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燕京距离河东并不遥远,所以林凡只用了半个时辰就顺利抵达了,期间他还打电话跟周文说了这件事,所以后者也是早早就在高铁站等候了。
见面后,林凡与其寒暄了几句就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虑道:“平日里就数你俩关系最铁,所以你得好好跟我说说,刘正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周文闻言面色凝重道:“这件事你也不要怪刘正,他之所以故意隐瞒其实是因为不想让你担忧!”
“到底发生了何事?”林凡追问道。
周文轻轻叹了口气,将自己所知娓娓道来:“是他家里出状况了!”
“就在不久前,刘正他爹跟一个鬼佬谈公司的合作事宜,双方也相处的十分融洽,很快就准备签合同了,为此他爹还专门大摆宴席款待那鬼佬,然而事情就是在这时发生变故的,那鬼佬不知为何在吃过饭后却突然昏迷不醒,原本板上钉钉的合作也就到此为止了...”
“不仅如此,那鬼佬的家属还将刘正他爹告上了法庭,索要巨额赔偿!本来他爹的公司就濒临破产的边缘,就指望这次合作续命呢,后果可想而知!”
林凡听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难怪上次他聚会时愁眉不展,原来是因为这事!”
大致将事情的缘由了解清楚后,他也在周文的带领下找了家酒店住了下来。
与此同时,牛林山也给出了回信:
“林兄,你同学的下落我已经托人打听到了,监控显示他在机场附近被一群黑衣人打成重伤后,被送往省城医院救治了!”
“草!”林凡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挂掉电话后就急匆匆的拉着周文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医院,并顺利找到了刘正所在的病房。
“他...该不会就是刘正吧?”周文望着病房内那个浑身上下都缠满了纱布的“人”,满脸不敢置信。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绷带人正是他们同窗四年的兄弟!
林凡强忍着愤怒给刘正把了把脉,检查了一番伤势,发现肋骨断了七八根,露在外的皮肤也尽是淤青,万幸没有伤及重要器官。
但即便是如此,也得在床上躺好些日子了,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
很显然,只有想置其于死地的人才会下如此狠手!
周文见状一脸愧疚道:“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让他来河东!”
林凡从始至终一言未发,匆忙下楼抓了几味中药,发动内核能量直接碾成了齑粉后洒在温水中喂刘正喝了下去。
这也是他按照华佗传承的记忆配置出来专门针对跌打损伤的特效药,果不其然,仅仅只过去半个时辰刘正就悠悠的醒转过来,猛然咳出一口淤血后,一脸茫然道:
“我...这是在哪?”
“你终于醒了!感觉身体怎么样?还有你那边究竟发生了何事?”周文一脸关切道。
此时刘正也恢复了几分意识,回想起白天的经过后心头不禁涌起一抹苦涩,摇了摇头道:“没事,总之能还能活着见到你们就好...”
“刘正!”林凡终于压抑不住愤怒,怒气冲冲的走到对方身边质问道:“大家可是整整四年的兄弟,事已至此你还想隐藏到什么时候?”
刘正闻言顿时沉默了,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良久终于缓缓开口道:“正因为咱们是兄弟,所以我才不想拖累你们!”
“既然如此,那从今往后咱们便不是兄弟了!”林凡愤然道,紧接着他作势就要勾住周文的肩膀往外走,“可怜咱俩白担心一场,浪费感情!”
刘正见状也顾不上满身绷带了,情急之下忙不迭的准备起身相拦,遍布全身的伤口瞬间被扯得生疼,
“别...哎呦!”
林凡本就是故意做做样子,听到对方的惨叫后连忙折返回去,一脸心疼道:“你看你!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肯说?真要当我们是兄弟就实话实说!”
“那...那好吧!”刘正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迟疑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我爹不是为了跟鬼佬合作所以专门设宴款待么,可不曾想那家酒楼的幕后老板跟我爹在生意场上的死对头是穿一条裤子的!”
“而跟我爹谈合作的那个鬼佬也被他的死对头绞尽脑汁的拉拢过,不过最终人家还是选择了我爹作为合作目标。”可
“万万没想到那人为此怀恨在心,不仅三番五次的对外抹灰我爹公司的形象,而且还在暗中联系了那家酒楼的老板在饭菜里下毒!”
说到此处,刘正睚眦欲裂,双眸中似有火光喷射,怒火攻心之下又忍不住咳出了一口鲜血。
林凡见状连忙替对方顺了顺气儿,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赶紧询问道:“照这么说那你爹岂不是也...”
刘正将情绪平复后摇了摇头,“我爹那天肠胃不适,没有动筷子,饭桌上一个劲的在敬酒,这才侥幸逃过一劫!不过那个鬼佬却不知为何在中毒后就昏迷不醒,而且就算我爹寻遍了名医也对他的病束手无策!”
说到此处,刘正微微停顿了片刻,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后这才继续说道:“不仅如此,由于那鬼佬是外籍公民,身份特殊,再加上我爹的死对头造谣起势,很快就引起了极其恶劣的社会舆论,那鬼佬的家属更是将我爹告上了法庭,索要巨额赔偿!”
“那你爹为何不报警呢?身正不怕影子斜嘛!”周文听罢后一脸愤愤不平道。
刘正苦笑道:“报警也得有证据啊,先前都说了酒楼老板跟我爹的死对头是同穿一条裤子的,早在事发之时他就将证据全部销毁了,报警根本无济于事!”
久久都未出声林凡在这时站了出来,面色凝重道:“倒也并非无事于补,不过你得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那鬼佬此时身在何处?还有酒楼的位置、你爹死对头的姓名以及你挨打的详细过程,都得一并告诉我!”
刘正哪能不知对方说这话的用意,但做了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后还是如实说道:“那鬼佬此时就在省城医院,酒楼也在此地,城北的福临门大酒店,至于后面两个问题恕我不能回答你!”
对于这个相处了四年的兄弟的秉性,他可谓是再清楚不过了,对方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替他报仇,但这正是他所不希望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