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伦反应过来,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
好家伙,原来里面还藏着别的东西呢。
演武场内的东西对于叶凡伦来说都比较新奇,但是大都年久失修,失去了本来的作用。
叶凡伦少年心性,看过一遍之后就失去了兴趣,君泽便带着他离开了这里。
两人又经过了一番探查,最后找到了一个类似于宫殿的地方。
“想必这就是分殿了吧?”
叶凡伦的脸上闪烁着兴奋的神色。
想起马上就能拿到丹药去救治自己的母亲,这个少年不由得就是一阵激动。
“是不是,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君泽的脸上也泛着笑意,对于这种有着宝贵品质的年轻人,他向来是喜见的。
两人走到宫殿面前,发现宫殿的大门是虚掩着的。
用力一推,门就被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场景。
宫殿非常的破败,面积也不大,就类似于宗门中的议事厅。
议事厅的上首位是一个白玉台,白玉台上有一个不大的物品,此刻正微微散发着光彩。
“九花玉露丸!”
叶凡伦开心的喊了一声,顿时迈开步伐朝着白玉台那边奔了过去。
“小心!”
君泽目光一凛,抬手打出一道灵力。
“轰!”
灵力打在叶凡伦前面的地板上,逼迫他的脚步听了下来。
叶凡伦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向君泽,下一秒脸上的不解就被恐惧所取代。
只见他面前不到一丈远的地方,不知合适已经出现了一个全身被铁甲所覆盖的身影。
此人身上没有一丝生气,面无表情就好像是一个傀儡。
可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却让人在不经意间心声敬畏。
“守墓人……”
叶凡伦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他太过兴奋,以至于连这茬都给忘了。
面前这个铁甲身影,至少也是玄灵境巅峰的存在。
如果不是君泽及时提醒他的话,可能此时他已经身首异处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回头对君泽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好强。”
君泽此时却来不及回应他,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这个被称为守墓人的家伙。
从这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来看,只怕比之自己之前遇到过的自称是自己哥哥的君临还要强。
“出示你的钥匙,否则,格杀勿论!”
铁甲人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感情,就仿佛是一个照着规则运行的机器。
君泽轻轻挥手,顿时那张古朴书页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灵力稍微运转,书页就朝着铁甲人的方向飘了过去。
铁甲人接过书页,仔细的看了一遍。
接着摇了摇头,把书页还给君泽之后,对他说道。
“你走吧,这不是属于这间分殿的钥匙。”
叶凡伦的眼中,不可避免的露出失望的神色。
既然钥匙没有对上,那白玉台上的东西也不是他所需要的九花玉露丸了。
不过君泽却是没有离开,反而向前一步,手中重新出现一张羊皮纸。
“那你认得这个吗?”
铁甲人的眼中,突然爆发出夺目的神采。
他脚尖在地面上轻轻一点,顿时堇青石铺就的地板上就出现了一个寸许的脚印。
下一秒,他的身影就以一种难以想象的姿态出现在君泽面前。
他极为恭敬的双手接过羊皮纸,指尖在上面摩挲了一遍又一遍。
片刻之后,他膝盖一软,竟是直接跪在了地上!
“属下甲一,见过主人!”
君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不轻,殊不知旁边的叶凡伦比他还要不如。
嘴巴大大的张开,仿佛可以放得下一个拳头。
玄灵境巅峰的存在居然向君泽跪下了?
他究竟给这个铁甲人看了什么东西?值得对方做到这种程度?
良久之后,君泽才反应过来,亲自扶起铁甲人之后,对着他轻声说道。
“你为什么叫我主人?”
“前主人留下遗嘱,如果以后有人带着此物前来,那他就是新的主人,拥有古墓的所有权限,而且我们也当以他为尊。”
铁甲人恭敬道。
“原来你手中拿着的就是母钥匙!”
君泽还没说话,叶凡伦先开始大喊大叫起来。
说完之后他也是反应过来,看到君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禁有些脸红。
“对不起公子,我有点失态了。”
“无妨。”
君泽笑着摆了摆手,他还不至于去和一个孩子心性的人计较。
而且对方又这种反应也情有可原,毕竟母钥匙只是存在于传说中的存在。
现在突然出现了,还出现在一个熟悉的人手中,要是不惊讶才叫怪事。
“你叫甲一是吧。”
君泽抛出一个问题,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复后,继续说道。
“把你知道的关于这个古墓所有的事情都说给我听吧。”
“属下遵命。”
甲一拱手称是,对着君泽开始娓娓道来。
通过他的描述,君泽也是知道了这个古墓却是离欢真人之前所留下的一所。
不过并不是她下葬的地方,而且离欢真人这个名字也是后人给他加上去了。
那位大能的本名叫作青绝尘,是一个修为达到了天府巅峰的大能。
这个境界即使是放眼整个东荒,也属于那种顶尖战斗力的存在了。
他少年成名,凭借着手中一把青云剑,在东荒不知让多少天才般的人物黯然失色。
后来被洗剑宗看中,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
青绝尘的天赋并没有在洗剑宗中受到压制,反而更好的绽放了出来。
只可惜天降见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青绝尘在他三十岁的时候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挫折。
他和一个同门师兄同时看上了当时洗剑宗一个长老的女儿,并为此明争暗斗持续了数年的时间。
只可惜对方最后还是选择的他的师兄,这让青绝尘伤心欲绝。
感情失意之下,整日借酒消愁,修炼境界也毫无寸进。
见他剑心已经蒙尘,洗剑宗的高层们在扼腕叹息的同时,也只能挥手将他逐出了师门。
当然这里面有没有他那个师兄的授意,就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