,对司樯说道:“祭司,幸好我来的及时,不然这次就麻烦了。”

“等会儿,等会儿,”司樯扶住脑袋,“我首先要说明,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是什么祭司,虽然我确实是圣山人。”

男子哈哈大笑:“祭司真是幽默,我的羽毛还在你这儿,你可不要赖账啊。”

“什么羽毛?”司樯一头雾水。

男子这才认真起来,问道:“你真的不知道?”

司樯摇摇头:“不知道,我只是圣庙的看守。”

“哼,看来那家伙对圣山影响还不小。”男子说着,脸上露出明显的厌恶神色。

“对了,还不知道你是……”

“叫我地貉就行了。”

“好的,地貉,这是我朋友,为了救我受了伤,你能不能帮我把他治好啊?”司樯指着地上的杜丛,试探性地问道。

地貉点头道:“既然是祭司的朋友,那我肯定会帮忙。”

他取下项链,司樯这才看清上面串着的并不是什么珠宝,而是几颗牙齿。

地貉拈起一颗,满意地说道:“这是灵狐脱落的牙齿,被我捡起来了,冷热不侵,用来治寒气最好不过了。”

司樯听不懂地貉在说些什么,只看到他蹲到杜丛身边,解开他的衣服,将牙齿按在胸口处。

杜丛呻吟了一声,身上的冰霜迅速消失,口中喷出一股冰蓝色的寒气,不一会儿,便生龙活虎地跳起来了。

“厉害啊!”杜丛惊叹,随后认真地朝地貉鞠躬,“多谢救命之恩。”

地貉摆摆手:“你是祭司的朋友,不必道谢。”

之后,地貉又用同样的方法治好了站长的儿子,而另外两个术师,或多或少都被剑气直接劈中,即便解除了寒气也不能马上恢复,尤其是逃跑的术师,当身上的冰霜化掉后,背部瞬间就被血染红。

小山在一旁嗷嗷叫着,对地貉的眼力非常不满。地貉笑笑,走上前也替小山解除了寒气,小山则毫不客气地爬上地貉的肩膀休息。

“现在问题解决了,”地貉说道,“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惑,我们找个地方,把事情说一下吧。”

站长的儿子说可以去他家谈,这时杜丛和司樯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做李梦知,是当初偶然领悟了气息法,跟随关中城的老术师学了些术法,之后拿着他的推荐信去神都领了术师玄牌,后来回到了关中城。从这方面来说李梦知也算是很厉害了,毕竟能自行领悟气息法的术师可谓万中无一,无论他的气息法学的好还是不好。

另外两个术师也都是关中城的术师,李梦知说他们是“一伙的”,言下之意就是都是少阳派。

站长的家在关中城最好的地段,气势磅礴,完全不亚于神都的一些建筑。

事关圣山,杜丛觉得还是不要让别人听到比较好,于是房间里面只有他们三个。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地貉说道,“我是神兽地貉,以前负责极北草原,和圣山还有些交情。”

这第一句话就让杜丛和司樯云里雾里。

“你是神兽?”杜丛问道。

“很惊讶吗?”

地貉转了转身子,一阵烟雾冒出,他的衣服掉到地上,一只白色的貉踮着小短腿在房间里跑来跑去,尾巴欢快地摇动,脖子上还挂着地貉的项链。

“你不会就是地貉吧?”司樯指着毛茸茸的貉,问道。

“当然了,”貉张开嘴,说的却是标准的人话,“你们不要以为只有你们这种两腿兽才是智慧的生命,其实智慧的生命很多的,你们也不要惊讶我为什么会你们的话,其实严格来说,是你们会我们的话。”

“你还是变成两腿兽的样子和我们交流吧,”司樯说道,“这样至少方便一点。”

“可以,”地貉点点头,“不过你们得先出去。”

“为什么?”

“我得穿衣服。”

地貉跃起来浮在半空,将杜丛和司樯推出去,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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