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徐行动想到林凡时眼前一亮,激动道:“林小神医的针灸术确实出神入化,连我这个浸淫医学多年的人都自愧不如,无论什么疑难杂症,他都能化腐朽为神奇!”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在一旁焦急的踱来踱去的刑雄业突然凑上来询问道:“徐教授!您说的那人在是谁?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也要将他请过来!”
徐行东神情十分向往道:“他叫林凡,虽然只有二十出头却拥有一身绝顶医术,之前范老爷子病重也是他出手才能从死神手中抢回一条命!”
“原来如此!”刑雄业恍然大悟道,紧接着他又追问道:“不知他现在身处何地?”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燕京市!”徐行动如实说道。
不等刑雄业说话,在一旁侧耳倾听了许久的美妇突然开口道:“咱儿子昨天不是还打电话过来说在九江市么,那地方距离燕京也就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不如让他跑一趟,将那林凡接过来!”
“万万不可!”刑雄业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美妇的提议,“这可是关系到咱爸性命的大事,一定要带着十足的诚意去请人家,还是我亲自去一趟燕京吧!”
说罢,性格果决的他转身就走,不过正欲下楼时似乎又想起什么,冲美妇不满的嚷嚷道:“你现在立刻打电话给那不孝子,让他马上来医院!他爷爷都病入膏亡了也不见他出现,不像话!上次也是老子出面给他擦的屎屁股,你就这么跟他说,在老子回来之前要是见不到他,就彻底断绝父子关系!”
“咱们就这一个儿子,宠着惯着那都是作为父母的职责,你要是敢不认他我就跟你离婚!”美妇带着哭腔反驳道,不过她话还未说完刑雄业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徐行东见到这一幕,赶紧拉着柳锦衣走到拐角处避嫌,随后他又掏出手机给林凡打了个电话,准备将这事提前告诉对方,但不曾想传来的却是冰冷的关机声。
“什么情况?怎么林凡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每次打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无人接听...”徐行东疑惑道。
柳锦衣则是在一旁若有所思的回忆着那天林凡在公园施展的针灸术,自从她被深深震撼后就潜心研究过一段时间的针灸,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现如今再次回想起来对方的手法确实妙不可言......
与此同时,林凡正跟牛林山在小黑屋商量着接下来的对策,方才他们透过门缝亲眼看到蝮蛇几人被秘密带了出去,紧接着便响起几声惨叫,随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显然是刑天道开始动手了。
“牛、牛所,您说咱们到最后会不会落得跟那些人一个下场?”一位年纪轻轻的警员战战兢兢的问道道。
牛林山闻言顿时沉默了,这人叫吕建业,刚毕业没多久,由于工作勤勤恳恳、为人正直所以很快就被他提拔为心腹。
原本这次行动考虑到危险性他就没准备带对方过来,但后者主动请缨,他有拗不过对方的倔性子所以就破例带过来了,想着能涨涨见识。
可是不曾想对方第一次执行任务就得面临着死亡的危险,牛林山心里这个愧疚啊。
吕建业似乎看出对方心中所想,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牛所,您知道我不是怕死,要不然也不会跟着您一起来了,主要是一想到真正的罪魁祸首依旧在逍遥法外,我死不瞑目啊!”
在他身旁的小李也跟着点了点头,既然选择了这一行,就早已做好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心理准备,可万万没想到最后会被自己人拔刀相向,内心那叫一个憋屈!
“咱们暂时是死不了的,既然刑天道想置咱们于死地,那就需要足够的证据,他是个聪明人,在罪名下来之前他是不会动手的!”林凡十分笃定道。
其实他说这些话不过是想稳定军心,跟刑天道打了那么长时间的交道,他太了解对方的心狠手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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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九江市最为繁华的一条街道上,一辆黑色丰田埃尔法正不紧不慢的行驶着,夸张的前脸设计再加上悬挂的炸弹车牌,无一不在彰显车主人的尊崇身份。
此时,刑天道正一脸惬意的半躺在车内的航空座椅上,手中还端着一杯价值千金的罗曼尼康帝,洋洋自得道:“居然敢跟老子斗,异想天开!”
坐在一旁赔笑的老鼠表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如履薄冰,他万万没想到对方为了让林凡背锅居然连自己的心腹手下都下得去手,就在刚刚传来信息,蝮蛇已经就地处决了!
伴君如伴虎啊,有朝一日他是否也会遭到这样的待遇呢?跟了个这样冷血的老大谁都说不准。
刑天道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后,咬牙切齿的向老鼠吩咐道:“你带几个人去做掉他们,老子要永绝后患!林凡一天不死老子就一天睡不了安稳觉!”
“可是...会长,警察那边咱们很难交代啊!再者他们还未经过审判,轻易杀了就没有证据了!”老鼠一脸为难道。
“啪!”
刑天道一个耳光就毫不留情的甩了过去,阴沉着嗓音说道:“你这是在质疑我?”
老鼠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连连求饶道:“属下不敢!我马上就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刑天道见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自顾自的说道:“在河东,我要想杀谁还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接着,车就靠边将老鼠放了下来。
正在这时,刑天道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他本不想接的,可看到来电号码后只得无奈的按下了接听,满脸不耐烦道:“妈!不是都跟你说了么,我在九江办事...什么?!”
只见他从座位上腾然而起,脸色难看到:“爷爷突发心脏病,进医院抢救了?”
“儿子,你平时做什么妈都可以不管,但现在必须得回来一趟!”电话那头的女人语气焦急道。
“我马上就坐私人飞机赶回去!”刑天道的神色中终于有了一丝慌张。
他之所以能在河东为所欲为,靠的就是爷爷刑得才以及他妈毫无节制的溺爱,尽管他爹刑雄业内心有一百个不满,最后也只能无奈的撒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