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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冬至,乱七八糟的心情

非常的冷,预报明天有雪,可我这会儿不喜欢雪。很想搬弄一些文字说说我最近的心情,可我这会儿不喜欢写。手指要冻下来似的,有点僵直,每打几个字就来回搓搓手,倒吸着凉气,可我不向往温暖的被窝。我把脚放在PP下,动一动,椅子还会古怪地响,腿都有点麻了,可我还想坐着。

我这会要干点什么?晕。也许什么也别干,傻傻呗。想想明天还要上班,我就不由的骂老总“*”。骂又怎么着?明天天不亮不起床上班去,老子不照样乖乖地去财务“领奖金”去?也不知哪个混喝醉了说反话,到是个挺会安慰自个的主。嘿,也罢,看我这案头的灯--暖暖的味儿,就笑笑也罢。

朋友说“明天冬至,别忘了吃饺子呀!”外加一句“会冻掉耳朵的”。冬至吃饺子在北方也叫捏耳朵,或者安耳朵。中国人的想象力由此可见有多么丰富。老人讲若是早上不吃,今冬耳朵就要遭殃了。还真别说,偶不信这邪,某年偷偷试了,当年双耳一个赛一个地果真就裂了。当然我知道这是巧合,于是来年再试,结果,还好,这年冻裂一耳。

节气中说,冬至是至冷的一天,“至”就是到了极点,冬至这天太阳离地球最远,自然应该是最冷的。这天一过,太阳开始回归。民间有个说法:“吃了冬至饭,一天长一线”。黑夜开始变短,留下时间挤给白天。这么说着,好象春天就要来了,然而这只是理论上的*。其实是“数九寒天冬至起”,寒天那,打一个寒字我手就哆哆。数九,冬至起记,每九天为一个时段,老百姓那时没温度计,用这个来判断天气寒冷程度。小时候就会儿歌:“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开,八九燕来,九九杏满枝,十九牵耕牛。”其中最喜“沿河看柳”、“七九河开”、“八九燕来”三句,那已是春天了啊!六九寒冬慢慢过去,柳树枝上的腋芽开始萌发了,春风一舞,盈盈说很象女孩的秀发。七九冰封的河流开始融化,八九南飞的燕子起程回到北方,做老师的可以带一群叽叽喳喳的孩子郊游了,这多美呀!可是,七九六十三,整整要两个月。而现在才刚刚开始,这讨厌的冬至!从前我曾写过一首小诗《冬至》--开始的同时/也正是结束——敢情那时我就不喜欢这一个虚伪的“至”了,所以瞒着自己,象多数人那样把“至”看成“到”的意思。冬天到了,我安慰自己,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原驰蜡象,山舞银蛇,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呀,嘿嘿。

还好,冬至一过,春节也就不远了,谚云:“小寒大寒,准备过年”。再怎么着过年总算个好时段,什么也不用做,就是值班,也只是晃子,“春节做事一年累”,今春怎么着也得休闲点儿。我现在讨厌工作真的到了极至,说不准哪天真的会疯了。不说不说,现在没事,打字玩,也没什么好睡的,天这么冷,没暖气,若是往年,必定成了以公司为家的劳模啦,哈哈,这先进劳模,年年是跑不掉的,尽管今年只是想家,想这台电脑,我想我应该做的,和理论上多做点也不为过的那些烦烦,都不露声色悄悄地做尽了。再怎么的,俺王芥就是一千万个烦了工作,也会咬牙切齿地坚持下来,不至于让模范的名儿斜了。

说不写还是写了些,看来有些话注定是关不住的。想聊,找人说说话,没好心情,也不说了,干嘛要影响别人呢?现在我成了两三个自我,就郁闷吧。郁闷这家伙也挻不错,至少算作人生一味,少了就是遗憾。就比如一些人喜欢吃苦瓜,一些还喜欢喝醋,尝一尝兴许长了见识。神农尝百草,华跎试麻剂,成就了名医。俺练练,不指望成名,不定能找出点什么,比如诗的灵感,刚才就动了好几动,哈哈,不错。吹吹手,鼓励一下自己。记得昨天我还告诉别人不开心时就多想想开心的事,还别说,每天都有很多事。

拿昨天说吧,很久没去看妈妈了。下了班打电话回去,告知多准备点饭,大肚儿子饿了。那边一句“每天都做着你的饭呢”让我好一阵心酸。下车天黑了,还是绕到菜市,好多菜贩还没收摊。因为这冬天天短,很多人刚刚下班。这些小贩也就在寒风中呵着热气,一个个都是很热情的样子,力争想多卖点儿。看看人家,多敬业呀多充实呀。俺心情那时也不错,想起妈妈爱吃我做的清炖豆腐,就直奔那摊位去。人多,卖豆腐的是个冻得红扑扑小脸的姑娘,我觉得好象有点眼生。她一会称重,一会打包,一会找钱,忙得不亦乐乎。我不愿挤也不愿争,随手把一元钢壳丢到摊板上,说我先去买其它的,你抽空称了放边上,待会儿过来再拿。那妹妹一边笑应一边手不停事,我就专心地选别的去了。爸爸喜欢的,妈妈喜欢的,我喜欢的,一袋袋提回家,饭菜早做好焖在锅里,是熬菜,冬天吃这个最暖身。但我不依,说我想吃这个,还想那个,其实那些都是爸妈喜欢的。爸爸依然固有的没有笑脸,他这是习惯了,我知道他心里正美着呢,要不然还随电视哼什么曲呀。妈妈不会掩饰,脸上早笑开了花。

我突然发现豆腐不见了。一想,原来我是径直回来的,那豆腐还在摊上没带回来。一说出口,妈妈说我去拿吧,你做菜。我说别要了,外面冷,人家也不认识你,说不准已收摊了,哪天再见时给她再要吧。不爱在家特别是在我面前发言的爸爸也表示同意,可妈妈说不行,不是说在乎那菜,只怕人家等你。我想想就是,说我腿快,还是我去吧。

一切如妈妈所言,那女孩摊收好了,在原地跺着脚,有风,所以也打着颤,一见我就来气:“你这人咋这么马虎?”我说对不起对不起看我这记性,让你受冻了。那边另一个菜贩撘腔说:“人家可等你好一阵了,我劝也劝不走,她妈妈还在家等做饭呢!”然后又补充一句“她妈病了,刚学着卖豆腐呢!”

我说不出话,不是因为冷。

今夜无事,记下来,心情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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