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卓尔的视线仔细在房间里巡视了几番,似乎是怕哪里有监控设备,让自己的话被白泽宇听见一般。
韩卓尔越看越觉得哪里都诡异,连个螺丝钉都像极了摄像头。
“得嘞,您老忙吧,我去商场卖娃娃了。”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留下一句话跑了。
“砰”大门被韩卓尔用力关上的声音,震得苏叶澜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然后,手指不小心按下了通话键。
似乎仅仅是两秒钟,在苏叶澜还没来得及按下挂机键的时候,寂静的房间里传来了白泽宇冰冷的声音。
“现在是十二点四十七分,距离午休结束还有十三分钟,白太太,你要迟到了。“
苏叶澜吓得把手机扔到了床上,仿佛投出的是一枚即将爆炸的手榴弹。
额,不对鸭!
苏叶澜急忙捡回手机,“白先生,我......我们家......”
她结结巴巴的话还没说完,手机一声提示音,白泽宇已然挂断了电话。
苏叶澜握着手机的手指不断颤抖,可恶!!余生还很长,不能给他惯出臭毛病。
苏叶澜悻悻的瞪着手机上那熟悉的四个字,“甲方爸爸,您......您这是逼我黑化啊!”
苏叶澜看了眼手机时间,果断决定就算天塌下来也不去上班。
而且,还要放白泽宇的鸽子,晚上绝不赴约,更不给他打卡的机会。
......
此刻,赫伦斯酒店顶层的豪华套房里,两个男人正悠悠哉哉的坐在沙发里品酒。
覃铭已摇晃着红酒杯,嘴角噙着一抹讥笑,“白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这话。”
白泽宇不以为然的品了口酒,“她先食言的,我不过是略施惩罚。”
覃铭已眼睑微垂看了下手中的酒杯,略有失望,“唉,多想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你讲解一下爱情,偏偏白先生是个偏执大佬。”
白泽宇冷冷的给了他两个字——“闷骚。”
覃铭已“嗤”的笑了一声,身体靠紧沙发背,懒懒散散的翘起了二郎腿,“有幸见识了一下白先生的‘明骚’。”
覃铭已想到现在还没褪去的热搜,笑得更加猖狂,“泼粪,白泽宇你真敢想,哈哈哈。”
“不过是实验室的废材料,颜色比较像而已,至于味道......”白泽宇低头看了眼手表,余光扫了眼桌子上的黑色文件夹,淡淡的冷笑,“没三个月散不掉。”
覃铭已无奈摇头,这家伙真是不能惹,尤其是牵连到苏叶澜的事情。
他起身走到窗前,一边品酒,一边看向下面的车水马龙,“白家人找了你好几天,今天你主动送上门来,看来是想好了。”
白泽宇依旧没有说话,但碰到唇边的酒杯,动作停顿了两秒,他才轻抿了一口。
“叮咚~~”正在此时,门铃响起。
意犹未尽的覃铭已不免失意,“来的还真快,酒还没喝尽兴呢!”
他叹了口气,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后,将酒杯随手扔进垃圾桶里,这才去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