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是初年级放学，中年级未时六刻放学，约莫现代时间下午两点半，因为分了家，不用赶回去交差，所以这次就带了两包的娃娃，一包中午卖给初年级，一包下午卖给中年级。
看到两个小闺女走出学堂巷子口，一直藏在角落偷瞄的何氏蹑手蹑脚地招呼。
“娘，你在这儿干啥呢？”韩玉笛问。
“娘，”何氏不太好意思说自己是害怕才藏起来，“这不是娘该站的地方，来接学生的都是城里的有钱人家。”
韩玉笛瘪着嘴，是啊，她们是乡下的农民哪里能站在县学堂啊。
“笛子，玉灵～”张溪溪跑过来叫道。
这些日子都是韩玉笛来摆摊儿，她和张溪溪本就趣味相投，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溪溪，你还在等我们啊，以为你都回家了。”
两人扯在一块儿嬉笑了一会儿，张溪溪似聊家常一般唠叨着，说学堂里赵雅兰学姐的名气越来越高了，竟有要超过刘嫣然的势头。
“那你现在就算是站在赵雅兰这边儿了么？”韩玉灵问道。
“是啊，”张溪溪与有荣焉道，“这还要多亏你们呢，要不然以我的条件肯定进不了兰心画舍，我连画画都不会。”
“真不知道这有啥好比的，谁比谁名气大了又不给钱。”韩玉笛摇头道。
“咋没好处。”
“啥好处？”韩玉笛问。
“···”张溪溪还真说不出来，“反正，肯定就是有好处的。”
韩玉灵暗笑，这就像现代偶像积攒人气，没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可有什么重要活动人气高的自然就有话语权。
又闲话了会儿，张溪溪忙着回家，母女仨人往大街上走。
“这是要去哪儿啊，咱就找个旮旯儿坐着呗。”何氏道。
“娘，还得有小半天儿中班的学生才能放学，咱找个地儿吃点啥去。”韩玉灵道。
“啊？吃东西？县里的东西多贵啊，这半天也没干啥，”何氏停住脚道，转念就想到两个闺女一直在忙活肯定饿了，又道，“那你俩吃，娘不饿。”
县学堂附近的街道很是热闹，临街的商铺各种各样，布店，杂货店，小吃店不一而足，可就是这让人眼花缭乱铺子让何氏脚下的路都走的不踏实，在乡下生活久了每天走的都是土地，现在踩在这石板铺的干净街道上都觉得会管她要钱。
“新到的布料啦，府城最新的花色啦，进来逛逛回家裁新裙，大姑娘小媳妇儿的都来看看。”
“花椒大料，柴米油盐酱醋茶，家里有啥缺的东西咱家都有。”
“素馅包子，肉馅包子，好吃不贵。”
一间小店摞着几层大笼屉，包子的香气随着蒸汽冒着，一下就勾起了姐俩的馋虫。
“娘，咱吃包子，”说着韩玉灵自顾上前问道，“老板，包子咋卖？”
何氏没来得及阻止，身旁的韩玉笛也兴颠儿颠儿地过去了，她心中打鼓，她身上可是一文钱都没有啊，其实也不是没带钱，而是她和韩三生这两个家长都没钱啊，他们就连家中具体有多少银钱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